第124 章 许子墨替修云控诉
又是数十日过去了。
冷绝那边,则是在白嘟嘟的软磨硬泡撒娇下,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都尽数说了。
至于许子墨那边,似乎早就知道了季今安他们会来找自己,一如既往地正常上下班工作。
直到看见了肖常睿他们前来找自己,才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该来的都会来的。”
然后就去跟院长请了假,便跟着他们也来到了季氏。
在看到穆姌的时候,他显然一惊。
虽然前些年来传出有关穆姌的新闻,看到电视机前的变化,也没有现在亲眼见到的要肉眼震惊。
一袭白裙,黑发飘逸,身体上的疤痕也只有离得近了才勉强能看见。
又看了看季今安宠溺地将她搂在怀里坐下,许子墨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他紧跟着坐下,周围也坐满了人。
若不是出现在家里,此刻,许子墨还真觉得自己是来到了警局,正在遭受着审问。
“子墨,你应该知道我们请你来的意义吧!”季今安明确了当地说。
许子墨点了点头,自然清楚。
尤其是在看见冷绝的身影出现在这个家里时,就更加愈发清楚了。
虽然他这一身,粉色围裙拿着陪着白嘟嘟玩耍的样子有些滑稽,但毋庸置疑,那张脸就是冷绝的。
“子墨,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又为什么当初不说,直到现在还要我们亲自来找你。”
季今安说完后,也同样是肖常睿等人心里的疑惑。
许子墨又叹了一口气,似是陷入回忆,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大概是我欠他的。”
这个他,不用许子墨所说,大家也都清楚。
“好了,你们想知道什么?事实上,我了解的恐怕比你们现在所知道的也多不了。”
他瞥了一眼冷绝,又回过神来对他们问道。
“全部。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穆姌一语语脱出,最近缠绕在她心尖纠结的事,就像爬山虎一样,快压的她喘不过气了。
她想知道所有的事,有关傅修云的任何事。
“好吧!”许子墨又叹了一口气后,才徐徐道来。
“在早些年的时候,也就是那家伙还没有认识你姐姐的时候,其实他就已经确诊了精神分裂的症状。”
“做过的事,如你们所见。只要是他身体里第二人格占据了控制权,他就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或残暴或冷血甚至还有你们所不知道又更为狠辣的事。”
“可当他主人格在重新回归的时候,却又全然不知,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有做过这样的事。”
“直到那一天,他在血肉模糊的躯体上醒来的时候。那把手中紧握沾满血的刀,零星的记忆袭来,才让他彻底明白,也害怕了。也是那一天,他选择了将真实的自己封闭起来,懦弱……胆小,还逃避责任。”
“很可耻,也很怯懦吧!”
许子墨又自嘲笑了一声,然后仰着头,眼眶都通红了眼。
“你们知道……那血肉模糊的躯体是谁吗?”
许子墨似有意无意的突然问道,季今安等人有些不自觉的蹙眉起来,不懂他为什么会来此一问。
“是他妈妈。”
!!!?
穆姌等人彻底震惊了,“怎么会,外公同我说过,他妈妈在生他的时候,就已经难产死了?又怎么会是……他杀的。”
穆姌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关于傅家这一点秘辛,也不是什么秘密,季今安和肖常睿自然也有所了解。
许子墨却又摇了摇头笑道:“那只不过是傅家的人,让他们这么说的。”
“他妈妈嫁给傅宇后,便出轨跟着野男人跑了,谁知道那男人不过也只是想要诓骗她些钱财,然后就把她给甩了。兜兜转转,等她在回到傅家的时候,就已经挺着大肚子了,人也变得疯疯癫癫。”
“老爷子闭口不谈这件事,觉得是件可耻的事,想要将她赶出去,却拗不过傅宇一片痴情。哪怕知道她肚子里怀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却还是一意孤行的将他们接回了家。”
“那一夜,雷雨交加的日子,她生下了傅修云。老爷子便传话下去,要想让这女人继续留在傅家,就要声称傅修云的母亲难产死了。傅宇妥协了,无心管理傅家,整个心都扑在了她这位疯癫的夫人身上。”
“至于她所生的孩子,则是从小呆在傅文麒的膝下长大。”
“傅宇对他一开始只是陌生的态度,虽明面上有着父子的关系,可暗地里却连陌生人都不如。老爷子又对他从小就严格,熏陶着他那老旧的思想,也是在他12岁那年的一天夜里,他顶着好奇,来到了傅宇经常来到的一处地下室里。”
“里面关着一个打理的很漂亮的女人,听傅宇的称呼,自然也就知道了,这就是他的妈妈。”
“然而,当他唤出那一句妈妈后,女人又疯了,似是回忆起了什么羞愧的痛苦之事,掐着小小的他,你们懂吗?”
“那种窒息的感觉,我想穆小姐可谓是深有体会。绝望,只有绝望。”
许子墨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似是控诉。
季今安搂着微微颤了几秒娇躯的穆姌,给予她安慰。
“所以,他是那时候生出的第二人格?”申鹤问道,作为心理医生,自然能从这几段描述里分析出来。
许子墨点了点头,努力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下来,又继续说道。
“对,在那个时候,生出的第二人格,失手拿起一旁掉落的水果刀,亲手捅死了他的妈妈。”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死了。也是在那时候傅宇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血肉模糊的女人,他恨不得想要当场杀了傅修云,却被老爷子所救。”
“之后的事,你们也应该有所了解,傅宇对他的态度以及行为。”
“可笑的事,傅修云自始至终一直以为他的妈妈是因为生他而难产死的。”
许子墨的话语刚落,就连咯咯在一旁笑着的白嘟嘟都没有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