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章 这个标题真不知道咋取
宫远徵接受了姐姐的离去后,亲手把她埋葬在了后山花圃。
他站在墓前久久不肯离去,忽地五颜六色的蝴蝶都从花圃,山谷,四处飞来,围绕在姐姐的墓翩翩起舞。
没过多久蝴蝶又四散开来,渐渐消失,唯有最后一只蝴蝶久久徘徊不愿离去。
它飞到到了宫远徵的肩上,紫蓝色的翅膀在阳光下煽打着,散发出彩虹般绚烂的颜色。
像一颗宝石,光彩熠熠。(蝴蝶品种:光明女神闪蝶,很适合姐姐的化身哦!)
宫远徵侧身伸出手,蝴蝶又飞到他的指尖上,相顾无言。
蝴蝶最后飞走了,宫远徵眼角一滴泪水滑落。
——
几个月后,后山花圃的玫瑰花全都开了。
宫远徵站在艳红的玫瑰花海中,才明白姐姐对他的爱比他更早,更炽热。
他忘不了姐姐,整日流连花丛,醉得不省人事。
宫尚角为了让弟弟振作起来,带着他离开宫门,南征北战,杀敌剿匪。
一年后,宫子羽受不了对云为衫的想念,卸下了执刃,去追寻一生挚爱了。
宫尚角继任执刃后,宫远徵早已习惯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接任了哥哥的位置。
肩负起了保护宫门及天下百姓安危的责任。
可即便离开宫门,远离了那满是回忆的地方,谁又能够禁锢住那颗思念的心呢?
可即便征战沙场,刀光剑影满身伤痕,也抵不过心上的万分之一痛。
天南地北所有巷子里的汤面都吃了,再也没有和姐姐那天在一起的好吃。
明月几时有的诗词传遍九州大地,再也见不到那日浅唱弄弦之人。
枕边的风雪飘落了千百日夜,也不及那夜姐姐窗外飘落的梨花雨好看。
和姐姐在花圃里赏月谈花饮酒赋诗,忘却一切凡尘事。
和姐姐在那烛光撒满的小屋里共度春宵,醉生梦死好不快活。
可梦醒时分,却只有枕边寒冷凛冽的铁甲陪着他。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
“徵将军,如若再不攻下漠州城,军中的粮草水源只能支撑大军十日了!新的补给至少要一月才能到!”
“再等等……”军中营帐中一位眼眸清冷的男子漠然吐出了几个字。
他穿着银色耀甲,长发当束,脸上早已褪去稚嫩,多了几分凌厉杀气。
副将李伸看主将神情漠然,心里更是着急,大军已驻扎在漠南半月有余。
士兵的士气也渐渐被这恶劣的大漠环境给消磨殆尽。
要么退守,要么现在就进攻漠州城,还有一丝胜算可言。
不然拖到最后一刻,粮草水源短缺,漠州城再出兵反击,我军毫无抵抗之力,必将惨败!
“报!——”军营外传来急切的声音。
“进”李伸厉声说出。
“徵将军,伸副将,据我方探子来报,漠州城北边驻扎的蛮族军队,截获了从西域前往黔南城的商队,抢夺了他们的食物和水源!粗略估计,能比我们多撑上三天”
“什么?!果然是蛮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跟强盗土匪有什么区别?!”李伸听后气愤地说出。
“这样下去我们的胜算就更小了!主将,不能犹豫,赶紧定夺啊!”李伸又走到少将面前焦急地说道。
宫远徵何尝不知道现在的局势。
漠州城是沙漠中最大的州城,北上是蛮族领地,南下是黔南中原。
千百年来漠州城独立于两方势力,在漠河沙漠一带独立为王。
守住沙漠,绝不归顺依附任何一方势力,是他们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使命。
只是前两月,边疆传来消息,漠州城城主突发疾病去世,继任城主的竟然是一位女子。
蛮族一方得到消息,立马大举军队进入沙漠,欲攻下漠州城。
宫尚角深知漠州城一旦攻下,成为蛮族在沙漠中永久的供给站,以此为据点再大举入侵南下中原。
不久的将来宫门天下百姓将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宫尚角只得派出自己最得意的少将弟弟宫远徵,不管用什么方式定要比蛮族率先拿下漠州城!
没想到蛮族的速度之快,比他们提前十天进入了沙漠。
首次发起了攻击攻打漠州城,索性漠州城抵抗成功,不过双方军队都元气大伤。
蛮族军队退守休养,得到宫门军队已经到达漠北的消息,便再无动静。
宫远徵更不敢冒然进攻漠州城,就算侥幸攻下了漠州城,此刻蛮族进攻,岂不坐收渔翁之利?
宫远徵预估着蛮族军队提前十天进入沙漠,储备的粮草水源定比他们先消耗殆尽。
那时候再一举攻下漠州城,痛打蛮族,必定大胜。
可探子报来的消息,又把他的一切计划打乱了。
“知道了,你们都先退下吧”宫远徵语气依旧漠然,听不出任何起伏的情绪。
李伸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少将满脸凝重,眼睛已经闭上,无奈也只能退下了。
宫远徵闭眼凝神,营帐中的气息俞发的冰冷。
良久,他脱下铁甲,穿上便衣,离开了军营。
他飞跃一个又一个沙漠山丘,希望能找到一处沙漠的生命之源。
如若能找到水源,靠着水源滋养带来的种子,种子快速长出的植物,作为军中食物也能多撑上几日。
不知翻了多少个沙漠山丘,他正要坐下歇息,看到对面的沙丘有一袭红色身影飞过消失与另一边。
他立马起身悄然奔向那片沙丘,快到沙丘顶的时候,他趴在了沙丘上。
冒出了一点头看向那边的动静。
只见沙丘深处横尸遍野,状况惨烈。
宫远徵从尸体的着装,破碎的箱子,破烂的马车碎片中,猜测出这就是被蛮族杀人越货的商队。
若是有朝一日,如此嗜血的蛮族攻下漠州城,那宫门天下百姓的下场不就是如此吗?
还未多想,那个红色身影又从沙丘后面出现,是一个女子。
她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刀,一瞬间,刀光反射的光影,闪了一下他的眼睛。
等宫远徵再次定睛看,红衣女子竟一刀向身旁的尸体刺下去。
尸体鲜血喷射直流,她拿起一旁破烂的碗接了些鲜血。
宫远徵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血腥残忍的场面也见过了许多。
但见到一个女子这般,凛冽的眸眼也微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