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Day18&Day19
沈杞和女生们一起往沙滩那边走时,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小鲜肉啊，小鲜肉，我来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 周杨和穆小略不知为什么，两个人蔫头耷脑的, 一触到她的目光，还心虚地低下头，避开她的眼神。麦克麦神情严肃地嘀嘀咕咕, 时不时还会看女生这边两眼。至于陆盛，双手插兜, 目视前方，仿佛他去的地方不是沙滩聚会，而是某个学术研究论坛。男生们的气氛和女生们轻松向往的气氛完全不一样。
很快到了沙滩, 工作人员已经把现场都布置好了, 中间是燃烧着的熊熊篝火, 四周有好多小烧烤摊，食材放在旁边，想要吃可以自己动手，很方便。沙滩排球队的队员们已经烤上了。
“快来, 我们都烤好了！”男生们肺活量足，一吆喝，场面一下子热闹起来。
“哎呀, 那怎么行, 我们自己来吧！”汤央积极过去帮忙。
沈杞跟着女生一起行动，一边烧烤一边和周围的队员们聊天。
万平被同伴推了推, 终于鼓起勇气, 他拿着一托盘的烤串走到沈杞面前, “杞姐，你尝尝我们的手艺？刚烤好的。”
沈杞惊喜道：“谢谢！”她拿起一根烤串，吃了一口，竖起大拇指称赞。
两人一边散步一边聊了起来。
万平看了一眼走在身旁的沈杞，觉得很神奇，镜头上的人这个时候走在自己身边，这个场面好像不是真的。
沈杞看了万平好几次，“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万平挠挠头，傻笑着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沈杞好笑：“我也是人，其实你习惯了镜头，就会觉得没什么不同。”
万平这个上节目新手暂时对沈杞这句话没办法感同身受，于是换了个话题：“我没想到杞姐你的力量感这么好，接到球的时候真的惊讶了。”
“你没看过我们节目吗？”沈杞笑道，举起拳头，“我可是能一脚踢倒小偷的女人。”
“哈哈哈！”万平爽朗大笑，“看过了，可是没想到你真的这么厉害。”
他笑得畅快，笑声像是海浪一样，一波波地传出去。沈杞察觉到许多人的视线或隐秘或光明正大往这边投过来。不过她也不在意，她和万平正常聊天，正常交往，没毛病。
沈杞真心赞叹：“还是你们最厉害。”
没想到万平却是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要真是厉害的话，也不会和别人轮流做冠军了，我们还需要继续努力。”
沈杞点头，运动员要是没野心，那才奇怪。
他摇摇头，没多说，转而说道：“你想学沙滩排球吗？可以来找我们学？”
“真的？”沈杞向往道，“你们有空吗？”
“我们也不是一直训练，可以有自己的游玩时间，要是你们有空，可以来找我们。”
沈杞恨不得多学几样东西，“谢谢了！今天看你们打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热血带劲！”
万平是真的喜欢这项运动，说起沙滩排球来头头是道，侃侃而谈。
过了一会儿，他反应过来，“会不会很枯燥？”
沈杞真心道：“没有啊，我觉得很有趣。”任何新鲜的知识都很有趣。
万平摆摆手：“不说我们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如说说你们节目吧。”
沈杞：“也行。你想说点什么。”
“就是……”他吞吞吐吐的。
沈杞：“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万平眼睛倏地一亮，“朋友？真的吗？”
“难道不是？哎呀，那样我们会失望哎。”
“是是是，当然是！”万平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连声应了下来。
陆盛被万平这一连串激动的反应吸引过去，对方的大白牙在篝火的映照下格外亮眼，他张了张嘴，手里的烤串突然都不香了。
麦克：“哎，陆盛，你不吃吗？给我吧。”
陆盛看着空荡荡的手，行吧。
而知道他们成为朋友后的万平和沈杞聊得更开心了。
“能和杞姐你成为朋友，我真的非常荣幸！”
沈杞笑道：“错了，不是我，是我们。”她指了指嘉宾们所在的地方，“我们都是你的朋友。”
“好！”万平指了指穿着蓝色T恤的那群男生：“他们也是我们的朋友，虽然一直是竞争对手，但是我们也是最能理解对方的朋友。”
两人笑了。
万平终于把盘旋在心口的问题说了出来：“杞姐，其实我们一直很好奇，直播的内容真的是你们真实的反应吗？会不会有剧本啊？”他的眼睛充满求知欲。
沈杞耐心解答：“反应都是真实的，但是大部分环节和活动大部分是节目组安排的，一部分是我们自己想要做的。”
“就像现在和你说话，节目组没给我们剧本，我和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都是下意识的反应和动作以及真实的情感流露，要不然怎么说是真人秀直播呢？再比如，今天用你们的比赛打赌，是我提出来的，但是规则是节目组制定的。”
万平看了看男嘉宾那边，“那就是说，你们和男嘉宾的相处也都是真实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沈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刚好和望过来的陆盛撞上。
她笑道：“当然都是真实的，不过，我们会刻意的收敛我们的喜欢，因为节目组要求，在前二十天，我们可以相互接触相处，这相当于是大家说的暧昧期，等到了最后一天，我们才会在最终选择中表现出我们的偏向。”
她回头，看向万平：“不然怎么吸引你们一直看下去？”
“原来是这样，”万平恍然大悟，“那你现在有喜欢的男嘉宾吗？会不会觉得要收敛情绪很难？”
沈杞好笑：“你这是给我挖坑啊，如果我现在告诉你，那岂不是等于直播间的观众都知道了？我才不会中你的计。”
“我也是好奇。”万平不好意思挠挠头。
“好奇的话，那就锁定我们的直播间，等待最后那一刻的揭晓吧！”沈杞身体前倾，望着镜头，指向每一个看着直播间的观众。
【啊啊啊！老婆跟我笑了！她叫我不要走开】
【这么近距离的美颜暴击！好甜好美好可爱】
【谁不想和这样的杞姐贴贴，我一定看到最后一秒！】
“阿杞！快来！我烤的鸡腿熟了！”
沈杞听到汤央的呼唤，朝那边喊了一声“好”，她让万平一起过去，万平摆摆手：“你过去吧，我兄弟那边也烤好了，我还没尝过他们的手艺。”
“行，那我们待会儿再聊。”沈杞友善笑道。
万平望着沈杞的背影，心情特别好。他知道很多人都以为他对沈杞有意思，的确是有意思，但不是男女之间的意思，而是一种对于强者的欣赏以及一种气场相合，或者说是志同道合的愉快。沈杞很强，可以这么说，他能看出她在排球技术上的不熟悉，但她打了几次后，竟然能模仿得很好，而且能找到正确的发力点，无师自通。他恨不得将她挖到他们学校一起训练。
“朋友们，”沈杞走过去，开心地说，“万平说他们可以教我们打沙滩排球。”能跟专业的学习，那肯定是赚到了啊。
汤央特别开心地鼓起了掌：“好啊！我一定去！”
其他人看上去也很开心，沈杞走到陆盛身边，看他一眼，“怎么，不开心，我们赢了你不开心吗？”
陆盛抿抿唇：“没有，赢了当然好。”
“那怎么连个笑都没有？”
陆盛道：“开心不一定要笑，笑也不一定是开心。”
“有哲理。”原本沈杞是站在陆盛旁边的，现在沈杞身子前倾，探头伸向陆盛的签名，正面看他，将陆盛的神情看得更加清楚。
“那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又来了，又来了，她又逗他了。每次都跟家里的小白猫似的，见他不理她，突然跑来挠一爪子，喵喵叫，吸引他的注意力。
“没有，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不像你那么会交朋友。”
“这样啊，”沈杞摸摸下巴，“那我带你去交朋友啊。其实他们很容易打交道的。”
“我是老师，看上去比较年轻，为了更好管理学生，习惯了跟学生保持距离。”陆盛难得多解释了几句。
沈杞：“原来如此。”
她理解了：“这里又不是学校，你就当他们是同龄人？试着多跟大家多点交往吧，也可以多了解一下学生的想法，说不定也会对你的工作有帮助？”
“当然啦，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就是这么一说。”
陆盛认真地想了想，“也没坏处。”
“是吧，就是这样。”沈杞很高兴陆盛能接受她的想法。
“话说，你对我交朋友有什么想法吗？”她试探道。
陆盛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挺好的，你喜欢交朋友，这是你的自由。”回答完，他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我尊重你的交友自由，也尊重任何一个人的交友自由。”
沈杞笑了。她喝了一口冰凉的饮料，嗯，爽！
“大家来玩游戏！”有队员过来喊人。
沈杞看向总导演，总导演点点头，看来又是节目组安排好的。
“走吧。”她和陆盛一起走过去。
篝火那边有点热，所以他们选了一个离篝火不远不近的距离，既有光亮，温度又舒服一点。
大家嘻嘻哈哈坐了下来，围成一个小圈。
沈杞左边是陆盛，右边是汤央。
“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哈，”男队员放了一个木棍在中间，“啤酒瓶太小了，所以我们选了一支棍子，红色这头指着的人负责提出问题或者提出要求，蓝色那头指着的人要回答问题或者执行要求。”
直接明了，那名男队员直接转了一把棍子。没想到第一轮就有嘉宾中招。
温又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我……怎么会是我？”
她的脸红红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对面的男生比温又宜好不了多少，小声问：“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温又宜：“我还是真心话吧。”大冒险她真的做不来。
那名男生也很上道，围绕节目的话题来提出了问题：“在节目里，你有欣赏的异性吗？”
温又宜犹豫的时候，眼神简直无处安放，最后小幅度地点头，小声道：“有。”
【喔靠靠靠靠靠！我们纯洁善良的又宜竟然春心萌动了！】
【看不出来啊】
【她好像对每个男生都差不多，因为她太羞涩了，和哪个男生都说不了几句话】
【其实，还是有迹可查的，起码排除了周杨和穆小略】
万平看出了排位的弊端，建议道：“要不嘉宾们分开坐，你们现在坐在一起，太集中了。”
大家觉得有道理，所以嘉宾们都站起来寻找新座位，要插在排球队男生们的中间。
男生们之间就玩得比较开了，围观了队员A和队员B公主抱举高高、队员C问队员D的内裤颜色的热闹后，她竟然被棍子指中了。
沈杞想了想：“我选大冒险。”
那个男生没为难她：“杞姐，你会武术吗？可以给我们表演一段不？哦，对，你要选出一个异性，让他和你一起表演。”男生们基本都是cue节目有关的问题。
这位显然看过节目，沈杞利落答应下来。
她扫了一圈围着坐的人，走到一个带着口琴的男生面前：“你能和我一起表演吗？”
陆盛握紧的手缓缓松开，跟着其他人一起鼓掌。
沈杞选这个男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因为对方带了乐器，光是她干巴巴的表演多没意思，有伴奏，气氛就不一样了。
沈杞和男生小声地商量了一下，男生乐呵呵地点头，表示明白。
沈杞从篝火旁边堆着的柴火里抽出一根细长的树枝：“武术在这个沙滩上不太合适，我给大家表演一个剑舞吧？”
“武和舞都行！”刚才提出要求的男生立马改口，表情期待极了。
沈杞果然没让大家失望，她和那个吹口琴的男生没有排练过，却配合得很默契。
当口琴声快时，沈杞也快，当口琴声慢时，她的动作也随之和缓，每一个动作都很好看，充满美感。
【要不是杞姐穿的是运动服，我还以为看的是春晚现场】
【哈哈哈哈哈，前面的姐妹是不是有点夸张了哈哈，好看是好看的，但背景和服装的确简陋了点】
【好看的！反过来说，穿着运动服都这么好看了，要是穿上正式的古装，配上更好的音乐，再排练一下，那岂不是能登上春晚舞台了！】
【干脆帮杞姐报名我要上春晚吧，报名费我出】
【我出我出，都不要抢】
【我来我来，东北银在这儿，你们咋敢出手】
沈杞结束最后一个动作，收获了特别响亮的掌声。
“杞姐！厉害了！我们都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沈杞开玩笑道：“你也没途径知道我会呀。”
“哈哈哈哈！”
沈杞气定神闲，像是去散步回来一样，一点都不喘。万平眼神发亮，跟沈杞比了个大拇指，“杞姐体力真好！”别说是沙滩排球了，各种运动都适合。
沈杞笑着回应他：“还好还好。”
露了这一手，沈杞在男队员心中人气飙升，一个个都和沈杞约定，要是她学会了沙滩排球，一定和她好好PK一番。
陆盛想，她在哪儿都会发光。
接下来，大家继续进行游戏。
陆盛淡定地坐着，他的游戏运气一向很好，也就是说，很少会抽中他。而现在游戏快结束了，看来他这次依旧很幸运。
在他产生这个想法的下一秒，棍子的蓝端停在他面前。
陆盛眨眨眼睛。
最后一次，竟然中招了。
而红端指着的人，是汤央。大家起哄：“汤汤，不能放过陆老师，你提一个难一点的。”
汤央压压手：“我想想，你们不要太激动了！”
她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样吧，你选一个异性，给她……”
“绑个头发！”
在场只有她们四个女嘉宾，说是团宠也不为过，同是女生，她当然不会让女生难堪。但也得为节目组找到看点。梳头这个动作，说亲密吧，满大街的Tony老师，说不亲密吧，也不会随便让别人碰你的头。
陆盛愿赌服输，站起来，眼神在一群人中逡巡了好久，终于，脚步动了。
他走到沈杞身后，温声道：“可以吗？”
沈杞闻声扭头，她仰头，陆盛很高，她得费好大的劲儿才能看到他的脸。
今晚月亮的形状是个圆盘，刚好在他头顶上方。
她看到了他的脸，同时看到了月亮。
沈杞愣了几秒，低下了头轻咳一声，然后答道：“可以。”
她转回头，她本来就是披散着头发。在口袋里找了一下，将黑色的发圈往后一送，上半身保持不动：“发圈在这里。”
“好。”
手空了，沈杞收回手。
下一秒，头发有被拉扯的感觉。力度很轻，但仍能感觉到。
陆盛第一次帮女生绑头发，没有梳子，他用手指轻轻地拢了几下，很小心，没有触碰到沈杞的后背和皮肤。
只见直播画面上，陆盛白皙修长的指尖在沈杞乌黑顺滑的发丝间穿梭，月光和火光成为这个画面最好最自然的打光，极具美感与暧昧。
【啊啊啊kdl】
【每次都为盛杞凌人cp的互动而心动，家人们，我们能不能把民政局搬过来】
【心动了，这画面谁看了不迷糊】
【简直是年度最佳文艺电影的某个画面，连月色都偏爱我们小情侣啊】
陆盛思考了好几秒，才比划着开始绑头发。笨拙的动作让大家都发出善意的笑声。
陆盛轻声道：“不好意思，我不太会，你再等等。”
沈杞的喉头动了动，“没关系。”
她想起了在古代时帝后在一起的场景。那会儿她应该是四五岁，正事最调皮捣蛋的年龄，偏偏皇后很纵容她，所以她可以自由出入坤宁宫。有一天她一大早躲开嬷嬷和宫女去找皇后，没想到，却见到圣上正在给皇后梳头，平日严肃霸气的圣上在那一刻眉眼柔和。她扶着门框，腿就是迈不进去，好像她一进去，就会打破什么东西。
从此之后，她心中就多出了一种观念，只有亲密的人才能相互梳头发。
在现代恢复记忆后，她知道这只是平常不过的动作，但她仍然为此感到不自在。
她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她感觉过了挺久，才听到陆盛长舒一口气，说出“可以了”三个字。
她紧绷的肩膀倏地一松。
等陆盛走回他原来的位子，她晃了晃头，忍住触碰的冲动，心跳终于慢慢恢复正常。
篝火晚会结束，嘉宾们一起走回别墅，走到洗手间的镜子前，沈杞特地转身，从镜子里看到陆盛给她梳的头发。
“好吧。”镜子里的人嘴角微微翘起，脸颊浮起两朵红云。
幸好今天太晚，小黑屋采访取消，她不用再出去面对其他人，沈杞想。
……
早上起来，一楼的大厅空无一人，沈杞喝了杯水，坐在沙发上。
桌面放着麦克的相机，麦克说昨天拍的照片都在这里了，让大家自由查看。
沈杞一张张地翻着，看到了大家在沙滩上的合影。
她轻笑一声，搞怪合影照真的太好笑了，麦克还喜欢把背景都怕进去，其中一张还拍到了一对情侣的背影。
看完，沈杞起身，准备去跑步。
楼梯传来动静，她回头一看，是陆盛。
一见到陆盛，沈杞不自觉晃了晃脑后绑着的马尾，“早！”
陆盛：“早！”
“去跑步？”他问。
沈杞努力忽略心中异样的情绪，笑道：“嗯。你去吗？”
陆盛点头。
海滩很安静，两人跑动时，好似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沈杞努力维持住平稳的呼吸。
远远地，她看到有个小女孩在海滩上玩，站得很靠近海水。
沈杞蹙眉，特地停了下来：“小朋友，你家人呢？”
小女孩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的似乎还是睡裙。
她警惕地往后面退了两步，奶声奶气道：“你们是谁？”
沈杞耐下性子跟她讲：“你一个人在海边很危险，你爸爸妈妈呢？”谁家父母呀，怎么把孩子一个人丢在海滩上。
女孩皱起小眉毛：“爸爸不在，妈妈在睡觉。”
沈杞没办法眼睁睁把孩子丢在这里，她看向陆盛，陆盛道：“我们先把她送回去吧。”
沈杞也同意，她弯腰跟小朋友道：“我们去找你爸爸妈妈好不好，你还小，需要在大人的陪同下出来玩。”
“可是，妈妈……妈妈说我是大人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小女孩认真道。
沈杞换了个说法：“那我想见见你爸爸妈妈，可以吗？”
小女孩想了想，“好吧。”
“你住哪里？”沈杞问。
小女孩指指他们旁边那一栋别墅。
“原来是邻居啊，”沈杞拉起小女孩的手，“走吧。”
回去的路上，沈杞忍不住嘱咐：“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玩，你家人找不到你，会担心的。”
小女孩“哦”了一声，下一句却反驳道：“但是妈妈从来没有担心过我啊，她还让我照顾妹妹。”
沈杞看向陆盛，小声道：“你是老师，你跟她普及一下安全教育。”
陆盛：“我没跟这么小的学生普及过安全教育，你确定我不会吓哭她吗？”
沈杞：“……好吧。”
他们离别墅很近，很快就到了隔壁别墅的门口。
沈杞摁响门铃，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开门。
是一个肚子隆起的女人，很明显是个孕妇。
孕妇一见到小女孩，立马惊声道：“甜甜，你怎么在外面？”
小女孩挣脱开沈杞的手，拉住孕妇的手：“妈妈，我跑出去玩。”
孕妇握紧小女孩的手，严肃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出去外面吗？”她抬起头，朝沈杞和陆盛道谢：“多谢你们二位了。”
沈杞松了口气，不是不负责任的家长就行，她还真怕碰上对这件事毫不紧张的家长：“我们刚才看到她一个人在沙滩上玩，觉得危险，就把她送回来了。”
孕妇连声道：“对，的确危险，我……我也是一时太嗜睡了，没注意，多谢你们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杞正想说没事，一道男声突然响起：“甜甜又给谁添麻烦了？”
她回头循声望去，一个挺着小啤酒肚的男人向门口走来，脸上笑眯眯的，看上去一派慈父样。
沈杞抿了抿唇，这个男人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