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埋头苦练
“你还没睡醒啊？赶快起床！”闻政睁开了眼，坐了起来，一旁的茶几上已摆了几碟小菜，和两碗粥。涌儿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竹枝，上头还带着两片叶子，是昨天山路上摘的。“赶快去洗把脸，吃早饭，待会继续练符术！”涌儿拿着手里的竹枝轻拍着闻政的脑袋：“已经这么多天了，还是没什么进步！”闻政揉揉眼睛，不发一语，无精打采的去厕所梳洗，跟着无精打采的坐在茶几前，看着眼前的稀饭，似乎没心情动筷子。涌儿扒了两口稀饭，夹了些小菜，也不看闻政，淡淡的说着：“你不吃吗？再没有起色，这是你今天的唯一一顿饭。”闻政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讲些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筷子，稀哩呼噜的吞着稀饭。吃完了饭，涌儿收拾一下，拿起背包，走出了门，闻政摆着一张臭脸跟在后头。又来到这个地方。这是一整排废弃许久的公寓，还没完工就废弃了的，座落在山腰上。平时人烟罕至，是练习符法的好地方。和前四天一样，两人走上楼梯，到了较空旷的三楼，涌儿找了一处地方，铺了张毯子坐下，从背包拿出一本书，摆在一旁，盯着闻政看。“你今天一定要练熟。”闻政也没回答，无精打采的从口袋拿出一叠符，抽了一张，紧握在手，闭上了眼，眉头一皱，心里默念咒语。手抖了起来，握着的符冒出几丝淡淡白烟，跟着便没了动静。涌儿拿起书，自顾自的翻着。闻政呼了口气，又抽出一张符，闭眼念咒。又冒出烟，跟着又熄了。直到第十七张符，几丝白烟之后，倏地一阵白光乍现，闻政感到手心一股力量就要往前迸出，赶紧瞄准了目标，张开了手。一颗火流星似的光团，伴随着破空的风声，笔直往前射去，打中了十公尺外的一个草人，炸出一阵白光。闻政眼睛亮了亮，没那么无精打采了。被打中的草人只是晃了晃，没什么事——“破邪咒”只会对鬼怪产生作用，打在生灵、草木土石上，只会现出白光而已。闻政转头对涌儿喊了几声：“喂！喂！”涌儿这才抬起头，看看闻政，又看看草人，从背包里拿出一支粉笔，在身旁的墙上画了一笔。不远处的墙上，还有一堆笔画，是四天以来闻政击中草人的纪录。第一天只击中三次，连一个“正”都凑不齐；第二天又击中四次，还是凑不出个“正”字；第三天击中七次，总算有一个“正”；第四天击中十二次，有两个“正”。涌儿画完一笔：“今天最少要打中二十次，不然你还是没饭吃。”闻政哼了一声，这些天下来，涌儿的严格训练，让他倒尽胃口，没达到规定没饭吃不说，到了晚上还有更残酷的处罚。这排废弃公寓阴气极强，一到晚上，聚集了数不清的鬼怪。涌儿会画下一个三公尺见方的结界，将闻政困在里头，给他几张符，作为决斗时的武器。跟着是用法术招来恶灵，让闻政在结界里与恶灵决斗。第一天只是象征性的决斗了一场；第二天离涌儿定下的击中草人七次目标少了三次，就要和三只恶灵决斗；第三天和第四天的目标为十二及十七，闻政也分别和五隻恶灵决斗。他自然抗议过，但涌儿手一拎，就将闻政提了起来，再一扔就进了结界，出也出不来。每天晚上不是被恶灵打到腿软，就是吐得到处都是。涌儿只是冷眼旁观，非得让他被打到再也起不来，再也动不了，才跳进结界，将闻政拎出，带回家里治疗。治疗过后已是深夜，闻政还不能睡，要练习写符，写的就是他白天练的“破邪符。”这是一种攻击性符法，大帝最早给他的三张符，和他后来对付鬼乩童时的符，都是这种一遇到鬼怪就会发出白色火焰的破邪符。怎知闻政天生不会写毛笔字，一张张符写得歪七扭八，涌儿只好一边教他，一边帮忙写，否则隔天就没有符可以练习了。如此一来，闻政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其他的时间不是练符就是写符，再不然也就是和恶灵决斗。接连几天下来，要不是他体内的大帝之力渐渐觉醒，让他的体力增强不少的话，早就撑不住了。唰的一声，又是一道白焰，将那草人打得摇摇晃晃。“咦？你开窍了！”涌儿放下了书。闻政没有答话，摸摸鼻子。刚开始接连十六次失手后，跟着的是在二十五张符内，成功击中草人十七次。似乎没有那么难。闻政接连发出三道符，打在稻草人身上。涌儿在墙上画了三笔，凑出四个“正”字，终于达成了目标。涌儿呵呵一笑，走了过来，在闻政头上拍了拍，闻政见到涌儿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他笑，只觉得身子一阵酥麻，这几天的不满全抛到了脑后，也跟着傻笑了起来。他想起小时候学骑脚踏车，摔得膝盖手肘全是伤口，然而一旦抓到了窍门，就再也没摔过了。“中午有饭吃了吧！”闻政摸摸肚子。涌儿拾起背包：“有，为了鼓励你，我们去餐厅吃好吃的。”
………
走进这家高级餐厅，闻政挑了个位置坐下，面前的涌儿，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目光，连带的让闻政觉得有些得意。“有没有我妈妈的消息，你不是说会派人调查吗？”闻政喝着汤，一边问着。涌儿拨了拨头发：“我正要告诉你，你妈妈让黑菩萨那个邪神给囚禁起来了。”“什么！”闻政呛了一口汤，不住的咳。涌儿：“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前几天我们的眼线跟到了黑菩萨大庙里，你妈妈进了庙，就再也没出来了。庙里有许多邪灵鬼怪镇守著，眼线好不容易潜进去。才知道你妈妈被关在地下室的一间房间裡。”“但你妈妈几天下来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三餐都有人供应，她的信徒朋友轮流照顾她。”“倒是你，我们收到风声，黑菩萨那个邪神派出鬼卒四处捉拿你，我在你身上施了隐灵咒，让他们找不着你。”涌儿说着。闻政擦了擦嘴：“我只知道，那群死疯子，其中有一个会妖术的老太婆很厉害，我被他整了好几次！不知道你对付不对付得了他？”涌儿瞪了他一眼：“那老太婆被邪神蛊惑，成了邪神的走狗，虽然懂得一些异术，但终究是个凡人。我大小也算是东岳泰山大帝的门生，一般的神仙我都不看在眼里，你说我对付不对付得了他？”闻政：“是是是，你最行，既然你那么行，为什么不一举攻进黑菩萨庙，把那只邪神抓出来痛扁一顿，然后把我妈妈救出来？”涌儿：“黑菩萨那邪神手段极强，短短两个月内，击败许多邪神，将势力范围扩张的极大，现在已经和“无极真君”、“金天王”两邪神，并列为北部三大邪神。有几十只大小邪神做他鹰爪，有数不尽的鬼卒供他驱使，你这傻子现在又帮不上忙，我再厉害，也不可能只身杀进去。”闻政无话可说，只好埋头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