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箱子里的尖叫(20)
“唔…”席洲感受到自己身子僵硬无法动弹,和被禁锢了一般,他连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干得!
秋!纪!陶!!
胆子肥了!
那些对待别人的招式都用在他身上了是吧!
席洲感到自己被秋纪陶抱在怀里,放在床上,摞着枕头让他舒服靠着。
以为这样子就能缓解他的怨气嘛?不可能!!
席洲瞪着他,而在下一秒后,他感觉到铺天盖地的困意向他席卷而来,在睡着之前他都是带着怨气入睡的!
秋纪陶见到他睡着后,收回手,解开他禁锢后,手掌心就摸向他小腿,两只滚烫的手又揉又捏,享受的人正在睡觉,也不会有什么服务体验。
小娃娃一点都不乖,简直让他好生苦恼,惩罚是心痛,可不让他长记性,下一次岂不是要翻天了?
翻天也不怕,就是万一伤害自己,简直就是故意为之,不惩罚不行!
惩罚后他又做这些,还还算什么惩罚?咬定自己心软?不能让席洲看到,不然会为他以后的有恃无恐奠定基础的。
他会想,反正惩罚过后自己又会找补,就不会记忆深刻以后坚决不敢再犯!
还是晕着好。
嗯…
——
席洲不愿再睡,甚至于现在让他去打怪去找线索都行,再不济来个人找找麻烦吧!!
他真的一天一直都在睡!哼!席洲坚决不与罪魁祸首说一句话!虽然他今早起来神奇的腿不疼了也不酸了,比没做蹲起前都舒服,但不妨碍他继续生气!
主要是最气的是,他不主动跟秋纪陶说话,秋纪陶也不会跟自己说话,就知道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怎么?
他合着除了脸,剩下得就没有一项能入得了大佬的眼呗,都不知道哄哄自己。
男人!
哼。
你不搭理爷,爷还不搭理你呢!
“咚咚——”
新人姑娘敲门叫下去吃饭了,席洲气鼓鼓一步一步走得非常重,那踏得力道简直要把地板跺碎。
让人担心他会不会掉下去。
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席洲突然转身,面无表情对着秋纪陶说,“不准你和我一起下!”
秋纪陶深深地看了他几秒后,后退几步,算是妥协。
席洲偏头哼了一声,不准不准就是不准,秋纪陶不道歉!休想让自己原谅他,是秋纪陶的错!
他想惩罚自己!
等一下?
惩罚??
半响,席洲嘴角上扬心情不错,他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席洲吃了一半的饭,秋纪陶下来,席洲还是自顾自的吃饭不搭理他,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将他盘子里的早点放到自己盘子里。
秋纪陶走过来拉开凳子坐下,揉了揉席洲的脑袋,一句话都不说,是知道他这个动作后的默许。
席洲没管他,扒拉着自己的饭,秋纪陶手指碰了一下陶瓷盘子温度,是温和的放心他吃。
这人吃饭架势挺足的,风风火火的仿佛饿了好几天,但吃相却是一种伪装的优雅,像摆在橱窗里精致的糕点,漂亮香甜,却知道是有保质期的。
这优雅不是与生俱来的,是后天学到的,秋纪陶也是这样。
他看着盘子里少了将近一半的吃食内心发笑,小孩子性子,他很少会用面部表露出表情,导致对面那俩姑娘大气不敢出一下。
以往饭桌上都是席洲开头至结尾,与莺啼的鸟儿一般,不自觉入耳,扣人心弦。
他就像只打扮的漂亮高贵的猫,绕着你身边打转,引得你心痒痒想抬头摸他时,他又跑开,只是让你看一眼。
也会为没有摸到而感觉到遗憾,但同时也都知道这只猫有主人。
这是…闹别扭了嘛?
席洲吃完饭不等秋纪陶,就自己上到房间里面,躺在床上舒服的打了一个滚,伸个懒腰双眼眯起来。
饱了。
接下来就是办事了。
待秋纪陶进来时,席洲正襟危坐,屁股挨着床边边,下巴微扬,指指墙边,也就是昨天晚上自己站的那块。
“站那儿!”
他一眨眼秋纪陶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更别说这么明显了。
不过,秋纪陶没有听他的命令,反而步步逼近他,坦然自若,一步步他走得很稳,煞气也好气势也罢,他那些对待旁人的姿态可不会用在席洲身上。
从现在开始,没有一秒钟会。
席洲也不怕他,神情散漫,知道秋纪陶不会对他干什么,这便是底气。
秋纪陶小腿碰到席洲腿后,不紧不慢地弯腰,手摸向席洲下巴,抬起他下巴,与他对视了良久,才道,“娃娃想翻身做主人吗?”
席洲:“?”说人话?
搞清楚!他这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席洲嘟囔,“娃娃才不想翻身做主人呢,娃娃永远是主人的娃娃,但是某个坏主人让娃娃做了二百个蹲起,就应该嘛?”
“不应该,所以你只能受着。”秋纪陶摸摸他头。
席洲:“……”
是他撒娇卖乖不管用了是吧!
手下触感很好,这让秋纪陶心情也随之而来的不错。
席洲心情郁闷,没让秋纪陶做到蹲起,等以后,他让秋纪陶每天给自己做蹲起,气!不!死!他!
接下来一天的时间啊,不会又要睡觉吧?不会要和秋纪陶面对面干坐着吧?
他杀不掉自己,这游戏场也就出不去。
席洲叹气,他望着秋纪陶,“哥哥,你真的真的不想出去吗?不觉得待在这里很无聊?”
秋纪陶摇头,“不觉得。”
油盐不进!
“可是我觉得很无聊呀,我快发霉了,你想想,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只有咱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外面的世界我还没有看过呢,哥哥!”
“马上就不无聊了。”
秋纪陶说话很讨人厌,尽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为什么他马上就不无聊了?
“嘿呀,我就实话跟你说吧,哥哥,你杀了我就能出去!”席洲实在是憋不住了,再这么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下去,他都长毛了发霉了,都出不去!
秋纪陶十分平静,并未被他这句话给吓到,“我知道。”
这是以自己内心的心魔打造出来的游戏场,只要杀掉对自己诱惑力最大的人便可出去。
他知道啊。
席洲呆了,“你知道?你还无动于衷?”
秋纪陶盯着他,“嗯。”
席洲不理解了,真的不理解了,他不知道也就算了,他知道怎么出去,怎么还这么平静?
不会是不想杀自己吧?
这话说出来,席洲自己都不信的笑了,绕是秋纪陶傻了痴呆了被控制了,都干不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不杀自己,那是为什么?
席洲想了想他之前的表现,心态崩了,不会真是舍不得杀自己吧?
“哥哥,你不杀我,是不是因为舍不得?”
秋纪陶没吭声,席洲明白了,他气得跺脚,“大哥!你醒醒啊,不要深陷于我的美貌里面无法自拔好吧?进入游戏场出去便是首要目的,请你杀了我,咱一起出去好嘛?”
秋纪陶沉默,刚想抬手,被席洲扑过来扑到自己怀里,两只手抓着他的手,清晰的看到了他眼神当中的慌乱。
鼻尖满是他身上清新的味道,很好闻,雪得味道,混合着冰冷的身体,像是让人身处在冬天。
漫天的雪花席卷秋纪陶,让他身子僵硬在雪中迷失自己。
“哥哥,你别控制我好不好嘛~你一抬手我就害怕。”
俩人离得十分近,席洲眉头微皱,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鼻尖去蹭蹭他鼻尖,蹭一个来回说一句话。
语调和软化的棉花糖一样,入口即化,太甜了,甜过头了。
他这姿势和索要亲亲的猫儿一般,后脚蹬在你腿上,弓直了身子嘴巴去够你嘴巴。
秋纪陶手从他手上滑落,抓着他两只手腕,翻转,将席洲按在沙发上,表情凝重的看着身下眼神迷茫单纯的人,凑近他严肃的说了句,“不准,再这么,我把你鼻子拧下来。”
席洲撇嘴,眼泪汪汪,哭出声来,“哥哥好凶啊,明明就是你的错,一听到你不想听的话,就控制我,让我说不出口,还把我弄晕!明明知道出去的方法就是不出去,你是人嘛!”
秋纪陶叹气,怎么会这么喜欢哭?
他从未碰到这种人,干什么都能哭,似乎掐一把就能流一屋子水,他这眼泪有几分真几分假?满分的假,一看便是装出来的。
掉的太快了,估摸席洲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在别人那里哭,会得到糖吃。
在秋纪陶这里,秋纪陶真起身,坐在他旁边,盯着他,“哭吧。”
席洲:“?”
眼泪止住了,确切说是被秋纪陶这个态度给气回去了,睫毛上悬挂颤颤巍巍的泪珠看上去好不可怜。
嗷呜呜呜呜…
“秋纪陶!”
“我在。”
“你去死!!!”
秋纪陶:“遇见你后,舍不得。”没看够,也看不够。
席洲气得心梗,行行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什么男人?几条腿来着?
席洲心中立誓,等他再抱一个大腿,就把秋纪陶踹了,在踹之前,让他做够两千个蹲起!
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