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此路不通
“大不了我一次次试,我就不信还搞定不了这小小的符印!”
杨大少翻身从床上坐起,恼怒的一巴掌将实木打造的豪华大床都拍了个洞,随后眼睛一闭又再次折返回了副本世界。
还是同样的时间地点,这一次换了燃血符遇到的困难又不一样了。
只见此刻的仰天双目紧闭,面色潮红,金光笼罩之下衣袍上下翻飞,滚滚整齐从头顶冒出。
如果能够透过衣领处的缺口仔细观察,就能看到这时他的皮肤已经变得赤红如火,而且还崩开了一道道细小的裂口。
粗壮的血管在皮肤表面暴起,如蚯蚓一般四处扭动,仿佛随时都会被强大的血压冲破。
感受已经沸腾起来了的血液,杨天当即喷出一口炽热的鲜血。
&34;不行,不能继续下去了,不但符种根基开始动摇,连我的肉身也撑不住了……&34;
他猛地一掌印在丹田的气旋之上强行断开了真气供给,强行切断功法联系之后,那几乎快要凝聚成型的血色符箓在这一刻直接溃散。
而这般胡来的操作也直接导致他浑身的伤口处鲜血乱飙,纯白的长袍都被染得鲜红,好似个淋漓的血人。
又一次失败的尝试让杨天心中已经有了疑惑。
“不是说这辅助符箓即便失败都不会太过危险么,怎么我每次行气都觉得自己的符种压力这般难以稳定,好似随时都要炸裂一般呢?”
虽然杨天也没想着所有符箓的镌刻都能一次成功,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遇上这也太离谱了。
或许这其中还有什么未知的窍门?
杨大少苦思冥想许久但却始终不得其解,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脱体而出,可却偏偏又怎么都抓不住。
杨天自己一个人瞎琢磨,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就如他的纯阳功也只有基础篇一般,没有哪家门派留给弟子门人的功法会一次写全而且还记载修炼心得的。
这造化符门传承下来的修炼功法自然也不例外。
原来那所谓的启灵仪式不单是为了对门人弟子的绝对掌控,更重要的原因其实是在修炼时能够有得到同根同源的前辈护持,帮助其稳定符种减少自身压力的啊。
更重要的是凝聚符印之时还需要配合专门的符水吞服,浸泡肉身,以此达到从精神到肉身的双重保护。
像杨大少这般灵气需要自己炼化,符印需要自己刻录,符种都要自己维持稳定,什么都要靠自己而且外界还没有足够的灵气补充,这其中的难度差距何止大了十倍,百倍!
不过即便杨天知道其中这些弯弯绕绕他也没办法变出一位师门前辈来的,更别提他的神魂坚固程度在前世书的加持下比肉身何止强了一筹,这般情况下想要将其平衡,靠自己突破更是难上加难。
体内的真气缓缓流淌修复着体表的伤势,杨天双手抱头躺在山巅看着云卷云舒,心思已经飘荡到了远处。
目前他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突破到先天,可突破境界却又碍于天地规则的缘故导致外界能量不足,好不容易有了补全的之法却又遇到了瓶颈。
“难啊,难怪就连那南明天子坐拥天下都需要靠走捷径来突破……”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天不死心的又将另外几种攻击类的符箓都一一尝试了个遍,妄图能够从中找到一丝规律。
火云符、凝冰符、化雨符……除了能够稳固神魂的凝神符以外,几乎无一例外全都以失败告终。
不过在这一次次的摸索中也渐渐被他摸索出了一点门道。
造化符种的波动这个他没办法控制,但这都是有机率的,只要自己行气再稳健一些,也不是每一次都会自爆符种。
绝大多数情况下往往都是他的肉身先坚持不住,在凝聚成功的那一刻承受不住符印带来的冲击从而引发一连串的反应导致全面崩盘。
这一发现不禁让杨天有些愕然。
“也就是说是我的肉身还不够强悍,所以才会导致失败?这怎么可能!”
除非这造化符门走的上体修专修肉身的门道,否则以符师的体格怎么能跟他这个练武的相提并论。
知道自己可能缺少了关键信息,杨大少也是钻进了死胡同,非要自己摸索出相关的规律。
就当他一门心思钻研进去把自己搞到精力憔悴,几乎快要陷入魔障的之时,突然就听到前山传来争斗的声响。
等他恍恍惚惚的走过去,却发现楚琪立于一旁,地上更是已经躺了几位邋里邋遢的大汉。
原来这一伙人是隔壁山头的小股匪徒,在数个时辰之前被杨天试验搞出来的动静给吸引了过来。
虽说这沟渠山中有些邪异的传言,但土匪么,干得都是把脑袋挂在腰带上的营生,总有不怕死的。
更何况这山中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领头的恶汉清楚的很。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山中的大动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位带头大哥也是个有心气的,想着万一真的有异宝出世搞不好还能借此一飞冲天。
于是乎便壮着胆子带着手下上了山。
可这还没等他到那卧山龙当年的聚义堂呢,就被楚琪给拦了下来。
这荒山之上又是年轻女子独身一人,相貌一般却穿的非富即贵,看样子还有武道在身,这不是外出游历的女侠发现宝物还能是什么。
一想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这些家伙哪里还能忍得住,当下便要强闯入山。
接下来的画面猜的猜的到了,无非就是起了冲突之后众人被只有“练骨”修为的女侠给收拾了一顿。
杨天过来之时那领头的汉子还在破口大骂,说楚琪肯定是用了妖法,胜之不武,要她放了自家兄弟呢。
而一看到杨天似乎真的被这些人打扰,楚琪当即眉毛一横就要下杀手,可结果她这边还在凝聚真气,那大汉便像是看到鬼一般,膝盖一软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