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郑国突袭真相
韩尚荣带着稀稀拉拉的一千人逃回郑国,冯安盯着他狼狈的背影嗤笑。
先让这狗东西多活一会。
“回城!”
“是!”
将士、百姓齐刷刷回答,硬生生喊出了数十万人的气势。
韩维桢下来城墙的时候,冯安正准备朝上走,她看韩维桢拉起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
“对不起啊,维桢,阿娘说保护你,可总是让你陷入险境。”
说到这里,冯安又是气得眼睛发红,维桢每次陷入险境都是韩尚荣这个狗东西造成的,早晚有一天她要活剐了他!
韩维桢毫不在意地安慰冯安,“我没事的,真的没事。对了,阿娘,你派人去看看诺姨,我怀疑她出事了。”
“冯诺?我走之前她还好好的,别急,我派人去看看。”
韩维桢跟冯安说了事情之后,又叫来关琳爱,“关琳爱,牺牲的百姓每人发放十两抚恤金,交给你了。”
十两够长乐郡四五口之家一年的嚼用了,再多他们也发不起。
关琳爱红着眼眶重重点头,“放心吧,交给我放心,我保证发放到他们每个人亲人的手中。”
王德昭在旁边听到了全过程,韩维桢也没想瞒着他。他摸了摸头不好意思问关琳爱,“关小娘子,真的会发抚恤金吗?”
“王司马请放心,维桢吩咐了,我自然会照做。”
王德昭连连摆手,急匆匆解释,“不是,我不是怀疑你,就是,哎,之前从没有发过抚恤金,有时候我看着那些剩下的孤儿寡母也觉得可怜,但也无能为力。”
“以后,都会发的。”关琳爱承诺,除非他们这些人都不在了,否则都会发的。
王德昭清点伤亡人员,关琳爱负责发放抚恤金,封不语在外面忽悠那些世家败家子买成本几文钱的玻璃摆件给他们挣来了源源不断的金钱,他们暂时不缺钱。
韩维桢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清月院的时候,正好撞上冯老大夫急匆匆往外赶。
“冯大夫去治伤兵啊?”
冯老大夫脚步没停,“什么伤兵,冯郡守伤重!”
韩维桢顿住脚步,扯住冯老大夫的袖子,“冯诺?”
“对,快撒开,耽误我治病了。”
“哦哦哦,我跟你一起去。”
韩维桢又迈着灌了铅的腿跟着冯老大夫往郡守衙门奔去。
刚一进府衙后院,韩维桢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刺鼻血腥味,她进到冯诺卧房,看见冯诺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身下是一片快要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冯老大夫放下药箱,连忙搭手给冯诺把脉,眉头越皱越紧。
冯安也在,她急忙问,“老冯,怎么样?”
“这哪个狗娘养的做的?”冯老大夫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拿出金针给冯诺施针。
“老冯,到底怎么了?”
“小产了,不知道喝了什么药,都是些寒凉的,而且小产至少五六个时辰了。”
韩维桢面色冷下来,“时一,把李安年带过来。”
她大概把事情串起来了,李安年大概是跟韩尚荣合作了。所以冯安一离开,冯诺重病,韩尚荣攻来,用孝道压她不让她放箭,还有那个丫鬟秀莲恐怕也是他的人。
“时二,把秀莲带过来。”
“维桢,李安年有问题?”
韩维桢摇着头,“阿娘,我不确定,不过一会就知道了。”
冯时一比冯时二速度快,李安年被带上来的时候神情狼狈,面上带着一抹郁色,跟韩维桢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副和善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韩维桢一脚踢到他,“是你跟韩尚荣合作的吗?”
李安年爬起来,疯狂地盯着韩维桢,“你,有证据吗?”
“安年!”
李安年这才看到韩维桢一旁的冯安,他突然低下了头,诺诺道,“阿姊,我”
“小娘子,秀莲带到。”
冯时二及时赶来,韩维桢冷笑,这不证据来了。
韩维桢蹲下拿开秀莲的堵口布,掏出匕首在秀莲脸上比划了下,“怎么?还是不说?”
秀莲吓得眼泪直掉,直往后退连连摇头。
“时一,时二,把她拖出去,腿打断,脸刮花,送去山上挖矿。”
“是!”冯时一和冯时二作势要拉着秀莲往外拖。
“不不不,我说我说。”秀莲吓得涕泗横流,哭喊着开口,“是他,是李安年,他让我做的,他让我偷虎符。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韩维桢踢踢李安年,“现在证据有了。”
李安年还是鹌鹑一样瑟缩着不肯开口。
冯安拦下想要动作的韩维桢,“安年,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安年眼神中带着强烈的不甘,抬头看着冯安,“阿姊,为什么不让我做郡守,就因为我不姓冯吗?”
“因为冯诺比你合适,我们这是在乱世,需要的是锐意进取的郡守,你性格太柔和了。”
“哈哈哈哈,还不是因为我不姓冯,少拿那些话来堵我。”
冯安失望地看着他,“为什么给冯诺下药,你们十年夫妻,你就这么害她?”
李安年神经质道,“因为我要拦截下郑国发兵的消息,冯诺不能清醒着。”
“那孩子呢?”
“什么孩子?”
“你和冯诺的孩子,冯诺小产了。”
李安年突然站起来连滚带爬跑到卧房,直勾勾地看着冯诺身下的那一摊血,像是得了失心疯,疯狂捶打着自己,“我不知道她怀孕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下的只是让人昏睡的药,我真的不知道。”
话音刚落,他抢过冯时一的刀自刎而亡,快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韩维桢赶紧蹲下去压迫止血,但李安年割破的是颈动脉,这医疗条件根本救不了。
冯安揉着额角,忽然疲累地瘫坐在椅子上。
“阿娘,你没事吧?”
“阿娘没事,你是不是很诧异为什么李安年做出这种事阿娘却不恨他?”
韩维桢点头,是这样,冯安语气中有失望却没有多少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