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常山郡变故
“那桓容,我先走了。”
桓容摩挲着腰上系着的月牙玉佩,“以后我们可以写信了,但商队中我会插入我信任之人。”
“好,那我们书信联系。”
桓容掩下心里的不舍,迟疑许久还是化为一句话,“那一路顺风,万望珍重。”
韩维桢回头望着他,“你也要保重。”
韩维桢离开后,桓甲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给桓容披上大氅,“郎君,怎么不多留韩小娘子几日?”
桓容摇着头笑着,“不用了,她着急回去。”
“那郎君我们回去吧。”
“回吧。”桓甲推着桓容往卧房走去。
“对了,桓甲,告诉桓乙不用再留着萧有德的命了。”桓容语气冷漠而平淡。
“是。”
桓甲摇着头心里腹诽:萧有德之前给您下那么多绊子您都放过了他,结果就跟韩小娘子发生了口角您这就不放过他了?
真是双标。
“你在骂我?”
桓甲眼睛瞪着像铜铃,似乎是在问你都没抬头,你咋知道?
“行了,哦,对了,交代桓乙通过我们安插在萧炯身边的人告诉萧炯丹药能延长寿命。”
“哦哦哦,好。”
桓容看了一眼桓甲,无奈摇摇头,只长个子不长脑子,还是傻傻呆呆的。
“维桢要的东西告诉桓丙,让他先准备这些。”
“哦哦哦,好。”
桓容愈发无奈,算了,就这三件事吧,若是事情多了,桓甲怕是也记不住。
韩维桢赶到兰陵郡城恰巧天蒙蒙亮,城门已开,他们没有歇息径直朝着长乐郡方向快马加鞭赶去。
行驶至路程一多半的时候,因为路程估计错误,几个人只能露宿野外。
护卫们升起火堆,几个人围着火堆吃着烤饼和烤山鸡。
“香!”
韩维桢不顾形象给与烤山鸡高度赞扬,她是真的吃那些蒸菜吃的够够的了,她回去一定一定要交给厨子炒菜。
“哒哒哒,哒哒哒。”
马蹄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野外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韩维桢与释佳人交换了个神色。
这声音听着不太对,夜晚赶路,还这么急?
释佳人三两步窜上树,眯着眼观察着声音的方向,四个护卫没有释佳人动作快,他们则负责把火堆熄灭。
一二三,只有三个人。
定扬!是定扬国的服饰特征,看着像是军人。
“是定扬国的人,三个人。”
四个护卫爬上树,仔细辨认了一番,跳下树斩钉截铁道,“是探子。”
他们是暗探,对于这些探子身上的味道再熟悉不过。
韩维桢心里爬上一抹不好的预感,探子,一般是打探消息用,还在深夜派出,这么着急,而这个方向是常山郡的方向。
定扬要打常山郡?!
“把他们截下,问问怎么回事。”
四个护卫摩拳擦掌,可算是有他们的用武之地了,这一路上事事被释佳人这个小妮子抢先。
四个人骑上马屁颠屁颠向探子跑去,浑身散发着欣喜。
韩维桢眨眨眼,这四个人是不是哪里不太对?打架还这么高兴?
一刻钟后,一个五花大绑的探子被扔到韩维桢脚下,发出“咚”的一声响。
“呜呜呜。”探子死命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另外两个人呢?”
四个护卫面面相觑,“嘿嘿,那个下手重了点,不小心弄死两个。”
韩维桢无语,这得下手多重。
被绑着的探子红了眼眶,见鬼的下手重,他们明明是下死手啊。
“行了,把他嘴里的布拿开,我问问他。”
“好好好。”四个护卫颠颠地把布拿开。
韩维桢蹲下从怀里拿出匕首,一言不发,直接朝着斥候的肋骨之间扎去。
“噗呲。”
刀子扎刀肉里的声音直接让探子懵起来。
不是说问他,怎么上来就动刀子呢?这个小娘子长得那么美,怎么如此蛇蝎心肠。
七刀,刀刀不致命,又能让人感受到血在往外流,在这个还带着寒意的深夜,愈发恐怖。
“我说,我说,别扎了。”探子本来还想硬气些,他们受过严格的训练。
可两个同伴刚刚死亡,又来了一个不动口只动手的蛇蝎美人。
他怕了,怕死了。
韩维桢收起匕首,表情淡漠,轻描淡写“那说吧,去干嘛?老实说,不然再来三刀,你的血会一点点流干净,最后死亡,这个过程会持续一天哦。”
四个护卫齐齐打了个冷颤。
妈呀,这不就是让人一点点感受自己死亡的过程吗?这冯娘子的女儿这么可怕的吗?
怪不得释佳人说韩维桢和桓容配呢,这可真是绝配啊。
释佳人鄙视了四人一番,真没出息。
探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是去常山郡和长乐郡打探的消息的,定扬军不日将会攻打常山郡,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个小兵而已。”
“你去长乐郡打探什么?”
“哦,打探长乐郡有没有攻打的必要,据说长乐郡很穷。”
不是,这长乐郡之前都穷成什么样了,让敌国都觉得是个累赘?
韩维桢感觉到了莫名的羞辱。
“那你的结论呢?”
“看着还行,就是总有一股臭味,估计还是穷。”
“臭味?”
“对啊,这城里还好,就是村里到处是臭味,也不知道在干嘛。”
韩维桢一时间还真没想到,怎么会臭呢。
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常山郡危险了。
长乐郡现在安全,全靠常山郡在前面挡着,若常山郡败了,长乐郡就会直面定扬军。
“释佳人,你之前去夏国都城路过常山郡,常山郡怎么样?”
释佳人挠挠头,“感觉还不错,郡守叫裴继,感觉是个公正严明的人,百姓也挺爱戴他。”
韩维桢决定做件好人好事,就当时看在常山郡守还不错的份上,她吩咐护卫,“这样,你们其中出两个人带着这个探子去常山郡,交给他们的郡守。对了,一定要说明我们是长乐郡的人。”
“为什么啊?”
韩维桢奇怪地盯着这四个护卫,一脸恨铁不成钢,“这年头谁家做好事不留名?我让你们做这件事呢,一是因为常山郡是我们长乐郡天然的保护,二是留个人情。你不说,常山郡守哪里知道是欠了谁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