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团宠
狼孩死命挣扎着,恶狠狠瞪着映霜,映霜的手被扯得通红,她倔强地不肯放下。
她一定可以做好。
六娘问过她自己想要做什么,她想去善堂,她想跟六娘和关琳爱他们一样做一个有用的厉害的人。
狼孩瞅了瞅韩维桢又看了看映霜,眼中的凶狠渐渐消失,他明白了韩维桢的意思,跟着眼前这个女子。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叫冯靖怎么样?”
韩维桢认真看着狼孩的眼睛,询问他的意见。
狼孩好像听懂了,乖巧地点点头。
冯是冯安的姓氏,靖有安定的意思,希望冯靖能在长乐郡安定下来,也希望天下安定。
映霜干劲满满,她搓着手蠢蠢欲动,“那六娘,我先带冯靖下去,教他说话。”
韩维桢挥挥手,她实在没力气多废口舌,她娘真狠啊,打蛇打七寸,以后她和独孤义怕再也不敢夜不归宿还没个交代喽。
韩维桢一直惦念着她的炸药效果,还想去荒林做实验,但她的腿告诉她:不行。
正在她踌躇之际,小丫鬟来报,“小娘子,关娘子她们来了。”
“快请进来。”边回话韩维桢边琢磨着关琳爱他们来的目的,刚刚不是才见过吗?分开也就半个时辰。
“维桢,你怎么样?”
关琳爱又带着一串“糖葫芦”来到清月院,这次中间还有不认识的个女子,穿着粗布麻衣,皮肤有些黑,性格安静内向。
“没事,就是腿酸,你们怎么来啦?”
“农丰回来了,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
农丰半个身子躲在关琳爱的后面,怯生生抬起头,“维桢,我是农丰。”
说完,农丰又躲到关琳爱的后面,韩维桢只能看到她的衣角。
“那个,农丰不喜欢见人说话,只喜欢跟庄稼打交道,她不是对你有意见。”关琳爱替农丰解释道。
农丰这应该是社恐?
社恐韩维桢见的多了,压根不放在心上,只是庄稼?
“你们跟我来。”
韩维桢一瘸一拐带着关琳爱他们来到书房,中间差点被门槛拌了下,幸好白看水眼疾手快,独孤义就没这么好的运气,直接在书房门口摔了狗吃屎。
“哈哈哈哈,独孤义,哈哈哈哈。”
“啊啊啊,封不语我要掐死你。”
韩维桢视而不见,早就习惯了这些人“有趣”的性格,她给先给农丰找资料。
书房的书桌上杂七杂八摆着一堆韩维桢抄写好的资料,她巴拉了半响找出了堆肥技术和农作物种子图,把它递给农丰。
农丰从关琳爱身后伸出一只手,抽走资料,就站在关琳爱的背后开始看。
韩维桢嘴抽了抽,她又不会吃人。
“将磨谷弄下来的谷壳和腐烂枯萎的叶子,放入池中,再收集洗碗水和淘米泔水等进行沤渍日子一久便腐烂成肥,产量可根据作物不同提高不同产量,高着可提高一倍。”
农丰轻轻念出的话,却让吵吵闹闹的书房瞬间鸦雀无声。
“这这是真的?”
农丰从关琳爱的身后走出来,嘴唇微微颤抖。
“你可以去做实验。”
韩维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只是知识的搬运工。
“好好好,我马上去做实验,谢谢,谢谢。”
农丰豆大的眼泪从眼中滑落,这样好多人就都能活命了,若早点发现多好,那么她爹娘兄姊都不会饿死了。
关琳爱拉住抬脚欲跑的农丰,“别急,还有其它的呢。”
堆肥资料只有一张纸,剩下的三四张纸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农丰指尖发白,她摊开手心,几张纸已经被攥的发皱,她小心翼翼把纸张伸展好,看起余下的几张纸。
这是?
农丰瞳孔地震。
封不语还是第一次见农丰这激动震惊的模样,这勾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探过头一看。
这是?
独孤义眼见两人似乎都定格住,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他也凑过去。
这是?
“你们这是怎么了?”
关琳爱忍不住了,她在这群人里年纪最大,也最稳重,可此情此景确实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她探过头一看,这是鸡蛋吗?
“你们怎么了?”
韩维桢迷惑不解,一个个的被下咒了?
“维桢,你画的是鸡蛋吗?”
韩维桢叉着腰,“什么鸡蛋,那叫红薯!”
真的好气哦。
“那这个呢?”
“土豆。”
其他的人异口同声,“这不都是个圈?”
“不啊,一个长一点,一个扁一点。”
众人左看右看都没出这两个圆有什么不同,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伸出罪恶的小手。
关琳爱被身后众人推的一个踉跄,皮笑肉不笑地瞪了眼推她的这些人。她硬着头皮劝韩维桢,“维桢啊,要不你复述,让白看山来画吧。”
“我画的有这么难看?”
“不难看,就是抽象了点。”
“嗯嗯嗯,对,不难看。”
韩维桢“噗嗤”笑了,难看就难看呗,只是怎么这些人跟哄小孩子似得,他们也就比她大一两岁吧。
她莫名其妙成团宠啦?
她前世都二十五岁了,虽然不连傻的那前十年,她确实十五岁。
“难看就难看呗,我跟你们说一下,这张是红薯,果实可以做主食,杆径可以做菜,亩产两三千斤,这张是土豆,可以做主食也可以做菜,亩产跟红薯差不多,这张是橡胶树,应该在极南之地,需要坐船出海,用处非常大,这个叫白叠子,也叫棉花,可以做衣服,舒适保暖。上面我大概写了下种植方法,但还需要根据土地情况来改良。”
“这是真的吗?”
这种震惊不亚于关琳爱他们刚刚听到冯安对他们教导“民主科学”时的震惊,甚至更甚,因为当时他们年纪小,还没有形成根深蒂固的阶级尊卑观念。
可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
亩产千斤的粮食?保暖的棉花?有了这两样,每个人都能吃饱穿暖了,不会再有人冻死饿死。
“那种子在哪里呢?”
关琳爱努力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但高昂的语调出卖了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