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拨云书院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春天来的猝不及防。
韩维桢养伤这段时间并没有闲着,她翻出空间中的书,一点点抄写在纸上,空间中的书都是彩色纸,她不能拿出来。
她看过拨云书院的教材,大概学到初中,是冯安根据记忆编写的。
所以她主要抄写的是高中和大学的物理、数学、化学三门课,她当初大学学的头疼的物理数学没想到会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韩维桢日夜不停地抄写,等最后一笔抄完的时候,她瘫倒在床上,揉着发酸的手腕,她以后再也不抄书了,还有就是得赶紧把铅笔搞出来,毛笔写字真是让人头疼。
抄完书之后,她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她和冯安约了个时间去拨云书院见见他们。
冯安拉着韩维桢的手殷殷切切地叮嘱,像是一个送孩子去幼儿园的母亲,眼中尽是不放心,“维桢,书院的学生人品都很好,就是有些人性格有些奇怪,惹到你你别生气。”
“放心吧,阿娘。”
韩维桢带着几本书来到拨云书院,拨云书院就在冯宅的后面,也是一座大宅子,宅子中划分了宿舍区和教学区。
教学区距离大门较近,宿舍在宅子后面,她穿过一片花海,嗅着早晨露水的味道和花香,就来到教学区的院子,院子中站着几个人。
“哎呀,哪里来的小娘子啊,真美啊,你觉得我怎么啊,咱们要不要风花雪月一下?”
说话的是一个摇着折扇,眼尾上挑的清秀小郎君,大约十五六岁,但说出的话却显得有些油腻。
韩维桢冷笑一下,冯安早就通知了书院,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谁,这明显是在给她下马威。
她只注意到了男子,却没有看见男子后方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准备抬起捂男子嘴的手,动作进行到一半,男子话已放出,秀丽女子只得悻悻放下手。
误会正是这样产生的。
韩维桢抄起书,冲着男子丢去,嘴这么贱就应该来硬的。
“哎哎哎,别打别打,释佳人,你就在这看好戏,来帮我啊。”
释佳人叉着腰“哈哈哈哈”大笑,“活该,让你天天嘴贱,揍死你。”
男子抱着头满院子乱窜,这样还不忘拿着他那把折扇,“关琳爱,你也眼睁睁看着我被打,啊啊啊啊,救命啊。”
韩维桢跑累了,瞅准机会,把手里的书丢出去,厚重的书“哐”一声砸在男子的头上,男子“嗷”地一声蹲下,抱着头瑟瑟发抖。
关琳爱等着韩维桢消气了,这才走上前来,给韩维桢施了一礼,“韩小娘子,独孤义就是嘴贱,说话总是不过脑子,很抱歉。”
韩维桢顺了顺气,审视着关琳爱,她长得很是端庄大气,说话轻言细语,周身散发着一股女子独有的温柔。
“没事,不用抱歉,跟你没关系。叫我名字吧,韩维桢。”
韩维桢跟他们都是同龄人,没必要这么生疏,以后还要共事。
独孤义揉着头,拿着韩维桢扔的书凄凄惨惨走上前来,“呐,给你,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韩维桢伸手准备接过书,独孤义条件反射般抱起头。
“噗嗤。”
韩维桢笑的弯了腰,胆子这么小,还敢调戏她。
独孤义察觉自己下意识的小动作,放下手,虽深感丢人但摇摇扇子一昂头故作镇定,“我真就是开玩笑。”
刚才叉着腰笑释佳人也走上前来,跟韩维桢打了个招呼。
释佳人将将一米五,娃娃脸,大眼睛,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怎么看怎么不像能帮独孤义打架的人。
“哈哈哈哈,是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先找释佳人帮我?”
独孤义故作高深,刚刚开春,春寒料峭却又扇起他的扇子。
韩维桢握了握拳头,“你说不说?”
独孤义撇撇嘴,真凶啊,识时务者为俊杰,他道,“说说说,别看释佳人长得这么娇小,她力大无穷,打起架来一个顶十个。”
释佳人也不谦虚,拍拍胸脯,“维桢,以后我帮你打架。”
韩维桢微微一笑表示谢意,“我是文明人不打架。”
“你刚刚就打我了。”独孤义低声反驳。
韩维桢一点也不惯着他,“那是你欠揍。”
独孤义像是初中小男生,心地是好的,就是嘴欠又中二,欠收拾。
独孤义想反驳没反驳出来,他自己挽尊转移话题,“来,我给你介绍下,刚才的关琳爱和释佳人你认识了,关琳爱在经济一道极有天赋,她了解整个长乐郡各个方面的事务,有事可以直接找她,释佳人力大无穷,最爱打架。”
独孤义又指着一个有些沉默寡言的瘦弱男子,“他叫初学,听力有些问题,需要大声跟他说话,我们中数学最厉害的人。”
韩维桢对着初学微微点头,初学回敬。
“这个是封不语,是个话痨,会很多种语言和方言。”
封不语并不像话痨,反而独孤义更像话痨,至少封不语至今也只是跟她点头微笑,话都没说一句。
于是韩维桢狐疑地看着独孤义,又用眼神询问关琳爱,这里面她认为只有关琳爱比较靠谱。
关琳爱脸色一僵,叹息了一口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封不语现在忍着呢,千万别跟他说话,不然天天受叨叨的是你。”
好吧,怪不得冯安说这些学生都很有个性,原来都是这种个性啊。
“那你呢?你有什么天分?”韩维桢转向独孤义。
“我化学啊,我化学最厉害,一会带你去看我的发明。”
韩维桢抽出高中和大学的化学书都给他,“仅此一份,别弄坏了。”
独孤义嘟囔着,“什么宝贝啊?”
他翻开看的那一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直勾勾看着书,看完一页又一页。
“独孤义,独孤义?”
韩维桢叫着独孤义的名字,在这里看书算怎么回事。
“维桢,别叫他了,他就这样,一遇到化学就会沉浸在里面。”
关琳爱打断韩维桢,怕是韩维桢嗓子喊疼了,独孤义都不一定能听见。
“那就让他在这?”
“嗯,不管他,我带你去看看咱们的学堂和宿舍吧。”
关琳爱带着韩维桢,后面跟着释佳人,封不语和初学先来到学堂。
“拨云书院一共有四十五名学生,最大一届的是我们,我今年十七岁,刚才这里其他人都十六岁。”
“释佳人十六岁?”韩维桢脱口而出,因为释佳人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