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毒发,让他再试一次?
“殿下。”
伸手扶住他,飘香吓得脸色煞白,视线一落,就看到了他胸口突然迸发的“黑色情花”,手一拢,将他的衣服拉好,她单指吹了个特别的口号。
很快地,司辰就来了:
“殿下,怎么回事?”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示意守卫去了门口,掏出银针,他封住了他几处大穴,一块玉佩的卡缝里取出盘卧的“天蚕”,放在了赫连北尊的心口之上,他催动了内功。
很快,他的额头也冒出了汗。
等他收手,床上,赫连北尊的心口的印记只是浅了一些。
惊愕不已,抹去额头的汗珠,司辰道:
“不行,殿下不能留在这里,给幽冥史发信号,殿下必须立刻回府,快去。”
闻声,飘香拉下衣服,往门外走去。
很快地左青一行几人全到了,帮赫连北尊穿好衣服,一行四人合力勉强将他唤醒,一行人正常走出了潇湘楼。
上了飞轿,四人几乎是眨眼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一路将赫连北尊送回房,房门阖上,左青左黎一明一暗地回了岗位,司漠出声问道:
“怎么回事?潇湘楼怎么还能出这种纰漏?”
拿了药给赫连北尊扶下,又检查了下他胸口的印记,将天蚕再度放上,司辰才起身道:
“是情花毒。”
“我们本来是去见飘香了解情况、顺便做点假象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可能是想借飘香试‘情花毒’,没想到这毒原来这么厉害。”
狠捶了下自己的脑袋,司辰也是懊恼地不行:
“我不该给他出这个馊主意的,这千古奇毒怎么可能是‘骗人’的噱头、怎么可能只是个传说?是那个女人特别,那个女人是特例。”
他这一嘀咕,众人也就明白了,司漠的面色也跟着沉了沉:
“六年了,这次怎么这么严重?”
视线一个碰撞,司辰也不由地一愣:
是啊。
六年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发作、第一次不适、第一次出现‘情花印’,这毒也不是立马要人命的,不适他为什么不停止、还把自己反噬成这样?
不自觉地回身,司辰又看向了床上,清晰的印痕依然可见。
六年,他从没见过这么清楚的“黑暗之花”。
视线再度交汇,出声的是司漠:
“他动真情了,这次应该才是‘情花毒’发作的真正反应吧。”
他们之前见到的那些,可能根本什么都不是。
“……”
抿唇,司辰没接话,他也不知道。
“他对飘香?”
游移地看了下司辰,司漠摇了摇头:
这不太可能吧!
要是他能对她生出这种情丝,这都多久了,怎么可能现在才发作?
一定另有隐情。
“主子的感情你别猜,我只能告诉你没成,先想办法救人吧。”
……
因为这一下,赫连北尊着实伤了点元气,在家躺了两天,醒来后,他整个人就更不好了。
给他施完针,司辰又递上了一碗药:
“给你补气的。”
收好随身的药包,司辰又看了下他的胸口,才在一边坐下:
“好险,幸亏这次是自己人。”
要不然,潇湘楼的事儿怎么传先不提,他的底先要露了:
“殿下,这次我们一点别的选择都没有了,不过,至少也不是坏事,您不止多一份生机,或许能在她身上找到彻底解决之法也说不定。”
知道他说的是慕容纤儿,脑子里不自觉地又浮现出那天她闯入、眼神骤冷的一幕,赫连北尊不自觉地就闭了闭眼睛:
他惹她不快了,他非常非常确定。
一种莫名的糟糕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赫连北尊心口却明显又似有什么叫嚣着要皲裂开来一般:
“咳咳~”
抬手,他就轻捶了下,而后却是不得不直身用功压了压。
跟着起身,司辰紧张的眸子也是来回转悠、瞪地滴流圆:
这好端端地,怎么还波动了?
手已经抬了起来,一时他却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连药碗都没敢去接,灵光一闪,司辰猛不丁地就顿住了:
慕容纤儿!
他的反应是因为慕容纤儿?
惊。
他这还没她的名字呢!
一直等赫连北尊缓出了那口气,他才缓缓接下了他手里的碗,却还是不得不开口:
“殿下,过犹不及,如果压不住,你就换个方式吧,小心适得其反。”
他这摆明就对那女人有不一样的情愫了。
直身,司辰又重重叹了口气: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现在束手无策不就是因为对此一无所知吗?她就算不是个突破口,也是个研究的正确方向。”
“上一次是侥幸还是她真的与众不同,殿下恐怕还要以身试一次险。”
“殿下要学会控制,随时能悬崖勒马才好。”
点到即止,司辰歉意地抱拳躬身给他行了个礼:
这件事,没人能帮他。
哪怕他身上的这个毒能提取出来或者血液能拿来试验,他也不会贸贸然让他试验。这黑暗之花,的确是邪门的很,一般毒药的特性在它这里似乎都不适用。
司辰缓步退了出去,揉着眉心,赫连北尊却越发烦躁了。
……
慕容府,同样的一幕差不多的上演,院子里,树荫下,慕容纤儿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来回踱步了。
这两天,她没有出门,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心里却已经狂躁地只差爆炸。
因为她猛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得不到男人的真心与偏爱,就是她到了皇帝的身边一切也只是徒劳。
如同这次衙役的事件,五皇子比太子有用。
而且,她厌恶这个世界男人的滥情、控制不住地厌恶。一个对自己连好感都谈不上的男人,一段随时可能让她忍不下去的关系,她要如何继续?
开局,她就错了。
她该选个对她好、可能爱她的男人——
踢蹭着脚下的地面,慕容纤儿正懊恼着,抬眸,就见吉祥如意抬着一个果篮走了过来。
“小姐,今年的柿子,庄子里刚下的,知道你爱吃,一到老爷就让人送来了,都是硬的,脆甜脆甜的,软的都给你晒着柿饼呢。”
慕容纤儿也爱吃柿子吗?
这个倒跟她的喜好相同。
随手抓着一人塞了两个,她才注意到盒子一侧还塞了个信封: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