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鱼档
又一次这样被拒绝过后，许一壹听到后排传来的嘻笑声。
许一壹站直身体，转过头看着正肆无忌惮，一脸洋洋得意地看着自己的章则。
一个白眼送给他。
课间，洗手间。
正在解决的许一壹，对着墙发呆中。
忽然间，一只手杵在自己右边的墙壁上，章则的脸也出现在许一壹眼前。
章则低头，吹了个口哨。
许一壹皱眉，赶紧拉上自己的拉链。
没想到自己发个呆，原本洗手间里不少的人，就只剩下他和章则。
“你说你有什么地方好的。”章则一只手捏住许一壹的脸颊，直勾勾地看着许一壹的脸。
许一壹说不了话，双手想拉开章则的手，却完全没拉动，而章则也并不是想听他回答。
“是不是我给你脸了？还敢对我白眼。”章则的另一只手拍拍许一壹的脸。
然后放开了许一壹，一推把他推到墙上。
许一壹揉脸，“我跟你没怨没仇的，相安无事的过不可以吗？你不跟我玩了，为什么要阻止别人跟我玩？”
“我就是不想别人跟你玩，你能拿我怎么办？看你跟别人一起笑得那么开心，我就不爽。”章则满满恶意地笑着说。
“你是不是有病？”许一壹对这回答也瞬间火气起来。
“呵，我是有病啊。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病了，你要治我？”章则摊手。
许一壹嗤笑，”我看啊，你在遇到我之前，本就病的不轻。怎么对赵琦瑞的，你忘了？“
“对他跟对你，是不一样的。”章则收敛了笑，认真地看着许一壹说。
许一壹无语地又翻了个白眼，“怎么不一样，不都是欺负别人吗？”
“当然不一样啊。”章则走近，用左手拎起许一壹的衣领，一边笑着，一边咬牙说出，“我是想要你深深的记住我喔。”
话音未落时，许一壹的侧腹部就被狠狠的重击了一拳。
随着章则松开衣领，许一壹滑落到洗手间的地板上，疼的直打颤地捂住被打的地方。
章则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的许一壹，觉得他还不够脏。
四周环顾间看到，洗手间里清洁人员还没来得及倒的洗拖布水。
他愉悦的哼着歌走近，掂起满满当当的脏水桶。
一步一步走到许一壹身边，就翻转水桶把许一壹从头开始淋了个边，脏水也溅到了他自己。
但他毫不在意。
许一壹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又被泼了身又臭又凉的拖布水。
被这拖布水的味道一刺激，许一壹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地干呕了起来。
“恭喜你，今天开始进入肮脏的地狱。”章则平举起手，就像是西方炼铜的神父。
说完拿出手机，对着凄惨模样的许一壹拍起照来。
“真是美丽的艺术品，我会好好收藏的喔~如果不想更惨，建议你闭紧嘴巴~”
章则没再看地上的许一壹，脚步轻快地出了洗手间门。
而许一壹在缓过来后，踉跄地起身。
上课时间早过了，他跟老师请假，却只敢跟老师说，是自己不小心在洗手间摔倒，撞到了水桶，需要回宿舍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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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则是哪个精神病院都不收的病人吗？“鱼汀芷真诚且疑惑的发问。
“你别说，还真是。”剧情外的许一壹，想到曾经被人告知的事，就一阵心塞。
鱼汀芷惊得瞪大了眼睛。
“是轻状的，能上学。”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似的，许一壹回答。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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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许一壹回家。
年轻的身体，身体机能很快就恢复了。
而且，章则对于打人的门道太熟了，哪里可以把人打得很疼，却不会有过于明显能定罪的伤痕，他十分清楚。
赵琦瑞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许父忙着生计卖鱼，没太在意变得有些沉默了的许一壹。
这天，许一壹如往常一样，陪着许父出档卖鱼。
闲时许一壹就写作业，忙时就帮着抓鱼称量。
许一壹看着曾经在办公楼上班英姿飒爽，而现在弯曲了腰背给顾客低头，但是声音嘹亮欢愉的父亲，一时也不清楚他喜欢的究竟是高楼大厦还是这小鱼档。
还在怔愣间，“哟，这不许一壹嘛。”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炸起。
许一壹没想过，会在外面遇到章则，章则怎么会来市场？
“之前陈轶跟我说，看到你在市场卖鱼，我还不信，原来是真的啊。”章则走到许父正对面，却是看着许一壹说的。
“哎？是一壹的同学吗？同学想买鱼不，叔叔给你选条好的。”许父堆笑着给章则推销。
“好呀，许叔叔，给我选两条吧，家里人多。”章则此刻就像是一个和许一壹交情要好的同学，恰巧来到鱼档帮衬同学一样言笑晏晏。
“许一壹，你还不拿袋子。”许父看着没动作的许一壹，愣是把他扒拉去做事。
许一壹扯扯嘴角，僵硬地拿起袋子，把许父选的生龙活虎的鱼装好。
章则付好款后，好以整暇地看着许一壹把鱼给他递过来。
章则伸手接过袋子，顺便摸了下许一壹的手。
把许一壹惊得全身鸡皮疙瘩瞬起，差点手一松，把袋子掉水箱里。
“许一壹，学校见了喔~”章则当不知道，笑眯眯地跟许一壹摆摆手。
“同学慢走啊。”许父也招呼道。
“你怎么回事？跟同学相处地不好吗？怎么跟人家也没个笑脸。”许父不满的拍了下许一壹。
许一壹很想跟自家爸爸说，你知道这同学在学校里是怎么欺负我的吗？
但想想还是不说了，以爸爸的脾气说不定得跟人打起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今天的营业额不错，许父给家里多加了两道菜。
而许一壹有点忧心的，等到了回校的时间。
学校宿舍。
“许一壹，你家的鱼，还挺好吃的，我会多去你家鱼档的喔~”一进宿舍门，就听到章则那让人讨厌的声音。
许一壹权当没听到，戴着耳机径直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
而章则难得的没有再跟许一壹说话。
他们几人凑头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时不时不怀好意地望一下许一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