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缉拿凶手归案
没多久，警笛在下水道外长鸣。
三人都从那小洞通道回到主水道，等着人来。
脚步声纷至沓来，在下水道里渐渐响起。
“报告，姜长官，李仁平到。“
为首一个健硕的便衣男子向姜渺问候。
“近期那期上头条，丈夫哭诉妻子私奔的李兰玲失踪案，洞里面的就是失踪者。”
姜渺指着小洞。
李仁平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小洞，低头看看自己身形，感觉自己有点难进去。
只好安排合适身材的其他警员前去处理。
“小张，小王，你们先进去查看拍下现场。”
转头对姜渺说，“姜长官，是已经知道犯人是谁吗？”
“死者老公何亦韦。”
李仁平听闻后脸上露出惊讶、复杂又果不其然的表情，对着面前三人欲言又止。
姜渺稀奇道，“怎么了，这个表情？”
“我们对这个失踪案，原本也怀疑是失踪者丈夫以失踪掩盖杀人。”
“但是，在群众调查后，我们暂时排除这个可能，一是在失踪者老公本人何亦韦表现出来真情实感的想找回人，二是亲朋好友们都公认的，失踪者老公很爱失踪者，根本没有杀害失踪者的动机。“
“现在这个情况，让人感到唏嘘，外人看来的情比金坚的夫妇，确是杀害另一方的凶手。”
鱼汀芷和姜渺听此也不知怎么回应，
“人之间的感情是复杂的，表现出来和实际上的有差，很正常。“
很快，警员们把现场都记录下来。
准备把麻袋带回去化验，
只要确认dna，就将捉拿凶手。
狗仔们闻风而动，“妻子失踪寻人-李兰玲失踪案新进展-妻子已命葬下水道，疑犯为其夫”
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死亡猜测和杀人诱因纷涌而至。
鱼汀芷一行人，在警局获取抓捕令后，便一同前往李兰玲的家。
那是一个高档小区，在10楼。
疑犯何亦韦已经被捕，鱼汀芷一行人上去就看到一警员正按压着他。
在此之前三人都没见过何亦韦，甚至照片也没有看。
第一次看到何亦韦，他跟路上的普通中年男子没什么区别，微微秃然的颅顶，戴着大众款式的黑框眼镜，右脸正中间一颗痣，薄唇，中等身材的清瘦，双手被扣押在后面，看着来人面无表情，似是不愿多说话，警员对他的询问，他都左耳进右耳出，偶尔还露出奇怪的笑容看着询问的警员。
鱼汀芷看着何亦韦，面相已然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狠在骨子里，可能是杀过人碎过尸后，让他无论对他人的生命，还是自己的生命，都有一种可笑的无谓。
不再看他，鱼汀芷环顾他们家，整齐中带着凌乱的摆设。
地下垃圾和饭盒堆积。
戴暮迟捂着鼻子，皱着眉头进来的。
“这是垃圾处理厂吗？”
原本在饭盒上吃的正开心的苍蝇因为人进来而被打扰了进食，四处飞舞。
戴暮迟嫌弃的挥挥手拍走靠近的苍蝇。
中年男子少了以“妻子”为名的奴隶后，似乎过得并不舒心。
仿佛巨婴没有母亲作为保姆。
他们的幼子幼女被送到李兰玲母亲那里，说是让老人家有孙子孙女陪伴，能开心点。
这话说的，姑且相信吧。
鱼汀芷因为和李兰玲的口誓，所以李兰玲得以以灵魂的形态被藏在姜渺带的储灵器里跟随着她。
李兰玲自进门就死死盯着何亦韦。
就是这么一个人，她爱了半辈子，也是他把自己残忍虐杀。
他真的爱过自己吗？
李兰玲真的很好奇，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意愿太过强烈以至于鱼汀芷无法忽略，只能清清嗓，走到原本低垂着头，一问三不答装死的何亦韦面前。
“何亦韦，你能回答个问题吗？李兰玲，她想知道，你真的爱过她吗？”
何亦韦看着这个走到自己面前说话的女便衣，
觉得她问的问题很奇怪，怎么会有人还代替死者来问这种问题的，当死者还活着呢？笑了。
原本装死不说话的他，张嘴便是沙哑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她想知道？&34;
&34;她就在你面前。“鱼汀芷很真诚的看着他说。
何亦韦收起笑容，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原本下三白的眼睛，现在眼白近半，面无表情的盯着鱼汀芷。
下一刻，“噗嗤，爱？”
“我爱不爱她又怎么样，我爱她，她能给我带来钱，带来更好的生活，我当然爱呀，世界上最爱她。“
“但是，她明明有钱，却不给我花，那她是得不到爱的。”
“没用的人，我不爱，但我可以榨干她最后的一丝剩余利用价值，就当是最后的滋养。”
他的笑容是纯粹的，却让人心底寒凉。
李兰玲更是在听到何亦韦的回复和看到他的笑后，浑身颤抖的连站都要站不住。
人生在世三十多年，如今成为鬼，却是第一次看见恶魔。
有些人的心里，利益远大于感情。
他对你好，只图你能给他带来，或阶级晋升，或经济支援的明晃晃的利益。
感情是此类人用来拿捏选定的猎物的手段。
猎物被感情一叶障目，深陷其中，一旦失去价值后，便被分解随意丢弃。
鱼汀芷看着何亦韦的笑，只觉得刺眼，很想让他再也笑不出。
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做什么。
不经意的眼神飘忽给姜渺和戴暮迟。
两人看到后，姜渺挑眉，戴暮迟则偷偷对着何亦韦结了个印。
一个让其控制不住情绪的印法。
随即姜渺闪身到何亦韦面前，
“所以，你因为你又穷又没用，就杀害你有钱就是不给你用的妻子是吗，还真是乐色的做法呢，你忘记你妻子还给你八十万炒股了吗，还给你这个大房子住了吗，贪心不足蛇吞象呢？”姜渺语气嫌恶，且脸色如看垃圾地戳何亦韦的痛处。
果然，何亦韦听到这些，原本勉强能压抑的羞耻愤懑加上结印的buff，完全忍不了。
“呵，不过是炒股输掉八十万，她就一直在我耳边如千只万只苍蝇一样嗡嗡叫，都嫁给我，是我的人了，钱和房子还自己把持着，以为自己是慈禧吗？”
戴暮迟老人地铁表情，“人家是嫁给你，不是把自己打包不要钱的卖给你呀，人家的东西，你怎么就换算成你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