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医院争吵
伴随着响亮的声音,脸颊上刺痛的感觉让夏友善只是短暂地回了一下神,又开始不敢相信她做的事情。
杨真真接着拉住夏友善,把她拖到妈妈面前,让她看看自己造的孽。
“夏友善,我原来以为你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现在看来,你就是个恶魔!你想杀了我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死,你最好庆幸我妈妈也不会死!
不然,我肯定让你牢底坐穿!”
“啪……”随着关车门的声音,夏正松和天美这才姗姗来迟地到达事故发生点。
夏正松看到倒在地上的杨柳,就要上前帮忙,杨真真赶忙阻止了他,语气里满是嘲讽:“不要碰我妈!你不配!医生马上就来,你不要乱动!骨头很有可能会错位!”
夏正松听到了杨真真的叮嘱,也不敢随意上前了。
余光瞟到发丝凌乱的友善在旁边神思不属,才想起他这一趟出门的目的。
又看到倒在地上的杨柳,夏正松气不打一处来地就朝着友善扇了一巴掌!
杨真真看到夏正松的动作更加不屑了,“现在打人有什么用?我妈都躺在这里了!就是你教不好女儿,还放她出来害人!”
夏正松想解释什么,却看到救护车迎面过来了,赶紧招呼着她们让开位置,方便救人。
真真看到救护车来了,立马和随行的医生护士说明妈妈的情况。
医生和护士检查了杨柳的情况,用担架抬着杨柳到救护车上,又确认了杨真真是病人家属,让她上车之后,就关门朝着医院赶去。
夏正松看到救护车已经出发,就赶紧跑回车旁边,招呼着天美上车。
友善则呆呆傻傻地站在原地失神,不敢相信她做了这样残忍的事情,又泛起一层冷汗,害怕将来的可怕后果。
她的脑海里好像不断回想着刚刚杨柳撞在她车上那一幕,她原本是故意的,可是,人倒在地上流出的血让她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她原本以为,就是撞一下,她没想过人会死,或许,她潜意识里只想看到杨真真无比痛苦的样子。
现在,命运曲折地到达了她想要的终点,背后的价格却是她无法支付的天价!
天美打开车门,余光瞟到原地不动的夏友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不敢信息友善居然对真真有这么大的恶意,要置她于死地。
察觉到友善现在担惊受怕的样子,又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天美在原地顿了顿,手抬起又落下,手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最终还是心软拉了一下友善,把她安置到后座坐下。
不管结果如何,她还是把友善带过去,直面风暴吧!
夏正松看到两个女儿都上了车,就立刻发动小轿车,努力跟着救护车的路线前进。
街边的路灯一盏盏划过,灯光照在人脸上晦暗不明。
夏正松从后视镜里审视着友善的一举一动,他从没想过,自己宠爱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居然是一个这么恶毒的人!
他刚刚来到现场的时候,看到杨柳倒在地上,面色苍白,鲜血满地,他的女儿却是这个刽子手,他简直不能接受!
他已经很愧对杨柳了,当年分手是他没有察觉到真真的存在,让杨柳独自一人带大孩子。
二十年后遇到了,真真却已经对他这个爸爸产生了隔阂。尽管他可以给予真真一些物质帮助,却难以弥补缺席多年的愧疚。
可是,他的好女儿夏友善,一直不停地和真真母女作对,真真已经一退再退了,还是挡不住她的狠辣!
夏友善坐到车上之后,感受到温暖的空气,才把她从刚刚如坠冰窖的感觉里拉出来。
双手不自觉揪紧,夏友善心里也在考虑该怎么办。
如果,杨真真的妈妈真的被她撞死了,她这次可能真的难逃一劫,估计要进去陪她的亲生父亲了!
所以,夏友善此刻无比认真地祈祷,希望杨柳可以度过这一劫,只要人没事,一切就还有谈判的余地!
稍微稳住心神的友善微微抬头,想看看现在走到哪里了,距离医院还有多远,却不经意间通过镜子对上了夏正松冰冷的眼神。
友善的视线好像被冰到了,立马低下头装作鹌鹑样。
夏正松看到友善低头的样子才收回视线,观察前方的路况。
天美不知道这边父女俩的眉眼官司,她害怕,经过这件事情,真真可能对夏家真的没有一丝情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开心还是该伤心,真真如果真的讨厌夏家,她一定不会拿夏家的钱和资金,她好像应该开心。
可是,如果真真也不准备把她当朋友的话,她大概还是有点伤心的吧!
在一车三个人的复杂思绪中,医院终于到了!
夏正松把车停在医院门口,就朝医院狂奔过去,天美拉着友善跟在后面。
一路走一路问,父女三人终于在手术室门外见到了杨真真。
夏正松先上去拉着真真的胳膊问道:“真真,你妈妈的情况怎么样啊?医生有说什么吗?”
杨真真看到夏正松一脸焦急的样子只觉得讽刺,现在她妈妈已经躺在手术室里不知道有没有未来了,夏正松才过来猫哭耗子假慈悲,真是可悲啊!
真真抬起胳膊摆脱夏正松的触碰,一脸冷漠,只是眼神中都是伤痛,“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好好看看你的女儿吧!因为,我会亲手把她送进牢里,现在,见一次少一次了!”
被真真的话吓到了,夏正松后退了几步,一脸震惊地盯着真真。
夏正松也不知道他的两个女儿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一副非要把对方搞死的样子。
天美也为现在的情况感到棘手,她上前几步,走到真真身边,温柔地安抚:“真真,现在还是阿姨的身体情况最重要了,如果阿姨可以醒过来,那肯定是最好的情况,我们还是先等一等手术情况吧!”
真真只是冷漠地注视了天美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坐到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坐下,把头靠到后面的墙壁上,闭上双眼,像是在等待命运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