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韩延,是你让我重新有了铠甲
陆含烟被韩延直接抱到了衣帽间,男人直接承担起了挑选、穿衣全程的服务工作,陆含烟冷静下来想到刚刚被打断的话,心里一丝不好的感觉让她沉默着,只是探寻的目光一直落在韩延的脸上。
韩延毫无察觉似的又一路把陆含烟抱进了洗浴间,如同照顾孩子般给她刷牙洗脸,“好了,可以走吗?还是我抱你出去吧?”韩延知道小女人怕羞,但又怕她没力气,担心地问。
陆含烟没有回答,也许根本没有听进去,“你刚刚打断我的话,是因为介意我以前的婚姻吗?”
陆含烟紧紧盯着韩延,小脸上有一分惨白,她知道很大一部分中国男人的处·女情结,尤其是韩延这样对感情尤为认真及忠贞的男人。
看着小女人似乎陷进自己编撰的故事情节中,韩延叹了口气,曲指轻弹陆含烟的额头,语气中有几分无奈:“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你有过一段婚姻这是我认识你的时候就知道的事实,如果我介意的话,就不会有之后这许多的事啦。”
“可是你刚刚明明······”陆含烟不想让韩延含糊其词,她不想让这个问题成为以后两人的心结,“韩延,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韩延收起脸上的柔意,正色道,“烟烟,其实我是介意······”
陆含烟小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她低下了头,这是她的过去,无法改变的过去,如果韩延真的介意,那等待两人的只能是分手,为什么要在她深深爱上韩延的时候让她知道这样残酷的事实,泪水已在眼眶中打圈。
韩延没想到自己才说了话头,就把小女人的眼泪引了出来,“烟烟,你先别哭,你听我把话说完。”
就怕说慢了,下一刻陆含烟的大水就决堤了,韩延急急忙忙接着解释道:“我不是介意你以前的那段婚姻,我是介意有个男人先拥有了那么美好的你,我只是恨自己没有在你出生那天就认识你,这样我就可以从你出生后就为我所有,不让任何男人看到你。”
陆含烟瞠目结舌,“你是变态吧。”
顿了顿,她还是失落地说道:“可是这是事实,你以后还是会在意的啊。”
“傻女人,我在意的是他拥有了你,却又不珍惜你,伤害了你,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如果我能够早一点认识你,你就不会走这么多的弯路,我会让你像公主一样无法无天地长大。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他,不然,我又怎么拥有你,而且,我会死死抓着你不放,不会让你有离开我的可能。”
“噗嗤”陆含烟听懂了韩延话里的意思,心动于他话里的怜惜,“无法无天?雅竺那样的小公主脾气都不受你待见,我要是真无法无天起来,你还不离得我老远,男人的嘴啊,骗人的鬼!”
男人也不辩解,他只要陆含烟情绪好转,就达到目的了,至于小女人怎么作,怎么说他,自己都可以无限包容着,“现在可以出去了吗?不然一会小花宝又要来找妈妈了。”
“嗯,饿了······”陆含烟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饥肠辘辘。
“饿了还有空胡思乱想。”韩延拥着她向外走去,其实是将她的大部分重心转移到自己身上,让小女人不至于花太多力气,毕竟万一脚软出糗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妈妈,你好慢哦,我都等你好久了。”小花宝见两人终于从房里出来,不满地提着意见。
“阿姨、云姨,不好意思,让你们等我这么久。”陆含烟见到云姨已经张罗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黄雅静和小花宝正坐在桌前等着,心里顿时感到不好意思,边说着边把韩延推开,自己在小花宝的另一侧拉开椅子坐下。
黄雅静看着陆含烟动作间若隐若现的那些痕迹,一颗婆婆心备感安慰,这个媳妇终于十拿九稳了,早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哪里还会计较等了多久,“也没等多久,就是小延啊,没什么轻重,你别跟他计较,体谅一下他三十年才······”
“咳······”、“妈~~~”同时响起的是陆含烟被口水呛到声音和韩延抗议的叫声。
黄雅静不情愿地停下话题,看着不争气的儿子,“老娘还不是怕你把人吓跑了,单身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有人要收了你,再因为你那啥的,把人吓跑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妈妈、奶奶,可以开始吃午饭了吗?花宝饿了。”小花宝看着大人还在没完没了地讲着她根本听不懂的话,终于忍不住开口抗议。
“好好好,花宝饿了,我们开动吧。”黄雅静哪里能听得心肝宝贝喊饿,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午餐后,黄雅静又以“妈妈累了,要午睡,我们不要吵她”为理由,把小花宝哄去了小别墅。
等到只剩下韩延和陆含烟两人后,屋里突然一片寂静,陆含烟的女性直觉告诉她,似乎要发生点什么,于是她果断转身,“那······那啥······我去睡会,好累哦。”
可是她低估了消防员的行动力,男人从身后一下把她熊抱起来,向卧房走去,“累了就别自己走,我抱你。”
陆含烟为了自己的老腰,连忙低声求饶:“好弟弟,我真的累了,放过我吧。”
“你以为我是精·虫上脑,什么都不管不顾吗?放心,不碰你,就是想抱着你睡。”韩延好笑地看着小女人。
“真的吗?不骗我?”陆含烟怀疑地看着他,毕竟从昨晚开始,这个男人在床上的信用已经直接减成了负数。
也许是想到自己昨晚的行径,韩延轻咳了一声,“真的,不骗。”毕竟小女人休息好了,晚上才有自己的福利时间,还有明天一整天的时间,不能惹毛了小女人,不然才是得不偿失。
陆含烟听了韩延的保证,这才放心地偎进男人的怀里,脸颊还不自觉在胸膛上蹭了蹭,更是过分地抓过韩延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闭着眼睛呢喃着:“揉揉,酸。”
韩延早被这一通操作勾出了反应,“女人,你这还不是无法无天吗?你不累了吗?”
陆含烟早就意识涣散,不知道韩延话里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的回应着:“你宠的,你答应过,不骗我。”
看着怀里说完就沉沉睡去的女人,韩延轻笑着摇摇头,手里揉腰的动作不停,他现在完全明白韩家男人的心情了,是啊,自己宠出来的,还能咋得,继续宠着呗。
直到大半个小时后,小女人沉沉睡着,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确定她现在身上是舒适的,韩延才停下手上揉腰的动作,搂着陆含烟,陪着她一起睡过去。
等到陆含烟再次醒过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帘没有拉上,从陆含烟的角度看出去,秋水渐寒的傍晚,整个天际被夕阳染上绚烂的色彩,偶尔有几只鸟盘旋飞过,像一幅大师的油画,让人产生无尽想象。
“睡醒了吗?还没清醒吗?”韩延看陆含烟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窗外,以为她还没有清醒过来,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陆含烟把韩延的手握住抱在自己怀里,又把自己往他怀里挤了挤,眼神仍旧没有离开窗外的风景,“韩延,你看,好美啊。”
韩延顺着她的视线也往外看去,这时候的天空又暗了几分,最后一丝光亮似乎在挣扎着努力不被吞没,“是啊,好美。”男人没有让视线停留在窗外,而是好像看不够似的流连在女人脸上,显然他的“好美”指的是怀里的小女人。
陆含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听出男人的言外之意,“其实大自然已经把最美的、最无价的给了人类,可是现在的人们往往视而不见,每天忙忙碌碌地追寻着金钱、利益,从来不曾抬头看看风景,也不曾转头看看最重要的亲人。”
“想家了?”韩延听出了小女人背后的意思。
“也许是我现在太幸福了,就想和最重要的人分享;也许是你太好了,修好了我心里所有的伤痛,我不再害怕回去面对以前的一切,韩延,是你让我重新有了铠甲。”陆含烟收回视线,满含爱意地看着男人,“我想好了,等爷爷的生日宴会结束,差不多就到春节了,我问过梁姐了,像我们这样外地的两年可以申请一次探亲,差不多可以有七天,我想带小花宝回f市,看看外公外婆,也看看······她亲生爸爸和奶奶,这是他们的权利。”
韩延皱眉,“一定要春节吗?”消防员是“春节不能回家过年”的那群人,他们必须坚守着万家灯火,确保所有家庭都能团圆与平安,如果说一般的消防队员还能轮流着回家过年,韩延作为站长,更必须义无反顾地坚守在岗位上。
陆含烟明白韩延的为难,早在作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有打算让韩延陪着一起回家,“没事,我自己回去,我都想好了,事先把行李托运,到时候我只要带着小花宝上飞机就可以了,不会太辛苦,你放心吧。就是、就是本来打算着今年陪你在站里过年的,现在可能实现不了了,对不起啦。”
“好啦好啦,别想啦,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韩延,我饿了。”陆含烟小手轻推韩延紧皱的眉毛,“别老皱眉,小心老得快,姐姐就嫌弃你啰。”
“你敢!那是不是就变成哥哥了?来,叫一声哥哥听听。”
“不要,我饿了,你果然不爱我了,以前听说我饿了还紧张兮兮的,现在都不理我。”陆含烟发现自己还真是被宠坏了,现在都不能有一点不顺心了。
“好,小祖宗,想吃什么?是回爷爷奶奶家还是······”
陆含烟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陪着老人家好好吃顿饭了,不过想到下午餐桌上黄雅静毫不遮掩的眼神和说出的话,她还是决定自己在家吃吧。
“我想吃小龙虾,麻辣的。”为了保持良好的身材,陆含烟已经好长一段时间被ds勒令着必须清淡饮食,今天她就想偷偷地放纵一下,毕竟自己昨晚应该也算激烈运动过了。
“好,我去点,你也准备起床吧,晚上的风有点凉,记得加件外套。”
韩延先走出了卧房,陆含烟又在床上滚了几圈,不得不承认,没有韩延在身边,自己也没有了赖床的欲望,她悻悻然来到客厅,站在落地窗前,秋天的风凉凉的,陆含烟很喜欢那种吹在身上的感觉,韩延从厨房端了一盘凉拌黄瓜出来,就看到小女人双手微张,肆无忌惮地站在落地窗前任由凉风吹着,不由急步走上前,先把落地窗关上,“外套呢?这样直接吹,身体还要不要,看你平常对小花宝细心得很,怎么到自己身上就这样乱来。”
韩延握了握陆含烟的小手,感觉到有些冰凉凉的,也等不及进屋里去拿外套,直接把自己身上的针织毛衣开衫脱下来给陆含烟穿上。
“你不冷吗?”看见韩延脱下外套,只穿着消防员的蓝色t恤,隆起的肌肉硬硬实实,使人
感受到充沛的生命的力量,陆含烟的脑海中突然记起ds对他的控诉,还真没有说错,这个男人真是让设计师又爱又恨。
“我不冷,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太大了。”陆含烟娇娇小小的,穿着韩延的外套,就像穿着戏服,袖口长出了一截,双肩也挂不住,时不时领口就往下滑。
“那我去房里拿,你别开窗,坐这里等着。”韩延细心地交待,让陆含烟在沙发上坐好,准备向卧房走去。
“不要,我就要穿你的这件。”小女人又作上了,“喜欢上面有你的味道。”
韩延也不嫌,耐心地帮小女人把袖口挽了几折,又扣上前面的扣子,确定如果没有大动作,衣服也不会掉下来,“喜欢我的味道?今晚让你闻个够。”声音带着撩拨,说话间嘴唇还能碰到陆含烟的耳根。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太美好,还是“小作女”的基因作祟,陆含烟耳根红得滴血,却还趴进韩延怀里,吐气如兰,眼里带着小狐狸般的狡黠:“阿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