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破法灵目
顾渊在场下看得出奇,如今他也好奇蔺兰兰的破法灵目到底是何种功法,与之前在大角峰地宫中所使用的是不是一种能力。
吴舟抓住机会,体内的灵气疯狂灌入天风旗之中,只是眨眼的功夫旗中又是几道风刃快速飞出。
经过天风旗增幅过后的风刃,不管是速度还是体积都要比一般的风刃要厉害三分。
蔺兰兰快速从慌乱的状态中缓过神来,眼睛虽然能看见四周状况,但还是有些模糊。
这一次,蔺兰兰立刻改变了打法,不再追求寒霜箭能一击命中,当即调动体内灵气,催动先前跌落在一旁的寒霜箭,飞速射向吴舟,想要打断其手中天风旗的施法。
吴舟心思一沉,还差一点手中的天风旗便能再次释放出强力风刃,一举破开神秘花篮所形成的护体灵光。身后寒霜箭却急速飞来,当即心中一狠,唤出一道护体小盾,悬浮于自身四周。
寒霜箭嘭嘭三声,撞击在小盾之上,一股恐怖的寒气瞬间生成一片白色雾气将吴舟所笼罩。
“赢了?”蔺兰兰心中有些疑惑,雾气之中,难以察觉吴舟气息,但是上方坐镇的筑基长老却并未叫停。
场上出现了短暂的沉寂,这寒霜箭在蔺兰兰手里发挥出的威力堪比炼气大圆满的全力一击,而且这类攻击型的符箓,能轻易洞穿一些低阶防御性的法器。
此时蔺兰兰体内灵气消耗较快,一想到寒霜箭的威力,即便是吴舟还未失去战斗力,但也实力骤减,索性就将花篮的护体灵光收了部分回去。
就在此刻白色雾气之中一道清脆的当啷声响起,随即数道风刃搅乱雾气,猛地窜出,比起先前的风刃还要大上几分。
待雾气散尽,众人这才看得清楚,吴舟催动着天风旗,再次发动袭击。
原来先前在寒霜箭接近的一瞬间,吴舟就在身上贴上了一张敛气符和金身符,接着调动小盾想要接住寒霜箭,但是仅仅是接住了前两道便已经被寒霜箭透穿。
最后一道寒霜箭穿过小盾,在吴舟胸前炸开。
虽然有金身符护体,但寒霜箭的恐怖的威力,只是一瞬间便将金身符所化的周身金光炸得寸寸爆裂。
好在金身符爆裂的瞬间抵消了大部分的威能,但是也使得吴舟体内气血被侵蚀的寒霜冻结。
即便如此,吴舟还是紧握天风旗,将最后的灵气注入其中,发挥出了恐怖的一击。
没了护体灵光的保护,这削铁如泥的恐怖风刃,忽然迎面而来,但蔺兰兰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一丝慌乱。
半空中坐镇的长老,眉头紧蹙,时刻准备着出手将风刃控下。
就在风刃快要接近的一瞬间,筑基长老当即一个闪身出现在蔺兰兰身前,刚想抬手控下袭面而来的风刃,哪知蔺兰兰二指在眉间一点,如同星辰一般的眼眸中,瞬间扩散出一道青色光芒,风刃在接触到光芒的一瞬间便消散开来。
光芒照射在场上各处,身前的筑基长老也同时被青光扫到,脸上顿时浮现一丝不可置信。身上的护身法术顿时就失效了,如同碎裂的玻璃一般,一寸寸消散不见。
要知道筑基长老所使用的护身法术就算是十几个炼气十二层大圆满的弟子,用最强的攻击手段轮番轰炸也不可能出现一丝裂痕,此刻只是破法灵目随意一扫便被破了。
在场众人也是惊讶不已,这破法灵目的能力也强的太过离谱。
观礼台之上,蔺家老妪,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对于场上蔺兰兰的表现可是颇为满意。
吴舟见自己憋了半天才使出来的风刃被破,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体内被寒霜箭冻结的气血还尚未恢复,在斗下去,自己的胜算不大,索性就一拱手高声喊道:“蔺师姐厉害!吴某甘愿认输!还请师姐归还我的法宝!”
蔺兰兰脚步微微一顿,当即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场上。
那筑基长老吓了一跳,这可是高层点名关注的重点,这要是在自己看管下出点什么事,自己可就惨了。
长老立马伸手,一股灵气将蔺兰兰托起,检查一番后这才对着观礼台上面说道:“没事只是消耗过度晕了过去!”
蔺家老妪,当时急的都要起身冲出去了,听到长老此番说道,这才放下了心,用手梳了梳胸口,缓缓的坐回了太师椅上。
“此场比试,蔺兰兰胜!”在众多长老的交谈之后,先前那名负责坐镇坤字区的长老,开口高喝一声:“此场比试,蔺兰兰胜!”
吴舟顿时脸都气得差点绿了过去,心中不停的暗骂自己,早知道就多等一会,等蔺兰兰先晕过去。不过也没有后悔药,自己认了就认了,只是自己的法宝还在蔺兰兰的花篮之中。
顾渊还未从先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脑中快速的回忆了一遍二人对决时的细节,若是换作自己对上二人中任意一人该如何破解,这一时间便让顾渊头疼不已,吴舟倒还好说,蔺兰兰那个能收走法宝的花篮,和破法灵目,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场下众人也议论着破法灵目的恐怖能力,不过大家一致认为这破法灵目的使用,不可能做到随心所欲,蔺兰兰只是在最后的关节使用了一次便灵气耗尽晕倒了过去。
随着场下议论之声逐渐减缓,坐镇长老,这才开口喊道下一场的比试。
这次上场的两人皆是顾渊在外门中所不认识的,索性自己也就没了想看下去的兴趣,当即就盘腿坐在一旁,临时抱一下佛脚,在将体内的灵气运行个大周天。
然而在观礼台最高的第五层上,四名衣着各异的男子,正一脸笑意盈盈的望向下方的杰出弟子们。
其中一人顾渊并不陌生,正是丹圣谷的山主皇甫先生。
其余三人,一人发须皆白,面相和蔼,身材略显臃肿,脖颈间挂着一串念珠,共计一百零八颗,身着一件水墨长袍,敞开着上半身的衣襟,倒像是一个醉卧在地的弥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