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私斗
顾渊接过丹药，二话不说仰头吞下，随即调动灵气，开始内视全身。
丹药一入口，便化作一团清气直冲脑海，顾渊只觉得瞬间头脑清醒，浑身的不适感，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清气顺着体内经脉游走，将冲关时，损伤的经脉处处修复后，在回归气海之中。
气海内，那鸽子蛋般大小的气旋缓缓旋转，体内灵气周天运行正常，这时顾渊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全当先前做了个噩梦，可能是自己突破时伤到脑子了，才会做那些没由头的怪梦。
一想到破了小境界的顾渊心情一阵大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修炼完了之后跑去潭水边跟大青鱼斗上一斗，顾渊也从最开始的狼狈躲闪逃窜，变得游刃有余，打得有来有回。
那条大青鱼，好似灵智不低，知道顾渊是拿自己来消遣了，后面索性就不出来了，任由顾渊在水潭里怎么乱来，只要不拿自己徒子徒孙做烤鱼，都不打算在露头了。
…………
时间一晃，五年过去，顾渊也从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长大了许多，五官也比以前俊朗了不少，黝黑的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黝黑。
这几年皇甫先生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人回来，也没有半点消息。顾渊也在自己的努力下，将后土诀练到了第五层，体内的气旋也涨到了成人拳头大小。前些日子也从褚师姐那里学了一些其他的低阶法术，如今也能熟练使用了。
顾渊一路闲逛出了山谷，走在谷外的小山道上，如今口诀一念，脚下健步如飞，原来要一个多时辰的山路，如今半个时辰不到就到了外门弟子的聚集地。
前几日听说，有两方外门弟子约了私斗，据说一方是以方源为首的世家弟子，另一方则是一群散修弟子。不少其他弟子为此还设了赌局，当然基本都觉得世家弟子的赢面更大得多。
顾渊当然不是打算去赌点什么，他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外门弟子每三个月还能领取一颗低级灵石的俸禄，他这个炼药小童，连半颗灵石都没有。索性只是打算来长长见识，毕竟自从那条老鱼不再出来后，顾渊也找不到跟人交手的机会。这次有个好机会当然要来瞧瞧了。
来到事先告知的山坳，此时已聚集了数百外门弟子，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热闹嘈杂的氛围让顾渊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互市上的杂技表演。
最外围开了两个堂口，由几名年龄稍大的师兄在吆喝：“买定离手!趁现在还没开始，要下注的赶紧下注咯。”
顾渊悄声挤进靠里面的位置，人群中间的空地上，并排站了有七八人，虽说都是外门弟子的装束，不过有一方从佩戴的饰品明显是家境优裕的世家子弟。
“哎！师兄，这几人是谁啊。”顾渊有些疑惑的问向一旁的矮小青年。
旁边矮小青年上下打量了顾渊一番，看着其腰间佩戴的药囊，这才放下顾虑开口说道：“嗨，你看左边这四个，就是散修弟子们选出来的代表。为首的那个手上系火浣布的就是我们这代散修中的翘楚，号称小火神的旭煜，今天大家来主要都是看他的。”
“哦？师兄为何这么说？”顾渊疑惑的问道。
“诺！你看那个背刀的没，古海城方家这辈的天才踏浪刀方涛，据说他们二人当年入门的时候就打过一场，方涛以微弱的差距赢了小火神。这次约架完全是小火神想要找回场子。”矮小青年指了指场上，一名英俊青年，此人微微上扬着脑袋，似乎完全不把眼前的几人放在眼里，看着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对了，师弟还不知道你姓啥嘞。”矮小青年话锋一转，虽然猜出顾渊是医庐的人，但是听说第四脉的山主已经很久没收弟子了，有些好奇的问道。
“在下顾渊，是医庐的炼药小童，不知师兄您的尊姓大名？”顾渊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哦！顾渊，上次外门刘三儿摔断胳膊就是你给接上的吧！”矮小青年激动的抓着顾渊的手说道：“叫我张猴子就行。”
“张哥，你说哪边的赢面大一些啊？”顾渊尴尬的抽回手，一脸尬笑的问道。
“嘿嘿嘿，肯定是代表咱们散修的旭煜啊，据说他已经炼气十二层圆满了，差一步就可以筑基了。”听着顾渊叫自己张哥，张猴子有些不好意思给顾渊解释道。
……
此时场上，号称踏浪刀的方涛冷呵一声，一脸不屑的对着眼前的几名散修弟子说道：“呵，手下败将……怎么？修行了几年，就觉得能够追上我了？”
小火神旭煜冷哼一声，并未将方涛的话放在心中，双眼死死的盯着方涛说道：“哼！谁输谁赢，还犹未可知。”
话音一落，二人身边几人，自觉退向后方。
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呼喊：“旭师兄必胜！旭师兄必胜！旭师兄必胜！”
另外一拨人也不甘示弱高声呼喊道：“方师兄必胜！方师兄必胜！方师兄必胜！”
在两拨人的呼喊声中，场上的二人也开始决斗。
先是方涛一步后撤，口中微微念叨法诀，身前瞬间升起一道水障，紧接着一手掐诀袖袍中数颗水球飞射而出。
“哼！”旭煜冷哼一声，仿佛看出了方涛的决策，抬脚一跺身前卷起半人高的火浪朝着方涛席卷而去，随即二指凌空一点，口中轻吐一声“玄火指！”指尖一道火光射出。
“不玩了！没意思！”方涛甩甩手，试探已经试探完了，二人的先前的招式在场地中间轰然炸开，掀起一股股火辣辣的热浪，使得站在最前面的几人都忍不住向后退了数十步。
顾渊眉头一皱，从先前打斗开始就一直觉得有人时不时的在关注着这里，他微微抬头环顾了一番，发现大家的视线都在场中的二人，只好找了块相对隐蔽的地方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