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这个年大家过得怎么样?”老严走了进来,“先跟大家说件事,朱雨然同学转到了县一中,陈珂同学也回去了县一中,何承,你下课收拾一下和赵蓦兮坐一起,空出来的两个座位,后面的同学依次补上来。”
我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难过。庆幸不用面对她了还是应该难过对不起她。
我下课收拾了收拾就和赵蓦兮坐到了一起,不过这一晚上,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朱雨然,也许,我真的对不起她,这样也好,她在新学校应该会认识不一样的人。
“想啥呢?一晚上都闷闷不乐的?”赵蓦兮拍了一下我。
“没啥啊。”我回他。
“哦,下课抽烟不?”
“不了,喉咙有点疼。”
我俩又回到了以前,就像陈珂和朱雨然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距离高考所剩无几,所有人都发了疯的努力起来。
不知道为啥,我突然失去了学习的动力,对学习变的懒懒散散起来,脑子里想的都是大学生活,后来我才知道,高三晚自习前的夕阳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夕阳。
“恭喜我,我单身了!”杨懿尘下课凑了过来。
“啊?”说实话,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我分手了啊。”
“谁提的?”
“他。”
“为啥啊?”
“可能…新鲜感没了吧。”
新鲜感?我并不懂什么是新鲜感。
“你同意了?”
“人家都提了,我干嘛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呢!”
她的这句话,让我想起来了朱雨然,当时她也答应的很干脆!
“你别难过啊!”
“我有啥可难过的。”她嘴上虽然说的不难过,但我还是看到了她眼眶里强忍着的泪。
“他俩分了,你知道不?”一上课,赵蓦兮就跟我说了起来。
“嗯,杨懿尘下课跟我说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下课碰到了陈珂,他跟我说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陈珂没有跟我说。所以我才来问你啊。”
“我也不知道,杨懿尘也没有跟我说。”
“害,我跟我对象也快分了。”
“啊?”怎么分手也是可以组团的?
“没事,我就说说而已。”
“好吧。”
杨懿尘这几天倒是过得很悠闲,完全看不出来失恋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疯疯癫癫的!不过我还是注意到,她笑的仿佛很勉强,但是,我不太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今天晚上出来帮我买点东西呗?最好买那种大盒的巧克力。”赵蓦兮递给了我一百块钱。
“你要干嘛?”
“我对象生日,我俩又出不去,所以拖你帮我给她买份生日礼物。”
“行,我今天晚上出去看看。”
逛了好长时间的超市,我才看中了一款巧克力,包装也特别好看,新型的,不过就是价格有点贵,九十九。不过,赵蓦兮应该不会介意吧。
但是当我第二天早上当我把巧克力递给他,并告诉他价格之后,他好像疯了一样,“你有病吧?买这么贵的?”
“它好看啊,而且你说了,人家生日嘛,所以越贵越好啊。”
“月亮更贵,你怎么不把月亮买下来,傻逼吧?”
他说完这句话,我也像炸了锅一样,明明是他让我买的,现在又反过来怪我,弄的我也是一肚子气,“你才傻逼,你那么能耐你自己去买啊,让我去干嘛。”
“老子要是能出去用的着你?”
“有本事下次别找我。”
“老子下次找你个屁,傻逼。”
“你才傻逼。”
骂完之后,我俩就再没说过话!
不说话就不说话,这次是他先惹的我!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和他吵架了,反正还是和以前一样,谁也不搭理谁!但奇怪的是我这次竟然没有哭,可能是我习惯了吧!
“这可能是我们这最后一次换座位了,大家都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坐位,这次坐位将会持续到高考前!”老严特地提醒我们!
“咱俩坐一起吧?”顾泽峰一下课就过来找我。
“可以啊!”
“这叫有始有终!”
我被他逗的快笑岔气了。
换了坐位之后,我离赵蓦兮更远了,他在最左边,我在最右边。这样也好,省的以后互相看着碍眼!
“我想表白了!”顾泽峰的这句话,惊的我差点叫出来。
“跟谁啊?”
“就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女孩!”
“为什么突然想表白啊?”
“我不想留遗憾,就算他拒绝了也没事,起码我不留遗憾。”
“可以啊,我支持你。”
“但是我还是有点怵,不知道该怎么表白!”
“这个……我对这方面了解也不多,你可以请教别人。”
“嗯。”
不过顾泽峰还是失败了,那个女孩婉拒了他,不过他跟我说,说出来之后也就没那么遗憾了。那个女孩跟他说,以后还是好朋友。我突然想到顾泽峰跟我说过的话,一辈子的朋友比几个月的对象强,可是如果真的喜欢,又怎么会甘愿只做朋友呢!
“何承,你出来一下。”我正在打盹,被老严吓的一激灵。
天哪,他是不是看到我上课睡觉了!
我忐忑不安的走了出来,他的神情好像预感着什么。他径直走进了办公室,我跟在他后面。
“刚才你妈打电话,让你去医院一趟。”他看了一眼我。
医院?我妈让我去医院干嘛?难道她病了又或者我爸病了?
“嗯。”我点了点头。
老严递给我一张请假条,我填完他签过名字之后就放我走了。我……我有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事不会太好!
不过老严好像只跟我说让我去医院,并没有跟我说是哪个医院,也没有说去哪个科室,于是我只能跟我妈打电话。我听到了我妈明显的哭腔,看来,我的预感是对的。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正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面,哭的泣不成声。
我妈看见我过来,并没有起身,只是向我招手,“你爸爸在里面。”
手术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我们尽力了,患者失血过多,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