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那个老家伙知道后一定会杀了我
莉莉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种限制。
不过她也注意到波尔马说的是“非常难以共存”，而不是不能共存。
“波尔马院长，也就是说，在现实中还是有同时修炼魔法和斗气的人咯？”
“远古的时候比较多，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验证，人们发现只有单一的选择才能走得更远。
同样起点的两个人，如果一个人只选择魔法或者斗气，永远都比同时选择两种的人成就要高。
不管同时选择魔法和斗气的人怎么努力，总是要比单一选择的人低两三个等级。”
波尔马耐心地向莉莉解释道，“当然，自古以来就有天资绝艳的人，不过这种人我们已经有几百年没有看见过了。”
“哦。”
莉莉当然听得出波尔马是在隐隐地打消自己的念头。
不过莉莉又没有斗气，自然不用担心斗气拉自己魔法的后腿。
只是波尔马说到这份上，莉莉的有些话又不好说出口了。
当然莉莉也不会放弃，“不过我还是想多了解一些魔法的知识。
虽然下面的话有点任性，但是波尔马院长能不能当一下我的私人老师呢？
我的意思是秘密的私人老师，只有我、你和塞迪妮三人知道的这种老师。”
波尔马皱起了眉头，他不是不愿意的问题，还有另外的担心。
不过在说出来前波尔马决定还是再劝说一下公主殿下，他说道：
“我相信公主殿下是天资很高的人，但是我并不看好你再选择一条魔法的道路，它只不过是一条羊肠小道。
当公主殿下你在通向白银骑士和黄金骑士的道路上前进时，你将发现自己的前方并不是一路坦途。
你将面对的不仅仅有湍急河流的阻挡，还有崇山峻岭的阻拦。
在这种需要你聚积全身力量和精神攻破难关的时候，公主殿下难道愿意让小路上的风景分散你的注意力吗？”
莉莉揉了揉眉头，她完全没有想到波尔马院长怎么这么固执，这真的是很大的事情吗？
还是说波尔马院长是个一心为着索菲娅公主殿下的人？
可是莉莉又不能对他说，她不是索菲娅公主殿下，她学习魔法完全影响不到索菲娅。
不管怎么样，莉莉既然来到了这座魔法学院，就不可以放过波尔马院长。
“波尔马院长，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了。
不过将来的我不仅仅是一位攀登黄金骑士高峰的黑铁骑士，我还是一名继承王国王位的公主。
将来我的手上不仅要掌握骑士的力量，同时还要掌握魔法师的力量。
所以我需要这样一条魔法小路。
而且小路走多了也终将成为大道，我十分坚信这一点。”
莉莉凝视着波尔马院长，努力表现出自己的执着，但是她失望了。
“不行！”
波尔马最终坚决地摇了摇脑袋，“就算在私底下也不行！”
“为什么？”
莉莉奇怪道，这个波尔马老狐狸也不像是一个十分坚持原则的人啊。
塞迪妮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她忽然又想笑了，不过最后还是成功的忍住了。
塞迪妮相信公主殿下本来也应该能想到，不过却被急迫的心态给遮住了双眼。
波尔马自然注意到了塞迪妮嘴角的一丝笑容，他也不想隐藏了，说道：“康格里夫那个老家伙知道后一定会杀了我。”
康格里夫？
这个家伙又是谁？
莉莉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楞，然后忽然记起塞迪妮说过这是王国骑士学院的院长。
莉莉的大脑开始转动，很快想明白了问题所在。
很明显索菲娅公主是康格里夫的得意门生。
如果索菲娅突然学起魔法，康格里夫八成会认为公主是受到了波尔马这个家伙的撺掇。
对于把自己得意门生引向歧途这种事，无论落在谁头上都会火冒三丈，跳起来要杀人吧。
“我不是已经说过私底下吗？不承认不就行了。”
莉莉继续努力中。
“这怎么可能，如果公主殿下时不时跑到王国魔法学院来，又常常与我见面，谁都会猜想有问题吧。
更不用说康格里夫这个家伙，你认为你的老师会放过这种疑点吗？
如果他知道后找我对质，只要我露出一点马脚，我都不知道我的魔法学院会被他拆成什么样子。
我不可能为了公主殿下你一个人，让整个魔法学院冒这个风险。”
波尔马似乎找到了非常不错的理由，头顶上一时间都似乎升起了一道圣光，一副高洁的模样。
莉莉叹口气，说道：“这难道说，你送我的这张三百积分的借阅证也没有用了吗？”
“怎么可能！”
波尔马看到公主殿下有放弃的打算了，连忙安慰道，“看看书籍，多了解一些不同类型的战斗魔法，对骑士作战有很大的帮助。
你又不是真的修炼魔法，这一点康格里夫还是分得清的。
当然，我又不是拒绝公主的来往，只要不私下解说魔法学习上的问题，我的办公室随时欢迎公主殿下和康格里夫院长的到访。”
莉莉点点头，路还是得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与波尔马虽然在魔法学习上没有达成共识，但莉莉相信通过这一天的亲切友好交谈，双方还是增进了一定的了解。
虽然不能成为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但是至少可以成为全面合作伙伴关系。
中午时间已经到了，莉莉和塞迪妮就在波尔马的办公室简单吃了一顿午餐。
当然这里的简单只是与莉莉在宫殿里吃的相比。
之后莉莉就告别波尔马，和塞迪妮在一层的魔法学徒区域借阅了大量的魔法学徒的书籍。
波尔马下楼时看到莉莉和塞迪妮手上居然捧了有快上百本书了，他瞬间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正在加速地狂跳。
波尔马甚至都想好了别人看到公主殿下抱回这么多魔法书籍时的闲言碎语了——
这一定是波尔马那个老家伙唆使的。
“公主殿下，我说过魔法学徒一次只能借阅一本书。”波尔马赶紧过来阻止道。
“是吗？”莉莉笑道，“可我不是魔法学徒啊。
再说，我看到的规定是零级借阅证只允许借阅一本零级的书，可是却没有限制三级借阅证借出多少零级的书啊。”
波尔马在心里大骂莉莉狡猾，拥有三级借阅证的人都快成为中级魔法师了，谁还去看零级的入门书。
就好像你都已经能在天上飞了，你还会去学习和研究婴儿怎么爬吗？
波尔马揉了揉脑门，妥协道：“这个是我们管理上的漏洞，我们会很快修改。
公主殿下还是还回去一些吧，我这次通融一点，就让你借出十本，怎么样？”
“不行！”
莉莉坚决地摇了摇头，“规则怎么能够朝令夕改！
而且光是你口头通知也太随意了，五层的会议室不是一直闲着吗？
你们一定要经过严格的讨论和论证后，才能修补这条规则。
否则如果又来一个副院长，觉得三级借阅证应该能借出二十本零级书籍怎么办？”
波尔马脑门发黑，彻底认输道：“那就按照公主殿下说的办吧。
只是请公主殿下一定不能让康格里夫院长知道你从我这里一次搬回去这么多魔法书，行不行？”
“当然了。”
莉莉笑着保证道。
不过莉莉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康格里夫从别人口里知道这件事，那她就爱莫能助了。
莉莉回到自己宫殿，刚下马车，奥菲的脑袋就伸到了她的怀里拱了半天，莉莉开始还以为奥菲特别想念自己呢？
后来发现奥菲鼻子一边嗅着，嘴巴不停地挤向她的外衣口袋，莉莉这才反应奥菲这个调皮的小家伙是在找什么。
莉莉的口袋对奥菲来说太小了，怎么可能装得进奥菲的嘴巴。
莉莉一边用力推开奥菲的脑袋，一边马上拿出剩下的另一半果仁，一股脑的塞进奥菲的嘴巴。
“吃完不许舔我啊，否则下次不给你吃果仁了！”
莉莉郑重告诫奥菲道。
莉莉本来准备和塞迪妮一起搬书的，不过侍女们却很快代劳了。
奥菲吃着果仁，还拿鼻子嗅了嗅书本，不过很快就移开了嘴巴，想来这些书一定不好吃。
……
派格今年四十二岁，是一名中级魔法师，不过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巴罗曼王国魔法学院的代理副院长。
派格能够成为代理副院长并不是他的能力有多么的强，只是因为他巴结上了宫庭大魔法师加内泽，然后加内泽利用自己的身份在王国魔法学院内把派格推上了代理副院长的位置。
只是派格这个代理副院长已经当了三年了，代理两个字仍然没有去掉，在魔法学院里又被波尔马吃得死死的，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加内泽对派格的心思也渐渐地淡了起来。
派格今天注意到索菲娅公主殿下突然到访后，感觉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过经过他一番探察，又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但是派格知道这一定会引起加内泽的注意，因为波尔马正在推动削减加内泽的费用计划。
如果成功的话加内泽的损失会非常大，然后这个时候公主殿下又来到了魔法学院，又与波尔马那只老狐狸相谈正欢，怎么想都不会对加内泽有利吧。
“加内泽一定需要这个消息，虽然他迟早会得到消息，不过他总得要人盯住公主殿下和波尔马的关系进展吧。
如果波尔马成功说动了公主殿下，加内泽不就被动了。”
派格仔细地考虑着，同时也盘算自己能从加内泽那里可能得到的好处。
派格决定马上拜访一下加内泽，汇报一下今天公主殿下与波尔马会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