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家庭
医务室
周海听到后看着眼泪还往下掉赵炎炎，脸上挂上一抹嘲讽，去给坐在一旁有些像鹌鹑一样受到惊吓的钱星再去接杯水，把一次性水杯递回去的时候问，“丫头，脑袋疼吗？”
钱星拿过水杯，觉得应该大声一点的说疼，好嗓子有些梗住，连着说两声，“可疼了！可疼了！”
周海摸了摸她头，又重新看一下王老师说，“到现在为止她脑袋还疼呢！你们要考清华北大，我们就不考了嘛！认真说起来，你这篮球，能在旁边篮球场扔出来的球能命中率更准啊！你们文科也学数学，来算一算在足球场上的草皮上砸球跟篮球场上哪个命中率高。不想说这个，是保留一点颜面。要道歉也是你们给我们道歉！”
王老师也想到颜面的事情，学生甚至不是在一个教学楼里，但老师开会什么的都会遇见。一时间有些难为，考班里的尖子生受了委屈，还是挨巴掌，这事不能不管。
赵炎炎这时候在旁边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给她道歉了。”
周海这时候不提道歉这回事，“同学，你篮球砸中脑袋，伤到脑袋不是小事，现在看到有外伤，万一里面有内伤，哪根神经坏掉了呢，以后看不见了怎么办？作为老师公平起见，打你那巴掌，我会给你买个药膏去去肿。我学生，少说也要去市医院做个ct检查检查。”
钱星此刻只觉得，周海真帅！
王老师笑笑，还拉过来赵炎炎，“那说难听一点的话，我怎么不知道我学生有没有内伤，脸也肿了呀。”
“那喊家长来一起处理，我已经提前通知了。一会就到。我们也只是帮忙了这个情况。”周海摊摊手，看见外面窗外过来的钱成，“来了。”
钱成进来，先去看钱星。
“还疼不疼现在？”
“有点。”钱星委屈的说，看哥哥来的时候才想起打那一巴掌的原因，“她我有病，也没道歉，莫名其妙的骂咱妈。”
周海听见之后，只叹这姑娘是缺心眼，那么关键的不说，伤害侮辱同学，够回家休息了一个星期。
钱成检查妹妹之后才看屋里另一方，在展白那里知道这件事情的全部。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拿球故意伤害人，妹妹也不是混社会惹到人。可看到房间的另一个捂着脸一侧的女孩，目光不由得冰冷起来，随后再另一个老师的嘴里把这件事情又听了一遍。
他心里想还是算，当积积德德。
“那准备怎么处理，周老师。”
周海：“没有监控，现在去操场上再找个人证，也不一定能找到。道歉去医院检查。钱星是被伤到脑袋了。他那边家长还没有被喊过来。”
钱成听到后说，“不用了。”
然后对着王老师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们家小孩冲动。去医院检查的费用，考虑到赵炎炎的目前家庭经济状况，也不用你们承担了。”
钱成这话说出来，最生气的是钱星。
周海是有些诧异，可捕捉到话里“目前家庭经济情况”，他想师弟两个人是不认识，这再去看赵炎炎，两人竟然有些像。
王老师被着一通动主动的道歉，倒是觉得家里长挺讲理，“既然这样，这事也算完了。我们先回去…”
钱成出口打断，“老师，你误会吧，你这边的道歉呢？”
听到后的赵炎炎没有在哭哭啼啼的，只是口头上说了一句，“对不起。”有些颇为胜利者的姿态。
三个字轻飘飘的落在钱星耳朵里，让她明白了一些事，明白了赵炎炎为什么去骂她妈妈，拿球砸她。也知道钱成为什么什么都不用，也不懂对方，药费也不赔了。他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一瞬间，顶上脑袋的气愤，觉得有些头晕，胸腔不断的上下颤抖着。
那边是同父异母，这边是同母异父。
一时间倒是想起，伯父们之间第一次说起的，重组家庭，同母异父。白给人家养儿子。
周海心里这样想，但是不敢确定。去看钱星，一脸的面无表情，但眸中却已经充斥着水花，却拼命的强忍着。
那边人走了之后，周海主动说，“带她去医院检查检查，就害怕有个内伤。”说完带着外面站着的两个同学一起回班里。
只剩下俩人的医务室。
钱成半蹲下来，想握住钱星的手却被挣开。
“我不想听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是我的亲哥哥或者是钱途，他都不会这样……我不想那么深明大义的…”她不明白。
钱成却知道妹妹已经知道到，“乖，她家里现在只剩下母亲一个。两个人相依为命，我们就当积德。”
钱星捂住因为激动留下来的鼻涕，从座位上站起来，因为难以控制的情绪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双唇抿成一条线，好像想说什么，手指着钱成动了几下。
从这一刻起，我感觉我什么都没有。我连她都不胜！
跑出医务室，那一刻眼泪才掉下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前跑。
钱成在后面追住，好说歹说之下，还是去医院看了。中间在外面吃了饭，钱途也过来了。兄弟两个人交流一番，钱途无话可说，在外面压力的声音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是我哥呀！不是什么积德，你只是觉得她跟当初咱妈离婚之后一样可怜的处境。就像你当初，想跟着那个狗东西一样。”
钱成说：“没有！只是想着没必要，本来就可怜，再去欺负。”
钱途没再跟他说，快步的走进饭店，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恨，“外面站着！没叫你进来，别进来。”
包厢里，钱途给钱星夹菜盛汤，小心的提着建议，“吃完饭回去也只是上自习，明天再去上课也行。”
钱星自顾自地说起来，“我听到她先道歉之后，那一刻在想，如果我没爸没你们，妈妈会道歉。这件事情分不清谁的对错，那他凭什么先道歉？”
钱途：“酥酥，那边的女孩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要真说，那还是欠着抚养费，没给还。我知道你在乎的是她 跟你比起来，在我们心里谁重要，没有可比性。”
钱星倒是哭笑不得起来，“我那个时候都不知道被什么砸中脑袋，只是听到她骂咱妈…”
钱途拿过纸来跟钱星擦鼻涕，“小哭包，你放心，在学校里面好好学习，不会多出来个什么弟弟妹妹之类的。你以后只剩下一个哥，我们不要钱成了。”
“不行，我的前成，还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