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苏成在奥普提玛的暴行
照顾到兽人们的情绪，苏成并没有让他们去执行这种得罪人的任务。
但“反正”过来的洛昂却无比积极。
狗头人佣兵纷纷给人类和巨魔们带路。
指出哪家最富裕，哪家的女人最漂亮，应该先洗劫哪一家，他们藏东西的地窖会在哪里，等等……
搞得奥拉夫不停的强调：“现在不是找女人的时候，我们可以建立市集，那里有正规的游莺，很干净，价格很公道！”
一时不知道谁是主凶，谁是从犯。
但惨剧还是很快发生了。
火焰从城堡的四面八方烧了起来。
居民们被驱赶到了塔楼前，他们手里只有火把还有一台冲车。
“你们只要能打开塔楼的门就能活下来，好好珍惜吧！”
在苏成的屠刀威逼下开始了冲锋。
塔楼里的侍从瞪大双眼看着下面的市民。
他们握着弓箭的手在颤抖。
之前收去无数生命的射击孔中，箭矢一直没有射出。
“大人！我们……我们投降吧！”
“大人，我的家人都在里面！”
侍从们崩溃了，扔下武器哀求季米特里。
“可是，你之前没听那个人类大公说的话吗，现在投降已经迟了，我们只有战斗才有机会活下去……”
季米特里拿起地上的弓箭来到射击孔。
他看到了手无寸铁、衣衫褴褛的领民。
他们背后是全副武装的伊苏利亚大军。
笃。
一支箭射在了冲车的挡板上。
随后主楼里传出了季米特里的声音。
“领民们，我是季米特里，我不想伤害你们，残暴的人类没有信用，你们就算攻下堡垒，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后他又对苏成说道：“兰斯大公，这是你我之间的战斗，我可以走出塔楼和你进行公平公正的决斗，请让无辜的人离开！”
等待的他是苏成的冷笑：“季米特里，我现在已经胜券在握，为什么要与你决斗，放箭！”
弓弩手弯弓搭箭，但箭矢却没有射向塔楼，而是落在了奥普提玛市民头上。
“继续前进，这就是退缩不前的下场！”
在苏成的威逼下，血泊中的市民们只好继续推着冲车前进。
“等等，等等……兰斯大公，如果我们现在放下武器，你能保证我们安全离开吗！”
看到人群再度前进，季米特里的声音急促起来。
为了不激怒苏成，他仍然保持着克制，称呼苏成为“大公”。
一旁的伊琳娜拉了一下苏成的衣角，示意她认可季米特里的条件。
这也是大陆上交战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
战争是士兵和贵族骑士之间的事，没有武器的人不应该被无端杀害。
然而苏成的回答是：“我伊苏利亚大军自出征以来从未劫掠一座城市，这让有些人认为我们软弱，今天正好告诉这些人抵抗帝国的下场！”
伊琳娜惊讶的看着苏成。
这个人类竟公然践踏了约定俗成的战争规则。
虽然许多骑士私下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强盗。
但是在正式的战场上，从未有人敢这样做。
因为谁都不能确定，自己的每一场战斗都能取得胜利，都不会被敌方俘虏。
“等一下，等一下！大公，我们可以留下武器盔甲和马匹，还有仓库里的物资！”
“赎金……赎金也是可以的！”
“两千……两千海伦德金币怎么样！”
“五千……不，一万怎么样！”
“不，你到底要怎样！”
季米特里歇斯底里起来。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从来没有屠杀过自己的领民。
也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
他一次又一次的让步换来的只有苏成的步步紧逼。
那个人类舍弃了一切道德，他的命令只有“前进，继续前进，加速前进。”
轰！
市民们走到了主楼底下，冲车开始撞击小门。
然而这时候，伊苏利亚士兵依然没有冲锋。他们似乎突然充满了耐心。
“人类，你赢了，你依靠卑鄙赢的很彻底，我诅咒你会死在胜利的宝座上，那时候地狱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歇斯底里的呐喊后，主楼和附近的塔楼里全部发出了短促的兵刃相接的声音。
等门被撞开，苏成来到这座塔楼的最高层。
他看到季米特里和他的侍从排成一个整齐的圆形互相用剑杀死了对方。
而且可以看出季米特里应该是活到最后的那个人——他是自杀的。
这种死法被认为是不光彩的。
这位公爵之子手上还攥着一张羊皮纸。
苏成拿起来后看到了这样的遗言。
“虽然这是我不喜欢的，但感谢盖亚女神，一切都结束了，人类大公，现在你已经没有了敌人，我恳请你放过那些无辜的民众。”
“真是个高尚的人……”
苏成摘下头盔放在胸前，对着迪米特里的尸体鞠了一躬。
这时候，凯文来到了苏成身旁，“大人？”
“其他的塔楼情况怎么样？”
“都是一样，他们全部互相杀死了对方，两百人全部无一例外。”
“可敬的敌人！”苏成看向窗外已经变成焦土的奥普提玛感叹了一声。
凯文趁势问道：“那些市民怎么办，放了他们吗？”
“不，全部杀掉。”
“什么？”凯文惊诧于苏成的残忍，他发觉现在的大公竟然如此冷血。
犹豫再三后，凯文决定再试试，他又说道：“是不是要问一下公主殿下的意思，这些……这些都是狗头人，我们军团里也有……”
“不，他们已经见识过了我们的残暴，永远不会忠诚于伊苏利亚，这样的人民我不需要。”
苏成背着身对凯文摆了摆手，“全部杀掉，就这样吧，公主问起来就说是我的命令，骂名我来担。”
“是……”
凯文走了下去。
然后苏成透过塔楼狭小的窗户看到。
市民们被聚集在了中央主楼的街道前，然后四周的人类弓弩手万箭齐发。
狗头人市民们如同被风刮倒的麦子般倒了下去。
献血染红了街道，沟渠里全是红色的血水，连同外面的河流也染上了血色。
射完箭后，人族士兵们拿着刀剑斩下每一颗首级，将尸体和头颅全部扔进了河里。
鲜红的血水带着恐惧顺流而下，传播倒了苏成从未涉足过的远方。
“这就是战争啊……”
站在高高的塔楼上，苏成紧了紧斗篷。
没想到这里竟然是如此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