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半路风波
一路上,邹晨表现得像是大山里走出的孩子,坐在库利南里有很多话想问,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
李懿眠从后视镜中看出了他的尴尬:
“小哥哥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您可是救过我命的人,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
说着,李懿眠还回头扮了一个鬼脸,着实俏皮可爱。
“姑娘,这山间的宽阔道路,是何人所修?挖山开路,这恐怕得死不少人吧?”
“姑娘,这铁马着实制作精良,它吃的是何种草料?”
“姑娘,你手中的盘子我看你一直在不停地往左转、往右转,你是在练太极吗?我们……我们不是在开车吗?”
李懿眠一脸懵逼,看来眼前这小哥哥对现代事物确实缺乏了解,很像大山中走出来的人。
再结合他之前表现出的强大魔法实力,或许真的属于某个遗世独立的古老家族。
正当李懿眠犯愁如何给邹晨一一作答时,邹晨却捂着额头,表现得十分难受:
“姑娘,在下……在下有些胸闷,胃部有些不适……”
邹晨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在车门上寻找开窗按键:
“可否停车,让在下出去透口气……”
“啊?!你那么强的实力,还晕车啊?”
李懿眠立马将库利南在路边刹停,跳下车。
正当她要给邹晨打开车门时,一柄冰冷的弯刀,突然抵在了她的后背!
李懿眠惊慌失措:“你们是什么人?!”
持刀者一手钳住李懿眠的双手,将其整个人抵车身上:
“识相的,把你手中的鱼腥草交出来,再把我家少爷陪高兴了,我可以考虑放你活着离开!”
“你家少爷?!”闻言,李懿眠像是想到了什么。
马家历来跟李家不对付,在商场上更是积怨已久,或许此次公司车间工人的病症,就是马家在背后捣鬼。
而马家大少马瑙克对自己垂涎已久,更是多次在公共场合虚假宣称两人存在亲密关系,不惜以毁坏自己名声的方式,来尽可能杜绝其他男性接近自己。
果不其然,一辆加长路虎在路边停下,走下一名梳着大背头、上身名牌西装、下身花裤衩、脚踩人字拖的黄发青年。
“小妮子,跟你好久了,就等着你下车呢哈哈哈哈!”
黄发青年看着李懿眠被抵在车身上,看着她丰腴的身材,眼冒精光:
“在市里我还得装装样子,可在这荒郊野岭的………嘿嘿嘿嘿!那我就摊牌了,不装了!走!跟哥哥我玩玩?”
李懿眠哪里被人这样公然调戏过,羞愤交加:
“马瑙克!你要是敢动我,我李家必然跟你马家不死不休!!”
“哟!性子还挺烈,小爷我喜欢!”
马瑙克舔了舔嘴唇,就要把手朝李懿眠伸去。
“嘣!!”
就在这时,库利南的后排车门被人一脚踹开,车门直接一个大嘴巴子呼到马瑙克脸上,将其打了个转体两周半外加狗吃屎姿态趴到地上。
紧接着,车上跳下一名身着白色长袍、浑身带着乌黑血迹的青年男子。
其胸口处更是有大滩血迹,浑身透露着杀气,好像刚经历过一场炼狱般的厮杀。
马家一众如临大敌。
白袍男子快步朝着马瑙克走来,然而一众打手或是被邹晨的强大气场所震慑,没人一人做出反应。
马瑙克生怕对方一个大逼兜再给自己招呼上来,下意识抬手抱头,闭上了眼睛。
“哕!哕!哕!!”
不曾想,邹晨径直略过马瑙克,走到一棵树下,大口呕吐起来。
马瑙克回过神来,看了看李懿眠穿着的紧身登山裤,又看了看邹晨上身碎裂的长袍,随即想到了什么。破口大骂起来:
“他妈的畜生啊,你们孤男寡女,是上山来干那啥的?!”
“我的眠儿啊,我苦苦忍受寂寞的煎熬,一直为你守身如玉,结果你居然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这个小白脸……!!”
马瑙克越说越气,委屈得快要哭了出来。
“马瑙克!你放什么狗屁!这是我在山里偶遇的一名小哥,你这人心脏,看什么都脏!”
李懿眠见马瑙克如此诋毁自己和邹晨,更是担心邹晨因此而恼怒,急切的解释起来。
邹晨好不容易吐完,听到两人的谈话,也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邹晨从树下踱步走出,负手而立:
“我给你们1分钟,立马退下!”
马家一众见邹晨这言谈举止,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你个乡巴佬,我看你是演戏演魔怔了是吧?脑子瓦特了?这里不是片场!”
“我估计他在戏里演的是个没有命根的宦官,还喊我们退下哈哈哈哈!”
“这得现实生活多不如意啊?一个臭屌丝老是幻想自己是大人物哈哈哈哈!”
马瑙克猛吸一口烟,大手一挥:
“上!给我干废他!妈的,敢和本瑙克大少抢女人!”
“小哥哥,你别管我!快走!!他们人多!!”
李懿眠急得大叫,她自是不愿邹晨无端卷入李家和马家的纷争。
马家一众打手,持刀一拥而上,就要将邹晨大卸八块。
“水之相——雾凇!”
一瞬间,以邹晨为出发点,射出数个冰之牢笼,将马家打手逐个囚禁起来。
马瑙克整个人亚麻呆住了,直接愣在那里。
邹晨的手段,超出了他的认知,即便是家中的水系、冰系法师,也无法在一瞬间做到这种程度。
马瑙克颤颤巍巍,把手伸向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黄老,别管那小妮子了,快!帮我挡住他!”
马瑙克用手在李懿眠劫持者的地方用力挥了几下,纳闷之时,转头发现黄老已经跑路了,只给他留下一个头也不回的身影。
马瑙克急得大叫:
“老东西你跑得挺快啊!!你下个月不用来上班了!!”
黄老闻言,头也不回地应道:
“不上就不上,就你开那点工资,指望我为你拼命?!想屁吃呢你!!”
马瑙克强行挤出一副笑脸,双膝跪地:
“好汉!英雄!集帅!大哥!求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饶过我这次吧!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先感谢您八辈儿祖宗了!!”
邹晨嘴角抽了抽,这人确实在真心求饶,只是这话咋听起来这么别扭,随即向李懿眠问道:
“懿眠姑娘,这人怎么处置,还是看你的意思吧。”
李懿眠不自觉地往邹晨的手臂上靠了靠:
“略施惩戒就行了,还是不要伤了他,不然李马两家又少不了一场争端。”
“就依姑娘的意思。”
言罢,邹晨一指水相术法,同样将马瑙克困在冰牢之中,与马家其余人一起,整齐地排列在山路靠山崖的一边。
望着库利南离去的尾灯,山间天色也暗了下来。
雾凇冰牢里本就寒冷异常,再加上日落后山间气温降低,马瑙克更觉寒冷难耐:
“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我爹马大哈出马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啊嚏!!呜呜呜冻死本少了!爹啊!您在哪啊,孩儿在山里当冰雕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