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死者们
范斯单手拦下坦恩，自己快速向前抱住布莱恩，随即拉开距离。
范斯微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啊，老友。”
范斯打完招呼又随即冲向悬浮在空中一米高的四手，他一把冲到了四手的眼前，对着四手做了一个挑衅的鬼脸，即便四手的智力是多么的地下，它还是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强烈的嘲讽意味。
四手张开巨嘴，对着眼前的范斯就是一嘴，巨大的咬合力之下范斯被拦腰咬断。
上肢和下体如枯枝般掉落在地上，在地上的范斯发出了鬼一样的嚎叫。
痛，痛啊，太痛了。
这东西下手也太狠了吧。
突然本来已经断成了两截的范斯突然从地上蹦了起来，身上完好无损，没有看清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就宛如魔法一般，范斯奇迹般地复活了。
与此同时，四手轰然倒地，它的身子也断成了两截，那伤口就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咬断的。
这时在一旁观战的加斐索忍不住地发出了赞叹：“不愧是不死鬼，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你，真是幸会，你的料理手艺很棒，对此我印象深刻。”
范斯看向在一旁的加斐索，说道：“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加斐索先生，真是高兴的一件事。”
“可是你来到这里的目的要是为了搞破坏，那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轻松地就跳过去。”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眼看加斐索似乎并没有什么战斗的欲望，范斯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刻布莱恩的表情依旧木讷，他的嘴角被蛊虫咬掉了大半，布莱恩是认识眼前这个人的，这个人几年前也是卡洛奇学院的一员，后来因为什么事情好像被逐出了学院，布莱恩不清楚这件事，不过到底是几年前来着？布莱恩思考着，好像跟自己有关来着？就这样入了神，布莱恩的脑袋突然变得很沉重，他想要想起什么事情却感觉有一道墙在阻挡着自己。
布莱恩捂着自己的脑袋，用力地拍打着已经满是伤痕的自己，布莱恩的行为看起来他很急躁的样子，但是仔细看他的脸上却如此的木讷，这让范斯心痛不已。
“已经足够了，布莱恩，你已经很努力了，你一直都很努力，我很羡慕你呢。”范斯对着布莱恩说道。
转眼间，布莱恩停了下来，布莱恩自己站立，淡淡地说道：“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把这些东西清除干净吧。”布莱恩淡淡地指着远处的一人一兽。
“你还好吗？布莱恩，你这样使用自己的能力是会出问题的，”范斯局促地说道。
“你不是第一次见我了吧，范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多年前你不辞而别，但是你是了解我的，我们作为曾经的队友，你还不知道我现在的想法吗？”
“我明白，你想要保护你所能保护的一切，可是这样你受得了吗，说到底都是我的错。”范斯无奈地说道。
“你能有什么错？不过说到底的话还是来得太晚了，我这身伤回去可得麻烦……”
“你怕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我想老头子他都习惯了。”
布莱恩哈哈大笑，手中小蓧附魔对着范斯的心脏连捅了好几下，即便是范斯痛的趴在地上颤抖，但是忍住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见此布莱恩仍从范斯的背上捅了下去，并在小蓧进入身体的瞬间将刀刃逆时针旋转，导致范斯大量出血。
范斯躺在地上忍不住地痉挛，“布莱恩，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我知道我错了，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
在一旁的坦恩见状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当年他们俩的事情他也知道一点，唯一不知道的可能就只有布莱恩了，见此他赶往斯库奇所在的方向，看着奄奄一息已经昏迷的斯库奇，他双手捏指起势，第8诡门·生门……开。
一座古朴的大门瞬间敞开，从中照射出温暖的生生不息的光线，笼罩住了斯库奇，光线照在斯库奇身上让他下意识发出阵阵骄哼。
“这样会让你好受一点，孩子。”坦恩轻轻拂去斯库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辛苦了。”
突然布莱恩大叫道：“你在说什么呢？我该知道什么？不下死手你觉得会对那个人有效果吗？我想他已经不能算是人类的范畴了。”
布莱恩说道：“那种战栗感我自己无法正面承受，仿佛在我面前的不是人类，而是人形怪物。”
“快起来吧，看看效果，”布莱恩伸出手拉起了范斯，这会的范斯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与之对应，加斐索口吐鲜血，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处，那里仿佛有一把把刀在他的心间穿梭，加斐索竟然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布莱恩看着前方加斐索的表现，忍不住发出一声称赞，“厉害啊，这么痛，你刚刚硬是一声不哼，佩服佩服。”
“咱们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就不要挖苦我了，很辛苦的……不是吗？”
布莱恩没有说话，他在想着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诶，好像是5年前来着，我为了什么呢？那时我在干什么来着。
布莱恩挠着头，指甲上都嵌下了一块头皮，但是布莱恩自己并没有发觉，他身上的伤已经够他去死了，多一点少一点都无所谓。
布莱恩越来越头痛，记忆仿佛就差一点就能揭晓。
布莱恩的状态范斯看在了眼里，他满眼心痛。
我……我们，是在，对……那里是亚尔夫海姆……范斯、我……不对，还有谁……还有谁来着……
布莱恩的双眼不自觉流出透明的泪珠，他缓缓站直了身体，看向了范斯，仿佛刚刚纠结的是别人一样。
发现范斯的视线正在自己身上，布莱恩开口问道：“怎么了，要这样看着我。”
范斯走上前抹去布莱恩脸上的泪痕，“傻瓜，你怎么又哭了？”
“我哭了吗？”布莱恩一脸不可置信地去摸自己的眼睛，他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他摸的地方正是他的一块裸露的皮肤，这导致他丧失了触觉。
但心里有种默契，布莱恩有一种直觉，在他的记忆里，这五年来，他再也没有在学院见过范斯，也没听过有关范斯接任务的消息，听说他在城里开了一家西餐厅，布莱恩最喜欢西餐了，布莱恩去寻找了好几次，但每次范斯都不在那里，仿佛有未卜先知一样，布莱恩一来范斯就不会在那，但是布莱恩还是偶尔路过店门口也会朝里面看一看。
布莱恩最喜欢西餐了，但是他并不喜欢吃西餐，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谁都没说，从小孤苦的他没吃过什么好东西，打小就听说过西餐很高档，吃个饭都要穿西装打领结嘞，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小时候的布莱恩想着这还真是稀奇，吃饭还要拿着刀，可是菜刀那么大一把，自己可得再长大一点才好，要不然刀子都拿不起来。
布莱恩说过他需要成为一个有格调、有品位的人，哪怕是装的，也要装得像一点，那样他才能配得上她……等等……谁？配得上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