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输了
陆恒宇真的是对自己笑吗？凌波有点不确定，应该不是，因为他注意到陆恒宇从聂薇办公室出来就是面带微笑的，难道真的是求婚成功了？不可能，聂薇不会答应的，她为什么不会？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信心是哪里来的？聂薇不是不会答应，而是应该不会这么快答应，陆恒宇应该也不是对他笑，他的目光只是随便扫了一下，并没有专注在任何人的身上，他可能都没认出他来。
“走了吗？陆总走了吗？”莫北方仍将脑袋藏在桌子下问。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为什么看到陆恒宇要藏起来？”凌波扯住他的领子将他拎了出来。
“上班时间串岗，如果抓典型那就必定是我。”
“那你快点走。”凌波真恨不得他这个显眼包赶快离开。
“你为什么不叫他陆总，你们是不是情敌？”莫北方又发现了蛛丝马迹。
“情个屁！”凌波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莫北方刚迈开腿，他又伸手将他拽了回来，“再帮我接点活。”
“怎么了？缺钱？”莫北方蹲下来低声问。
“钱又不烫手，能多挣一点是一点。”凌波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质想要全心照顾父亲是不可能的，该加班还得要加，遇到突发情况就只能请个钟点工，可z市的钟点工没有七八千的工资是请不来的，而他一个月的收入也就一万刚出头，付了房租再雇人那就根本没什么钱了，所以接私活他也是没有办法。
“聂总不是说”莫北方替他有点担心。
“天不知地不知，只有你知我知，而且我又不带到公司来做，私人时间她管不着的。”
“行，我帮你联系。”莫北方点点头。
“我现在手里的这几个活压价太狠，你多帮我联系几个靠谱点的客户。”
“你可悠着点，别把自己身体搞垮了。”
“别担心，我没事。”凌波松了一口气。
“你看，陆总今天的迎新会邀请我们都参加。”莫北方拿着手机对他说。
“我今天下班约了人。”
“你”莫北方怀疑地看着他。
“你可以滚了。”凌波推了他一把。
“河还没过就拆桥。”莫北方嘟哝着走了，凌波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胡秘书在工作群里通知了今天晚上聚餐的酒店，陆恒宇迎新会的规格很高，那是一家五星级酒店，他刚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又来了一条短信，是聂薇发来的，将今天晚上聚餐的地点又发了一遍，他没有回复，将手机扔到了抽屉里。
聂薇走出了办公室，“胡秘，让大家今天别加班，准时去酒店。”
“好的。”胡秘书已经开始在收拾东西。
“陆总走了吗？”
“陆总半个小时前就走了。”胡秘书说。
“那好。”聂薇松了一口气，担心陆恒宇会约她一起走的顾虑这下没有了，“你要不要坐我的车？”她说着向凌波的工位看去，他竟然不在位置上，这才刚到下班时间，他不可能急着先去酒店吧？
“谢谢聂总，我坐小方的车去。”即使上司再怎么体贴下属，她也不能随便去蹭聂总的车。
“别迟到。”她说完转身走回了办公室，拿起手机打给凌波，他仍是一秒就接了起来，“你去哪了？”
“我下班走了。”凌波说。
“你没看到短信？”
“看到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聚餐又没说必须参加，我今天有事，去不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公交来了，如果没事我挂了。”凌波说着已经挂断了手机，现在他急着赶回去做饭，没时间考虑别人的想法。
“请聂总上来说几句欢迎词。”要不是被身旁的人事主管推了一下，聂薇都没听清大老总在说什么，“欢迎陆总”她只得站了起来，但没想好接下去要说什么，所有人都注视着她，而她的浑浑噩噩在别人看来是紧张，是羞怯。
“聂总有这一句就足够了。”陆恒宇握着酒杯站了起来，“今天我们已经私下聊过了”他故意说得神神秘秘吸引别人的关注，“创意部和客户部的工作仍以她为主导，我只是作为辅助，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那就是为了创文能有更长远的发展。”
听到他没再说什么出格的话，聂薇松了一口气，她也举起了酒杯，“一切为了公司发展。”刚端起酒杯送到嘴边，杯子却被一只手夺走了，是陆恒宇，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走了她的酒杯，还将她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接着一本正经地对所有人说，“我作为聂总的二助还有一个功能， 那就是替她挡酒。”
“陆总真是太贴心，你怎么没早点来我们创文，聂总近一年来可是为了公司喝了不少的酒，现在有你我们也就放心了。”大老总笑着说。
“陆总，您应该不太了解，现在的男士都很体贴，我出去应酬客户从来没有人逼着我喝酒，我也从来没有醉过，我想您以后在帮我挡酒这一块是没有用武之地的。”聂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这个陆恒宇，有点太过分了。
“那我要再想一想还能挡什么了？”陆恒宇一点也不介意她的嘲讽。
“挡人啊！”大老总说，“天天求我给聂总做媒的人都要打爆手机了，你来了正好有拒绝他们的理由了。”
“这是公司的集体活动，毕总，请别开我的玩笑。”聂薇严肃地说。
“毕总也是高兴。”陆恒宇也知道该适可而止了，“欢迎词也都说过了，大家应该饿了，可以开吃了。”他挥了一下手，欢迎晚宴正式开始。
一盘盘的鲍鱼和龙虾端上了桌，聂薇全无胃口，她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慢慢啜了一口，“原来聂总会自斟自饮，根本不用别人劝酒。”陆恒宇敬了一圈酒回来坐到了她身旁。
“别坐我这里行不行？”聂薇别过了头。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位置，不坐这里让我坐哪去？”
“陆恒宇，我们说好的”聂薇愤愤地扭头看着他。
“这一局算我输，我们现在打平了。”陆恒宇仍一副气淡神闲的样子。
“陆恒宇”
“你不是说凌波来上班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他？”陆恒宇四处张望着，“他还长那样吗？是不是变化大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他”想到凌波聂薇就心里一阵郁闷，“他今天有事来不了。”
“不是在躲我吧？”
“你是人，又不是鬼，有什么可躲的？”聂薇回击。
“不急，反正我们总能见面的。”
“你”聂薇觉得他话里有话。
“你放心，我保证对他没有任何的私人感情，见了面只谈工作，不谈其他。”
“他的工作现在我负责。”聂薇说。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和他见面了？”陆恒宇颇有深意地看着她，“聂总，你不会想这么快就输了第二局吧？下一次我可不会让着你了。”
“我不需要你让！”聂薇看着他，“陆总，也别摆出一副你一定会赢的样子，我也没觉得自己会输，我们的这个赌局总要有个期限吧，到年底分胜负怎么样？”
“听你的。”陆恒宇站了起来，他弯下腰嘴唇贴近她的耳边说，“我喜欢你不被任何人左右的样子。”
聂薇的脸红了一下，但仍抬头看向他，“陆恒宇，你输了。”
“这一局，我认。”陆恒宇笑着说。
凌波此时正和父亲吃晚饭，手机短信声连续不断地响了十几下，全部都是莫北方发来的照片，照片中只有两个人，陆恒宇和聂薇，他们或相视而笑，或深情对望，这都是莫北方想让他看到的，怎么刀自己兄弟莫北方是真的懂，凌波知道他的用意，无非想刺激他一下探听点秘密，可他确实与陆恒宇不熟，对他和聂薇的那段感情也不知情，他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有人找你？”父亲问。
“没事，垃圾短信。”凌波将手机扔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