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还不如一条狗吧
“好。”
“不行。”沉咧的嗓音接着落下。
许肆野将女人揽进怀里,“不许。”
“松开!”季雾枝脸上染上愠怒。
苏嘉逸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揽在怀里,手攥了攥,几乎是咬着牙开口。
“许总好像很担心我会和枝枝说什么。”
“难不成许总做了什么事,怕别人说吗?”
闻言,许肆野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脸部线条绷紧,一双黑眸幽幽。
季雾枝看向他,挣开桎梏在腰间的大手,“我很快就回。”
两人往分叉小路走去。
许肆野看着两人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身影错落交缠,他双手紧攥起来,手臂线条凌厉分明,双眸紧盯着。
两人去到了路灯下,季雾枝直接开口:“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苏嘉逸双眸紧锁她,女孩儿的脖颈处两枚吻痕异常明显,刚刚他本来都走了,后面发现枝枝送的皮筋不见了,回去找,谁知道,在房车外面,听到了那样的声音。
那一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炸开了一样,踉踉跄跄离开,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就像个傻子一样在远处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房车门打开,两个人从里面出来。
“枝枝,你们刚刚……在房车……”像是无法接受,他嗓音轻颤。
“你找我不会就是想说这个事吧?我都已经结婚了,做那种事不奇怪吧?”她双手交叉怀于胸前,态度寡淡疏离。
苏嘉逸低垂头,睫毛很长,昏暗的路灯下落下一片好看的睫影,鼻尖微微酸涩。
他想了五年的女人,念了五年的女人,一想到这,这五年,每每夜里,他睡不着都在想念的女孩儿很有可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旖旎流转,他的心疼得像是在滴血。
季雾枝掀起眸子看了眼,曾经印象中意气风发温润的少年,此刻显得有些落寞。
“没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季雾枝转身。
“有。”
她脚步顿住,转身看他。
苏嘉逸有些纠结,他想告诉枝枝,当初是许肆野机关算尽将他们拆散。
可是这样,会不会让枝枝陷入两难的境地。
“导演让我告诉你,过两天,也就是15号全员到甘镇外拍。”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就这事?你可以发个消息告诉我的。”
“嗯。”
“那我走了?”
漫长的沉默后,苏嘉逸最终落下一个字。
“嗯。”
季雾枝努了努嘴,她知道苏嘉逸想说的不是这个,从刚刚他和许肆野的谈话,很明显,他似乎知道了许肆野的什么把柄,想要和她说。
可是为什么,他又不说了呢?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曾经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扬言这辈子非他不嫁的男人,他们竟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就像是他说的,如果……如果她没有结婚,他回来找自己了,她真的可以还对他像现在这样这么冷淡吗?
她攥紧双手,告诉自己不要回头,她不想看到他落寞的模样,特别是因为自己这样,她怕会心软,会忍不住跑回去抱住他,那样她就真的太不是人了。
许肆野朝她跑过来,牵起她的手, 看到她眼眶里氤氲的泪花,眸底暗色汹涌。
拉着她跑走,路过一个小巷子,拉她进去,将人压在斑驳的石墙上,宽大的手掌扣在她后脑勺上,防止她磕到。
直接覆上那两片嫣红的唇,说是吻,啃更为准确。
季雾枝眼眶里氤氲的泪瞬间夺眶而出,双手用尽力气推开他。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萧萧风声里尤为清晰。
“你是狗吗?”
她泪眼盈盈,双眸瞪着他,娇滴滴的,看起来像是橱窗里的洋娃娃,碰一下就会碎掉。
许肆野眼眶里也水雾莹莹,鼻尖酸涩得厉害,情绪像是一只胀满水的球,只要轻轻掐一下,就会彻底爆炸。
他漆黑的双眸和黑夜融合,轻嘲了地扯了扯唇角,“在你心里,我还不如一条狗吧?”
“枝枝,他跟你说了什么?”他双眸里有难以察觉的惊恐。
“你是怕他跟我说什么吗?许肆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五年的时间,真的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面前的这个男人,缺点很多,大男子主义,霸道强势,不懂照顾人的感觉,手腕狠戾,占有欲强。
她真的找不出自己会喜欢他什么,除了那张脸,和……身材。
以前季雾枝虽然很看脸,是个妥妥的颜控,可她向来把颜值当做底线,门槛,看对眼了,还得性格合她胃口。
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她就喜欢温柔挂的男人,口味从未变过,没想到最后嫁了个情绪这么阴晴不定的。
许肆野看着她,心底掠过一点慌,他瞒着她的事情太多了,要他说哪一件?
要他说从十九岁的时候,见到十四岁的她,他就对她一见钟情了吗?
要他说,在她十八岁那年,谈了个男朋友,他就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他们手牵手谈恋爱。
那个时候也想过,是不是应该放过她,让她过自己的生活,可是看到她对那个男人笑得那么开心,一张笑脸在他眼眶里流转,那么美,美到常常夜间梦到将她压在身下。
春梦的开始是她,一旦开始,就结束不了,脑子里全都是她,睡觉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想,就连工作的间隙也会想到她。
他受不了,最终还是出手了。
他告诉自己,如果那个男人经受得住考验,他就不再像个偷窥狂一样,他就出国,永远不再回来。
可那个男人经受不住考验,稍微一点手段,他就放弃了。
就算是这样,她依旧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想着他。
而且,她的第二选择也永远不会是他。
他永远记得那天,许北弦那个小子兴高采烈告诉他,“四叔,我要娶我最爱的女人了,她终于答应嫁给我了。”
他才会那么迫不及待在她刚满二十岁的时候,就将人骗进了民政局。
他这个人做过的事情很多,都是坦坦荡荡,唯独对于她,他做的那些事情都见不得人。
横刀夺爱、强取豪夺、手段用尽……
不管哪一件,他都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