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夫人想谋杀亲夫?
“许肆野!”
她整个人被他拽进浴缸里,浑身湿透,本就身穿纯白真丝睡衣在湿水之后近乎透明,而且刚睡午觉起来就被陈姨生拉硬拽进来这里,她没穿内衣!
伸手去打他,语气埋怨,“许肆野你干嘛!都病了力气还那么大!”
“咳咳咳……”许肆野攥住她细白的手腕,轻笑了下。
“夫人想谋杀亲夫?”
他整张脸都发白,低低地咳着。
“你……活该!”季雾枝往后退一些,扒拉着浴缸边沿就要起来。
“先生太太,医生来了,可以进来吗?”浴缸门外陈姨的声音响起。
吓得季雾枝缩了回去,她这样还怎么出去!
又瞪了眼罪魁祸首。
“出去!”许肆野一声冷厉,磨砂门外两道身影离开。
季雾枝:“?”
“让医生进来啊!”
“不要。”许肆野朝她软软开口,竟有些撒娇的意味。
季雾枝:“……”
没见过那么无理取闹的人。
反正都被他拽进浴缸了,她忽然朝他面前凑,一脸严肃。
“那总得先把手拿出来给我看看严不严重?”
许肆野看着她,眸子里的情绪越来越炙热,他故意将手再往后藏了藏。
“你!”
她伸手过去拉他手臂,他倒也乖乖地配合她。
看到那个手,季雾枝眼眸骤然收缩,她以为的流血是不小心割到哪里了,结果他的整只手都是伤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撕开表皮,深入骨血,敞开了一道又一道血沟。
而这些血沟都被药水浸成浅棕色,刺拉深的还在渗出血丝。
“让医生进来!”太严重了。
“不行!”许肆野拒绝。
“你的手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行?”
许肆野去拉她的手,“医生是男的,我不许他看到你这副模样。”
季雾枝:“……”
“那还不是怪你!不让医生进来,你的手怎么办?”
“枝枝帮我处理,好不好?”
“我?我不会。”浴缸旁边还放着她进来之前陈姨塞她手里的医药箱。
“我教你。”
闻言,季雾枝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听他的,再不处理,伤口都要凝固了,还没消毒,就更难好了。
她刚想起身,被他扣住手腕。
“你去哪?”
“我出去帮你上药啊!”
“不行,你不能出去,就在这里。”
季雾枝:“……”
“许肆野,你别太过分!”
他扣着她手腕不愿意松开。
“枝枝,我是病人。”
季雾枝:“……”
“行!行行行!你是病人,你最大,可是医药箱在外面我怎么给你上药?”
许肆野伸手拉了旁边的一张高脚椅过来,将医药箱放在椅子上。
高脚椅的高度比浴缸稍微矮了一点,不过这样,医药箱就变得触手可及起来。
“夫人可以拿到了吗?”
季雾枝:“……”
她打开医药箱,里面放得满满当当的药品,还都标注有名字。
“先拿碘酒消毒。”
季雾枝照做,按照他说的,帮他先消毒,上消炎药还有其他药。
他对这些流程很熟悉,熟悉到这对于他来说好像是家常便饭。
上好药之后,将整只手用厚厚的纱布缠起来。
“好了,你好好泡着,我先出去了。”
话音刚落,屋外闷雷再次轰隆一声作响,许肆野睫毛轻颤,伸手出去扣住她的手腕微微发抖。
季雾枝觉察到他的情绪变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像是生理性的恐惧。
“别走。”嗓音沙哑,唇色发白。
那个呼风唤雨的男人,在此刻显得别样落寞。
像是怕她不答应,双手攥紧她手腕,眨巴着一双发红的眼睛。
“我害怕。”
“夫人放心,这个药浴泡了只会强身健体,没有副作用的。”末了又补上一句,生怕她不留下。
他确实害怕打雷,生理性的害怕,无法控制的害怕,可只要有她在,他就不会害怕了。
季雾枝没办法拒绝,眼前的人像是一只小狗似的朝她摇摆着尾巴,明明上午的时候两个人还吵得不可开交。
“那你这个要泡多久?”
许肆野:“一个小时。”
“那么久!”
不过水温是恒温的,还挺舒服的。
“好……好吧。”
许肆野勾唇笑,“我就知道,枝枝不会抛下我的。”
季雾枝脸鼓了鼓,“是陈姨让我照顾你,她怕你死在里面。”
“只要枝枝愿意留下来就可以。”
他笑着忽然笑容止住,垂下眸,半张脸陷在阴影里,卷翘的睫毛落下一片睫影,遮去眸底所有情绪。
“枝枝,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麻烦?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只要一打雷就会发病的麻烦。
季雾枝眨了眨眼,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掌越来越热,近乎滚烫的温度,她皱了下眉头,想把手从他宽大的手掌里抽出来,发现他握得很紧。
“不要想那么多,你先松开我的手。”
“你是不是发烧了?”她伸没被他攥住的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许肆野双眸凝视着她,那双温凉的手触碰到他额头的时候,像是干涸的沙漠里滴入了一滴水,让他贪恋。
眼眸里的欲望越来越深,泡在药水里的一只手早已紧攥起来。
女孩儿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身上的睡衣有更似无,给雪白的肌肤蒙上一层薄纱。
触到额头滚烫的温度,季雾枝将手收回来,“你发烧了,不行,还是要叫医生来,我打电话给陈姨。”
她想去拿手机的手腕被扣住,许肆野一双黑眸近乎偏执看着她,却仍旧不能纾解。
“不是发烧。”
季雾枝不信,“怎么可能不是,都那么烫了!”
她刚想从浴缸里起来出去外面叫陈姨喊医生来,手腕被攥着往前拉,紧接着,后脑勺被扣住。
唇畔被覆上。
那人慢慢地撬开她的贝齿……
“唔……”
太热烈的吻,她快要招架不住,双手推在他胸膛处,却半点作用都没有。
他几乎是用啃的……
“许……肆野!”
下一秒,整个人被往后推,直到后背撞上浴缸边沿,再也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