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季雾枝：“……”
就说他是个哭包。
漾漾还不信。
又来了。
“那干嘛不让陈墨留下来照顾？”
许肆野：“……”
“我不习惯别人照顾。”
季雾枝哼了声，双手叉腰，一副被他气到的模样。
“哦，你就习惯我的照顾？把我当老妈子是不是？”
“没有。”
“有些事情，陈墨不方便照顾。”
季雾枝：“……”
“那我扶你上去？”
许肆野摇了摇头，抬眸看她，“我还没吃饭。”
“都几点了？”
“你没回来，没胃口。”
季雾枝：“……”
“那怎么办？点外卖？”
“嗯。”
半个小时后，季雾枝坐在许肆野对面，看着他慢条斯理吃了刚送来的外卖又放下了筷子，皱了皱眉。
“怎么不吃了？”
她身上还穿着白日里的礼服，壁光灯倾泻下来，落在她身上，本就白皙的皮肤像是会发光，添上一份朦胧光晕，更显得娇艳欲滴，让人移不开视线。
“你老看着我干嘛？”
季雾枝从回来，就感觉他总用又轻又重的视线看她，漆黑的眼眸里仿佛跳跃着火焰，要把她看透。
“自然是因为夫人好看。”
季雾枝撩了下头发，一副“我好看我知道不用你说”的傲娇模样，这件衣服可是她挑了好久才定制的。
“不合胃口？”
许肆野嗯了声。
“那你想吃什么？”
许肆野垂眸，似乎认真思考起来，而后抬起眼看她，漆黑的双眸压着极致的情愫，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
季雾枝：“？？”
脸瞬间烧了起来，她躲避他炙热的眼眸，默默地抓过一旁他的那件西装外套。
“在家夫人可以不用穿那么严实。”
吓得季雾枝立马穿上，还将扣子全都扣起来。
还好，他的腿有问题，就算是想，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我……我扶你上去。”语气都变得慌乱了起来。
说完也不顾他的回答，直接过去，扶着他胳膊。
许肆野很配合，跟着她上了二楼，两人回到了卧室。
季雾枝累得瘫在沙发上，刚刚上楼梯的时候，感觉他把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了。
累死了。
热死了。
她无意识地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扔在一旁，手扇着风，端起桌面上的杯子喝了几口水。
坐在一旁的许肆野双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紧攥起来，放在以前，枝枝身上的这件衣服已经成了碎布几块了。
喉结轻轻滚动，“枝枝，我想亲你，可以吗？”
季雾枝转头看他，撞入一双炙热的漆眸，长长卷卷的睫毛在晶莹剔透的肌肤下落下阴影，身子不动声色往后挪，离他更远一点。
许肆野将她的躲避看在眼里，伸手扣住女孩儿的腰肢拉过来，两人靠得很近，他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沉咧的呼吸在寂静的空间里尤为清晰。
屋内没开灯，窗外透着微弱的月光。
面前女孩儿乌发散落两侧，如水的双眸像受惊的小鹿般，潋滟光华。
许肆野深邃幽暗的双眸在黑暗中定定望着她，眼底似有什么压抑着的晦涩情绪肆无忌惮汹涌燃烧。
几乎快要将她吞噬掉。
“夫人，可以吗？”
上次，他说过，下一次再想亲，他会先告诉她。
季雾枝被他炙热的双眸吓到，一时没反应过来，懵懵的。
直到唇畔被覆上，她双眸睁大，卷翘的睫毛止不住扑闪，才意识到他刚刚问的是什么。
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揽住她的腰。
不可以！
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推开，唇畔分离，双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许肆野眼尾被逼得发红。
季雾枝推开他的手，站起来整理衣服，不敢去看他。
“我去洗澡。”
她拿了套睡衣一溜烟往浴室里跑去。
许肆野看着某个地方，手按压眉心。
看着浴室门关上之后，他起身往门外走，进去了对面的主卧，去到浴室，冷水落下。
一闭上眼，全都是女孩儿穿着那件冰莓粉礼裙的样子，精致娇艳的脸蛋，盈盈可握的腰肢，细腻白皙似雪的肌肤……
动作加快……
还有这个浴室，他双眸轻眯起来。
按下一个开关，一面立地镜出现。
他似乎看到了曾经的一幕幕，女孩儿双手扣在玻璃墙面上。
指尖发白，一双眸子带着恨意看他。
他却用他的方式，让她听话。
枝枝不喜欢这个卧室，是因为下意识里就恨透他了吧。
再次回到次卧，女孩儿已经洗完澡了，困倦着一双眼看他。
“你去哪了？”
许肆野扶着墙，“到隔壁洗澡。”
“这不是能照顾好自己吗？”
许肆野：“……”
两人躺在床上，各躺一边，季雾枝脑子很乱，今天在拍卖会场上，还有和漾漾谈话中都得到了很多消息。
有两个疑惑一直在她脑海里，季可微说，她要和许肆野离婚，还有苏嘉逸为什么突然消失。
“季可微说，失忆前，我是要和你离婚的。”
在黑暗中，许肆野双眸倏忽变得异常幽暗，他敛起脸上的阴郁，翻身看她。
“嗯，有这么一回事。”
季雾枝：“那你说我们很恩爱？”
他唇畔轻勾，“枝枝是生气我不懂节制，在床上不够温柔，撒娇要说和我离婚，这也能当真？我理解为这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季雾枝：“？？”
“明天，你会回季家吗？”他转移话题。
明天是季霆六十大寿，办了宴席。
季雾枝很困，闭着眼，神色慵懒困倦。
“去。”
在她睡着后，许肆野又开始不做人……
以前是强势占有，现在是偷偷摸摸，但只能吃点小甜头。
-
当天晚上，季雾枝做了很多梦。
梦见了那只哈喇着嘴巴永远蹲在门口等她回家的可乐。
“它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呢！”这句话不断在脑海里重复、重复。
画面一转，梦到可乐被人一拳拳打，满地都是血。
她拼命想要看清楚那个男人的脸，却怎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他暴戾的拳头，一身黑色西装，穿得人模人样，却将拳头一拳拳打向她的可乐。
“啊！”一道尖叫落下，季雾枝坐起来，她轻轻摸了下脸颊，泪水浸湿。
床头柜的灯打开。
“怎么了？做噩梦了？”
“枝枝别怕。”
许肆野将她抱住，手轻轻拍着她后背给予安抚。
倒了杯恒温的水喂她喝下。
“老公在，别怕。”
很温暖的怀抱，季雾枝鼻头酸涩起来。
“许肆野，我梦到可乐了。”
许肆野双眸瞬间冷厉下去，压下浓稠阴郁的情绪。
“嗯。”
“我一定要找出打死它的人，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许肆野双眸难得闪过慌乱的情绪，手也微微发抖，某种压抑着的情绪快要藏不住。
“嗯。”
安抚女孩儿睡着后，许肆野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到阳台上点了支烟，黑夜像是浓稠化不开的泼墨般。
指腹间烟燃尽，他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