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头颅凹陷的疤哥
监房内的犯人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紧闭的铁门,恨不得在铁门关闭前,没有及时的冲出去,毕竟在他们的心中,房门外的狱警们可没有此时躺在床上的齐林可怕。
这时,躺在床上的齐林把目光看向了一位坐在床边,温顺如同绵羊的刀疤脸男子的脸上。
只见这名刀疤脸的男子,左边的头骨略微的有一些凹陷,本来具有狭长的一道刀疤显得他很是凶悍,但是在配上凹陷的左边头骨则是显得令人有一些滑稽。
齐林低沉的嗓音突然开口道:“疤哥啊。咱们好久不见啊”
监房内的众位牢犯在听到了齐林说话的声音,顿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那名刀疤脸的男子更是如坐针毡,不太确定“疤哥”这个称号是不是叫他。毕竟整个监狱只有他之前自称疤哥。
内心的煎熬让疤哥还是不自觉的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齐林,只见齐林那好似蕴含着星辰的双眼正在看向着他,瞬间,疤哥的脸上和后背就流出了冷汗。
“真是叫我的!”疤哥的心中慌乱的想道。
很快,疤哥挨着床沿而作的臀部瞬间用力,直接来到了齐林床下的前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冷汗直流的结巴说道:“齐齐林哥,您叫我小疤就行,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齐林看着跪在地上的疤哥,跟一年前刚见他那嚣张跋扈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的刀疤,心中满是感慨。
“疤哥啊,抬头看看我。咱们好像挺长时间没见了吧。”齐林面带一副微笑的表情问道。
当然,疤哥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向齐林,就连监房内的其余犯人也丝毫的不敢把余光飘过来,甚至可以的话,他们都想让现在的自己变成聋子。
凹陷的左边头颅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齐林那如同赤日的目光,疤哥不得不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齐林,映入疤哥眼帘的则是一副长相帅气,人畜无害,拥有着细碎短发青年面庞的笑容。
可能是齐林的笑容感染所致,疤哥的内心至少不是太过于慌张了,赶紧展现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刻意的笑容让疤哥的脸上挤成一团,谄媚的说:“齐林哥,咱们好像得有大半年没有见到了。”
狭长的刀疤,配上左边凹陷的头颅,再加上那刻意讨好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让在他面前的齐林感觉好像是要准备拐卖小孩一样。
齐林的脸上略微蹙眉,毕竟这个笑容实在是太过于难看了,甚至可以说是丑陋。
“你还是低着头吧。”
听到了齐林的命令,疤哥再次低下了脑袋,恐惧的神情重新的浮现在疤哥的脸上。
低着头的疤哥,左边凹陷下去的头颅,正好对着齐林的目光。见状齐林呵笑一声。说道。
“疤哥啊,我想知道在一年之前,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啊?那种好像要恨不得打死我的那种。”说到这,齐林的双眼微眯,眼中好似闪出嗜人的光芒。
慌乱,恐惧再次席卷了疤哥的内心。
“齐林哥,那那都是新人入狱,正常的正常的欢迎仪式。”
听闻此言,齐林的嘴角勾起,眼神不变的笑着说道:“是么,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今天再次见到疤哥你,我看你右边的脑袋瓜子好像和左边有点不对称啊,看着太难看了点。”
说罢,齐林坐起身体,直接搀扶起了跪倒在地上的疤哥。
浑身颤抖的疤哥根本就无力抵抗齐林的搀扶,只能任由齐林驾着他走向了监房侧面的墙壁上面。
而那些坐立不安的其余犯人们,看着齐林起身驾着疤哥走到了一处带有淡淡红色的墙壁附近,身体也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淡红色的墙壁上有着七个略微深一点的红色印记排成了一排,从印记上来看,墙壁上的红色更加像是被水冲洗过的样子。
“来,疤哥儿,看看这七个印记,哪个是你来着,时间太长我有一些忘了。”齐林的目光看着墙壁,语气中满不在意的说道。
齐林的这句话吓得疤哥儿是当场腿就软了下来,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一年之前。
只记得那天早晨,刚从禁闭室回来的齐林,好像是天神附体一样,监房内的七个人被齐林全部毒打一顿,并且全部拽着他们的头颅,对着那面淡红色的墙壁就是一顿猛撞。
疤哥左边凹陷下去的头颅就是在那时被齐林撞在这面墙壁上的。在齐林来之前,疤哥本来是作为这座监房之中的老大,可是在那之后,疤哥就对这座监房产生了无法言语的恐惧。
齐林搀扶着疤哥的手根本就没用劲,思绪回归的疤哥当即就瘫软再次的跪倒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像一个被家长发现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对着齐林解释说道。
“齐林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王家让我这么干的,真不是我的本意啊。呜呜呜~~~!”
听到王家这两个字,齐林的双眼顿时瞪大,双拳攥紧,强大的力度摩擦出了“吱吱”的声音。
“啪嗒!”“咔咔咔”的声音接连响起。
身体紧绷的齐林脚下没有控制好力度,监房内的水泥地板直接被踩出了裂痕。
跪在地上,低着头,眼中滴着豆大泪滴的疤哥见到从齐林脚下传出来的咔咔声响,在看到水泥地面的裂痕掠过疤哥跪倒在地的膝盖,恐惧瞬间再次蔓延在疤哥的心头,这一下,甚至都止住了疤哥的眼泪。
其余的犯人们见状也都不敢在床沿边上坐着了,全部都下床,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丝毫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
齐林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疤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是,我说。”
随后疤哥咽了一口口水。便道来了事情的经过。
“齐林哥,在您还没有进来的时候,外面就有人给我传来了消息,说有个叫齐林会被分配至我在的那个监房,而外面那人的意思则是不要把您打死,而是要狠狠的折磨你。只要连续折磨您一个月,外面的人就会把我给捞出去。”
“但是后来我被您教育了一顿,我出去后才知道,原来指使我这么做的就是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