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近来，你的毒可还有再发作？
临昀帝落下最后一子：“皇后，你输了！”
“皇上这大片黑子都兵临城下了，臣妾只得缴械投降了。”宁红芯以丝帕掩住笑意。
“皇后明明留了后招，完全可以退为进，将我的黑子引入陷阱内，为何又按兵不动，莫不是顾虑朕而保留了实力？”
“皇上，您都猜到臣妾的棋了，被您见招拆招，臣妾哪还有后招了。”
临昀帝点了点她的额：“你啊……”
宁红芯起身道：“皇上，棋已下完，也不好再让芮王和王妃久等。臣妾和蕊儿许久未见，她今日回门，我才得空邀她来宫里陪我说说话。”
“朕也许久没有和芮王下过棋了。”临昀帝示意芮王落座，给两姐妹留点时间。
宁红芯拉着闻溪去里间话家常去了。闻溪留了个心眼，立即将1109唤出来，用了10积分在商城兑换了顺风耳道具。
1109：【兑换道具‘顺风耳’ 扣除10积分，宿主闻溪现剩余积分55分！ 】
即便在里间，也能将外间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事情查得怎么样？”临昀帝问道。
芮王手执白子把玩：“抓到条小鱼罢了，大鱼听到动静，早躲起来了。”
临昀帝知道芮王的性情，行事向来干净利落，事情交给他处理，最放心不过：“朕只管坐等好消息了。”
“皇兄，此次派谭侍郎去尹州，自是棋高一招。不仅能揪出尹州的贪官污吏，也能让秦国公放松警惕。”
临昀帝落下一子：“尹州官员，和京都官员有千丝万缕的利益联系，谭侍郎此行是去替朕将水搅浑罢了。”
“浑水摸鱼，亦未尝不可！”芮王补充，兄弟俩你来我往的打哑谜，显然已将棋布好，只待围剿猎物。
“朕将谭侍郎支开，还有一个目的。其长子谭麟，身为鸿胪寺中，却和藩国外商暗中往来密切，实为可疑。”
芮王将这几天获得的消息，告知临昀帝：“臣弟手下从一艘藩商货船那里搜到一批致幻草，花朵艳丽果实藏毒。”
“从那外商口里套话得知，这果实制成的药物，堪比五石散，人吸食后会醉醺醺，犹如登入仙境。”
“而这致幻草夹杂在一批香料药材货物中，被送去了谭麟小舅子名下的几间药铺。”
临昀帝极力压制愤怒，险些将手里的黑子捏碎：“这么说，谭麟在这当中牵线搭桥，明着与外商勾结，将藩国的致幻毒物当成药材，堂而皇之的运入南临。”
“没人同他暗度陈仓，凭谭麟一己之力，很难通过云港码头的检查。”芮王冷笑一声。
“刘耕黍那个老硕鼠，他玩忽职守贪污狼藉，在云港码头被油水养得肥头大耳，此前没有证据拿他问责，这下他可跑不了。”
临昀帝再落下一子，又取走了棋盘上的一颗没气的白子：“这污淖的朝堂，是时候来次大清洗。”
“不过是沉疴旧疾，一个个挖了便是。”芮王也添了一颗子，让白子有了喘息的生机。
“唔，秦国公的势力盘根错节，想要整棵树连根拔起，得费番功夫。”临昀帝说完，又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关切的问道，“近来，你的毒可还有再发作？”
“暂时压制住了。”芮王垂眸。
临昀帝哀叹了口气：“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芮王一派淡然，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毒，原本就无解。就连青悠门的隐世名医，都束手无策。”
临昀帝沉吟半晌，道：“难不成，是姚西沣那老头留了一手。”
“姚西沣，向来重诺守信，他当初答应过……”芮王接下来的话，闻溪没有听见。
因为顺风耳时间失效了。
1109：【叮~顺风耳使用时间已到！】
闻溪：【当初答应过什么啊，关键时刻掉链子……小9，你们是不是故意的，为了增加剧情任务难度。】
1109：【宿主真是大聪明！】
闻溪：“……”
姚西沣，这是青悠门门主的名字，也是原主的外祖父。芮王和青悠门，是何关系？原主记忆当中，从没有听门主提过芮王。
关于芮王中毒这事，原著里也没有写。看来，剧情走向，越来越偏离原著轨道。
宁红芯径自拉着闻溪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话。闻溪一心二用，边听边敷衍回应几句。
宁红芯看出她心不在焉，总是向外张望，便问：“蕊儿，你在看什么？”
闻溪回神，转移话题：“姐姐，怎么不见凝禧？”
“她啊，指不定又在哪里淘气。”提到凝禧，宁红芯露出慈爱的笑容。
凝禧是宁红芯的女儿，今年方四岁，生得娇俏玲珑。每回见到原主，都嚷着要原主抱着转圈，说是要像鸟儿一样展翅飞翔。
宁红芯原本体弱，生这个孩子时，又遭了不少罪。如今，仍是药罐不离身，血气亏损得厉害。
她也再无所出，朝堂上让临昀帝纳妃的奏折成沓。包括列位公卿秦国公等人，暗地里在鼓动朝臣们，威逼临昀帝广纳后宫，延绵子嗣。
“蕊儿，如此喜爱凝禧，来年自己生一个可好。”宁红芯打趣她道。
闻溪面露羞涩：“姐姐休要胡说。”
宁红芯嫣然巧笑，看着闻溪一时感慨万千：“昔日，跟在我身后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如今也嫁为人妇了。父亲和叔父也老了，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我如今只盼他们安康顺遂，别无他求。”
朝堂之事，后宫不得干预，宁红芯插不上手。她深知自己帮不了东西宁公府什么，只是，希望临昀帝念在她们的夫妻情分上， 不要过于为难父亲和叔父。
闻溪听她说话间气息短促，便问：“姐姐，近日可是着了风寒？”
宁红芯轻抚了抚胸口：“近几日，不知怎地，总觉着胸闷气短，喘不上气。可御医说是伤风，开了药方，喝了也不见好。”
闻溪觉察到不对劲，她这才坐了一会儿，顿觉里间憋闷呼吸不畅。古代喜爱焚香，香气弥漫通风性又差，她闻久了头昏脑涨。
可是，姐姐应该习惯了焚香，不存在她这个情况。
1109：【叮！危险警告，宿主生命受到威胁！！！请宿主尽快离开此处，以免中毒。】
闻溪震惊：【什么？中毒？】
1109：【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就在那个金兽炉里，毒物剂量虽小，久闻会伤及五脏六腑，药石无灵。】
闻溪拧眉：【这么说，是有人要害宁红芯！】
原著里说，宁红芯逢丧女之痛，又被打入冷宫，因思成疾而致疯魔。冷宫里，时常传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称其无法忍受被临昀帝抛弃，夜夜哀嚎，后自缢于冷宫之中。
死后尸体瘦骨嶙峋，面颊凹陷，犹如一具干尸。难道，她真正的死亡原因，并非自缢。而是，中毒？
1109：【叮~~派发支线任务之十，找出下毒害宁红芯的凶手，挽救宁红芯疯魔悲剧，完成任务可+10分，请宿主尽快完成！】
闻溪愤怒：【宁红芯真是被人毒死的，谁这么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