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首次炼药
三人一直向东走着，途中经过一个小集市，于是便找了家茶馆坐下来歇息。
正是三人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街上突然变得嘈杂起来。狗蛋走到门口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正看见一堆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狗蛋好不容易钻进去，才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年人正躺在路边，不断地呻吟着，而再老年人的前面，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正双膝跪在那里，她的前面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卖身救爷爷”，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那老年人是小姑娘的爷爷，因为身患重疾，一直医治不好，而为了医治爷爷，家里的钱财都已经散尽了，如今初来乍到，身上有没有盘缠吃饭，所以想着卖身救爷爷。
然而，这些年来由于天灾人祸，土地年年失收，所以贫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大家对这种“卖身救爷爷”的事情也就见怪不怪。况且有传言很多街上“卖身”的伎俩其实是有团伙在幕后操纵的，所谓的“爷爷”也未必是真的爷爷，“孙子”也未必是真的孙子，只不过是团伙里的成员相互之间在演戏罢了。因此，就更多人不愿意买账了，通常碰到这种事情就只会站着观望，不会真的相信。
却不想，这个时候杜鹃跟武子帆也都挤了进来，杜鹃看到这种情况，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但是她想到自己之前承诺，强行忍住了泪水，没有让它留下来。但是手里二话不说就去掏自己的钱包想要大发善心给小姑娘银两，但狗蛋却抓住了她的手，“我的大小姐，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实在逃难，自己的银两都不够花了，你居然还想着给他们钱？”
“但是他们看起来实在是太惨了。”杜鹃说道。
只见狗蛋微微一笑，“要是其他事情我倒还真的说不上话，但是既然他得的是重病，我倒是可以给他看看。看看他是真病还是假病。”说完，便走向那老年人。
看到有人走向自己的爷爷，小姑娘吃了一惊，大声叫住狗蛋：“你想要干什么？”
狗蛋向小姑娘摆了摆手，然后说：“别怕，我是郎中，我想要给你爷爷看一下。”
小姑娘半信半疑，但是却没有阻拦。
只见狗蛋将自己的手搭在老年人脏兮兮的手腕之上，暗用精气，探索老年人的经络。
“嗯？”狗蛋轻咦一声，他感知到老年人的心脏的经络是真的有点堵塞，且经络错乱，似乎是久病成疾，与杜宇当时的经络堵塞不一样的是，心脏的经络过于细长，以狗蛋目前的精气水平不足以支持其达到病灶、顺利疏通。
看来只能用药物来治疗。狗蛋心里暗暗道。
他站了起来，对杜鹃跟武子帆说，“他确实是病了，心脏有疾患，需要用药品来医治。”
“大哥哥，你真的是郎中吗？我爷爷经常捂着胸口说痛！你能治好他吗？”小姑娘在后面听见了狗蛋的话，喜出望外。
狗蛋冲着小姑娘笑了笑，走出了人群当中，弯着腰在路边的草丛里找着什么，不一会，从草丛里采摘了一大把不起眼的植物来，然后又转着头在街上寻找，从旁边的一个摊位里找来一个陶罐，他把陶罐架在石头之上，然后又拾来一些柴火，把摘来的植物倒进陶罐，然后就准备生火。
刚才围着小姑娘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就转移到了狗蛋这里，眼睛盯着看狗蛋后面会怎么治疗老年人，也有一些坏心思的人纯粹是想看狗蛋怎么出丑。
在这么多人面前炼药，而且是自己的第一次炼药，这样让狗蛋太不自然了。而且他也不愿意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药火。要是身份暴露了，说不定会让李渊他们循迹追来。
狗蛋连续转换身体，想要背身想要挡住众人的视线，但是他们将狗蛋团团围住，无论是在哪个角度，狗蛋都没有办法躲过他们的眼光。
“你们看，有大鸟！”突然，狗蛋慌张地指着北边的天空大声喊道。
这群好事者本来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狗蛋的身上，听到狗蛋这么大叫，又以为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都顺着狗蛋指的方向齐齐望去。
趁着众人向远处望去的空隙，狗蛋手上连忙生出药火，迅速将柴火点燃。
众人朝远处看去，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都又转过头来看着狗蛋，嘴上还不停地抱怨：“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嘛……”其他人抱怨也就罢了，杜鹃跟武子帆刚才也是积极地跟着转过头去，回头之后抱怨狗蛋也是最大声的！
果然是一群闲着没事干的好事人啊！狗蛋心里暗暗说道。
狗蛋顺利点燃了柴火，那木材是药火点燃的，点燃了之后，狗蛋向着那团火焰源源不断得输送着精气，使得这团火焰能够时刻保持着药火的性质。
毕竟是狗蛋第一次尝试炼药，也是对狗蛋精气、药火控制的一次考验。
狗蛋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炼药的过程当中，对旁边的声音都完全充耳不闻。只见他时而加大精气输送，时而将精气缩减，那团火焰根据他输送精气的多少时而大时而小，样子说不上地诡异，旁边观望的人的眼睛也跟着那团火焰时而睁大时而缩小。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狗蛋一直在控制着药火，什么话都没有说，整个过程也只是索然无味的炼药，他们体会不到狗蛋在操纵药火这个过程的精妙之处，所以有不少人都嫌无聊走开了，最后只剩下零星几个人留了下来继续看。
连杜鹃、武子帆以及那个小姑娘最后都在旁边摆上了一张茶桌，百无聊赖地在旁边喝起茶来，要是那生病的老年人身子不痛的话，估计他也会一起坐下来喝茶！
要是狗蛋看到这个情景，估计都能生气得炸起来。
良久之后，狗蛋的精气输出逐渐减少，要火焰越来越小。陶罐里慢慢飘出一股药草的香气，香气浓郁，闻过的人都有一种身心舒畅的感觉，那香气飘得很远，把原来散去的那些好事者一下子又全部招引了过来，最后围观的众人比之原来还要多！
他们都想看看狗蛋到底炼出了什么，居然这么香！
狗蛋停止了输送精气，随即火焰很快就熄灭了。狗蛋打开陶罐盖子，刚才的那股香气一下子全飘了出来，比刚才飘出来的香气更加浓郁，围观的众人一闻到这股香气，都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原本疲惫的身体似乎一下子都变得轻松起来！
“这炼的到底是什么药啊！”众人齐声大叫道。
狗蛋从陶罐内掏出一枚草绿色的药丸，虽然样子并不算特别漂亮，但是却依然让人感觉到不凡。
狗蛋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将药丸递给小姑娘，“小妹妹，你让你的爷爷把这枚药丸吃下去吧。他很快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