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昨晚干嘛去了
江竹月的脑子是断片的,但是零星还是可以想起,昨晚他们是去了酒吧,遇到了傅屿川的旧爱……
再之后,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难道是和那个女人旧情复燃,然后干柴遇到烈火……水到渠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江竹月越想越气,直接把傅屿川平日里睡的枕头丢向了门口的方向。
这时,门开了。
门外的那个人,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江竹月气不打一处来,把床上的布偶就势丢向了他。
傅屿川并不知道此刻的江竹月心里所想,只是单纯认为,她以为自己在他面前喝醉,有些害羞而已。
接过江竹月丢来的布偶,他走进卧室,来到床边,主动拉起江竹月的手,温柔地说:
“头疼吗?去洗漱吧!”
江竹月:……我信个鬼!
她甩开傅屿川的手,直接下床走向了卫生间,吧嗒一下关上门。
傅屿川不明所以,轻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老婆,你没事吧?”
“你放心,我挺好的,谢谢您嘞!快滚!”江竹月没好气地回答。
这是他们两个相处之后第一次江竹月爆粗口,傅屿川发现问题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
但是,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我先下楼了,阿姨早上做了粥,你喝一点,暖暖胃!”
没有得到回应,傅屿川有些失落地下了楼。
听到傅屿川下楼的脚步声,江竹月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托着腮帮子,开始惆怅。
在这一场契约婚姻里,她好像越陷越深了。
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期待太多,可是,心却不受自己的控制,一点点,一点点地沦陷。
怎么办??
她开始胡思乱想,如果傅屿川真的和陶然有了一腿,她该怎么办?
让位?对不起,她做不到!凭什么?
那如果傅屿川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呢?
……
江竹月揉了揉滚得鸡窝一样的乱糟糟发型,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唉!”
……
傅屿川下楼后,保姆阿姨没见到江竹月,会心地笑了笑,很明显,她想歪了。
阿姨早上还特意做了滋补的粥,给江竹月补补身体,她太瘦了。
傅屿川一副很恼火的样子,在客厅走来走去的,最终,他拿起手机,给苏日安打了电话。
这个浪迹花丛中的蝴蝶,经验肯定比自己要多。
“大早上的,扰了我的好梦!有啥事不能晚点说?”电话刚接通,苏日安就开始抱怨。
傅屿川还没开口,他继续说:
“不会是昨晚回去,江竹月兴师问罪了吧?”
“她是不是吃醋了?好事啊!”
“你俩不会是那啥那啥了吧?”
“你瞅瞅,还得感谢我不是!”
……
直到傅屿川叹了口气,苏日安才察觉到事情不对:
“咋了,兄弟?”
傅屿川便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对苏日安讲了,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你俩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说兄弟,你是个处吧?顺势而为你懂不懂啊!”
苏日安急的恨不得冲过来,他这个兄弟啥都挺好,就是感情上慢半拍,要是换成是他,这事儿早就成了。
“你快给我分析分析,她为什么生气啊!”傅屿川气的挠头
“还能是啥,吃醋了呗!”苏日安一针见血。
“我和陶然啥事没有,她吃哪门子的醋?”傅屿川更懵逼了
苏日安很想扒开傅屿川的脑子,看看是不是感情的这根弦他中间断路了。
不过,说起吃醋,傅屿川倒是有些骄傲和开心了,因为九月终于公开表达对自己的在意了,尽管这种方式有点不太容易察觉。
“那我该怎么办?”他继续求问
“能咋办呢?哄哄就好了,最重要的是要明确地对她表达自己的爱意,告诉她,你只爱她一个人。”苏日安这时,忽然想起了许美多,近几天,好像她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好的,知道了!”傅屿川布满阴云的脸上,终于清明了些。
还没等苏日安开口问起打算怎么解释他和陶然的关系时,这货就挂了电话。
“真是个渣男,用完就丢,渣死了!”苏日安一边骂着,一边把手机丢到了旁边的柜子上,闭上眼准备来个回笼觉。
可是脑子里却一直在出现许美多的脸,开心的、忧虑的、微笑的、悲伤的……挥之不去
他到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对许美多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许美多不像他之前接触过的那些女孩子,有的图他的钱,有的图他的美色……
那些女孩子要的,他都能给,而且他很享受这个过程,各取所需的过程。
但是对于许美多,她好像什么都不图,却又好像什么都在意。
所以,他没办法像对待其他女孩子那样,来对待她。
……
傅屿川给李秘书打了电话,可是电话还没接通,他就挂断了,算了,这种事,他还是自己来吧!
手机搜了一下附近的花店,然后打了电话过去,让送一大束玫瑰花过来。
李秘书看到自家老板的未接来电,吓得一口气吊着,等回拨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正在通话中。
李秘书:完了,我完蛋了。
花店接了个大生意,动作迅速,半个小时之内,就送了上门。
收到花之后,傅屿川就一直坐在花束旁边。
所以,等江竹月扶着外婆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沙发旁边,有一大束火红的玫瑰。
玫瑰的这中间,露着傅屿川的脑袋。
这么诡异的场面,外婆笑出声来:
“九月,你看看,像不像花里开出来一个人脑袋……”
保姆阿姨憋住了笑。
江竹月感觉问外婆好像在讲什么惊悚故事,红玫瑰配人头,怎么听怎么血淋淋的!
“九月,你喜欢吗?”傅屿川就势问道
“不年不节的,送花干嘛?做贼心虚吧!”江竹月皮笑肉不笑地问
“我和那个陶然啥事没有,她回来我也不知道,都怪苏日安,他昨天叫我过去的时候没说清楚,不然我就不去了。”傅屿川百口莫辩。
“那你昨晚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