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她强了他?
自从傅屿川住进了江竹月的卧室之后,他每天晚上都会正大光明地走进来,就连衣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挂进了衣柜。
洗漱台上,他还特意买了和江竹月同款的洗漱杯和牙刷,看起来分外和谐。
傅屿川自己的那间卧室估计是窗户坏了,一直没办法通风吧!
心知肚明的,江竹月倒也不赶他,毕竟,自己睡的,也都是人家的床。
这都什么时代了,猫和老鼠都能和谐共处了,他们两个有什么不能同床异梦的呢。
只是,两个人一直都是睡得规规矩矩的,好像床的中间有一条始终逾越不了的火焰山。
但是,老天爷八成是看不下去了,要用大雨让火焰山彻底熄灭掉。
这天晚上,雷声阵阵,闪电可以照亮整个夜空,大有一种盘古开天辟地的感觉。
江竹月做起了噩梦,手一直在胡乱地在空中摆着,头也在用力的摇晃,额头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
梦里,她看到了妈妈过来找外婆,说到时间了,要拉着外婆一起走。
江竹月不肯,苦苦央求妈妈把外婆留下。
外婆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同时,还望向了她的身后。
江竹月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有什么,正要转身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惊雷声猛地响起。
江竹月从睡梦中也被惊醒,直接坐了起来。
“九月,做噩梦了吗?”傅屿川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刚才几度想把她搂进怀里,摩拳擦掌的,却一直没敢动手。
台灯一开,傅屿川才看到江竹月的后背已经湿透了,额头前的碎发也完全被汗水打湿。
这时,江竹月好像被梦魇住了,目光呆滞,没有反应。
好半天,泪水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只是这些动作,却完全没有声音。
除了能看到被泪水打湿的杯子和她因为哭泣而抽动的肩膀。
傅屿川心疼不已,立刻抱住她,这才感受到,江竹月的身上好凉啊,还在打着哆嗦。
“别怕,我在!”傅屿川说着,像哄小朋友入睡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梦都是反的,没事!”傅屿川其实很想问一问她做了什么梦。
但是,一想到她刚才的反应,就知道肯定是让她很难过的梦。
虽然都讲说破无毒,可是如果真的让她重温一遍梦里的经历,傅屿川是舍不得的,除非她想主动与他分享。
江竹月就老老实实地靠在傅屿川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外面已经没有了雷声,倾盆大雨哗哗地下着,屋内,他们两个就像是互相取暖的两只小刺猬,此时都收起了彼此的盔甲。
台灯一直都在开着,暖黄色的灯光看起来分外温馨。
……
清晨,雨过天晴,外面甚至能听到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有什么喜事发生一样。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室内,江竹月睁开眼,却发现身后软软的,她明明记得抱枕被她放到床下去了呀。
等她回头,才发现,自己躺在傅屿川的怀里,而那个男人,竟然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睡着了。
两个人的手指还缠绕在一起,就像是月老故意给红线打上的一个结。
她只记得昨晚她是做噩梦了,但是后面的事情完全不记得。
江竹月有些贪婪地多看了几眼傅屿川。
这是她名正言顺嫁的男人啊!睡觉的他都是这么帅,头发好像该剪了,有些长,眉毛浓密,睫毛竟然也很长,甚至微微地卷曲着,鼻梁高挺,嘴唇粉红……睡觉时候的傅屿川都是这么的温柔,与他在外面的形象完全不符,不知道,这份温柔是不是独属于她的?
他的手真好看,细长的手指,指节分明,而且手掌也很宽厚,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这么好看的手指,带上戒指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江竹月竟然有些期盼着两个人的婚礼上,她给他带戒指的场景。
或许是江竹月的目光过于火热,亦或者是因为心跳的节奏乱了。
傅屿川察觉到怀里人的小动作,也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他声音有些嘶哑,清了清嗓子。
等他想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和肩膀已经麻了。
像个木头人一样,他一点点地挪着身体准备起身,被江竹月发现了异常。
“等一下!”江竹月叫住他,也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来到傅屿川的身后。
挽起袖子,伸出双手……
她竟然要帮他按摩?
傅屿川受宠若惊的同时也心生甜蜜:这样的待遇,让他天天坐着搂她睡觉都乐意。
江竹月将手扣在傅屿川的后脑勺上,用大拇指指向风池穴,反反复复地按压,揉捏……
傅屿川从来没想到,江竹月这么瘦瘦的一只,竟然如此有力气!疼得他紧咬牙关,心里还在想着:一定不能出声,不能丢了面子!
“实在太疼的话,你就叫出声来!”江竹月倒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但是傅屿川却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倒像是她……强了……他?
就不能有什么其他想法,不然,后果只能傅屿川自己承担,这不,他已经开始有了反应。
“你经常给别人按摩吗?”傅屿川又清了清嗓子,问道
“外婆为了养我,经常会干很多又重又累的活,我就通过网上教学学习,给她按摩。”江竹月云淡风轻地解释着,却在傅屿川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波澜。
他们两个都不再说话,猜不出彼此正在想些什么。
按摩结束,傅屿川去洗漱,江竹月还坐在床上,放空着。
她好多年没有给外婆按摩了,从前给自己撑起一片天的人,如今甚至都记不起自己是谁,这种感觉,痛彻心扉。
尽管傅屿川经常会去医院给外婆买靶向药,但是依然阻拦不住病情的发展。
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外婆的全身各处。
傅屿川最近几日也在筹备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