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是不是小脑萎缩
从养老院出来的江竹月和许美多，眼睛都是红红的。
因为江竹月在九月出生，所以小名叫九月。
但是自从妈妈去世之后，江竹月就从没再过过生日了。
每年的生日那天夜里，无一例外的，妈妈都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像一朵血红的玫瑰花，一片刺目的血色……
每年的那天，本来是江竹月最开心的一天，因为那天，自己可以像个小公主一样，做任何自己喜欢做的事，许下愿望，吃大大的蛋糕，还可以邀请一群好朋友来家里玩。
谁知道，自从十六岁开始，那天，成了她的噩梦。
那天是星期五，她邀请了几个好朋友放学后来家里一起过生日，还没走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他家门口，好像还有警车。
江竹月心跳都乱了节奏，大步快跑到家门口，穿过里里外外几层的人……
便看到了永远没办法释怀的一幕：
妈妈冯婉秋躺在一片血泊之中，穿着她最爱的白裙子，裙子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
江竹月大声喊着妈妈，但是妈妈已经没有了应答，只是睁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看向她放学回家的方向，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韵，而且，也再也看不见她的宝贝女儿。
妈妈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或者一个字，江竹月不记得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因为，在妈妈被抬上担架的时候，她就晕倒了。
从那以后，江竹月再也没过过生日，也没有人在那天祝她生日快乐，因为爱她的人都知道，那天最爱她的妈妈离开了，她的快乐也跟着不见了。
下周二是她的生日，她的生日和爸爸的生日只距离几天，回江家那天，她本来还存有几分希冀，她天真地以为，爸爸会有所表示，毕竟，自己也是他的骨肉啊！
呵呵，事实证明，男人是靠不住的。
还好，她有许美多陪着，朋友就是自己选择的家人。
这些年，许美多一直陪在她身边，形影不离，每年在她生日的前几天，许美多就会给她准备一份小礼物，说预祝她明年的今天会比今年更好。
这不，若有所思的两个人回到家之后，许美多就神神秘秘的说要带她出去一趟。
许美多拉着她先是来到商场，给她挑了一条晚礼服。然后又把她带去化了妆，做了发型。
江竹月不知道这个好友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你什么都别问，就瞧好吧！”许美多自信满满地。
晚上九点，两个人都换了一身行头，踩着高跟鞋，穿着晚礼服，浓妆淡抹，精致地出现在了一个酒会上。
“夕夕，你怎么把我领到这里了？”江竹月在到达了目的地后，有些慌乱。
“怕什么？我手里有请柬，姐妹带你过来玩一玩，没准儿还能遇到真命天子呢。”许美多对她眨巴眨巴眼睛。
江竹月身高一米六七，穿着裸色高跟鞋，粉色晚礼服，头发高高盘起，不认识的人都以为她是哪家的千金呢。
两个女孩子刚出现在会场的门口，就有几双眼睛看了过来。
“九月，你感受到了吗？”许美多小声问
“感受到什么？”江竹月不懂
“你本来就很美呀！”许美多挤眉弄眼的
江竹月丢给她一对白眼球……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江竹月还是带着几分好奇地多看了几眼会场。
原来，有钱人的世界是这样的啊！
西装革履、高朋满座、把酒言欢、觥筹交错……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自嘲似的轻笑了一下。
这时，耳边听到了熟悉又讨厌的声音：
“小畅，来，爸爸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李叔叔。”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碰到了老江带着那一对狐狸精母女。
江竹月拉着许美多的手，立刻躲到了很远的位置。
江彦青没有发现江竹月，毕竟，这种隆重的场合，任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她会出现的。
胡畅今晚女主角似的穿了一件藏蓝色连衣裙，下摆很蓬，但是奈何她个子太矮了，只能穿着恨天高撑场面，而且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丢人现眼！
狐狸妈依然是一副端庄温婉的皮囊，胳膊全程挽在老江的胳膊上，唯恐老江被其他的狐狸勾搭走。
也难怪了，能被一直狐狸勾搭走的，也同样会被其他狐狸勾搭走，她不得好好看着点？
“傅总来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随即，刚才拥挤的人群快速散开，留出一条小路，等着傅屿川走过。
“这人，这么大的排场？”江竹月有些好奇
傅屿川在大家的注目之下，不出意外地又是一袭黑色，黑色西装黑色西裤，不过人帅真的是穿什么都好看。
直到现在，江竹月才注意到，这个傅总还真别说，是有点颜在脸上的。
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单看脸，竟然给人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
但是偏偏眉毛紧蹙在一起，本来应该扬起的嘴角不知道因为什么骚操作耷拉了下来，而且总是要板着一张脸“装横”，据说还心狠手辣的。
长得这么帅，偏偏让那些迷妹们爱而不得，最重要的是，没人敢追他，因为追他要命！
可是，有些女人就是不要命！
这不，胡咧咧已经跃跃欲试了。不知道老江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一副羞涩的样子，然后抬起腿，朝着傅屿川的方向踱步前行，手里还端着一杯香槟。
“这下应该有好戏看了！”许美多拉着江竹月，大有一种看杂技耍猴的感觉。
待到胡咧咧走到傅屿川的跟前时，抬起故作无辜的双眼，看向傅屿川，但是因为身高相差悬殊，脚上的恨天高此时竟然成为了绊脚石。
傅屿川大概是习惯了平视，所以，胡咧咧根本就没入他的眼。
他正和别人聊着一些项目的事情，哪里看到身旁站着的小撮把子。
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撞了一下，傅屿川往旁边一躲，脚刚好拌在了胡咧咧的高跟鞋的“跟”上，旁人一拉，他站稳了。
反倒是胡咧咧，因为根基本就不稳，加上外力的作用，直接趴在了地上，杯子里的香槟洒了一地，还有一点洒在了傅屿川里面的白衬衫上。
白色的衬衫立马变成了彩色，像彩绘一样。
“你说，这个傅屿川是不是小脑萎缩？”江竹月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害的许美多差点把嘴里的香槟喷出来……
或许是因为在背后说闲话了，江竹月总是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跟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