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得没错
因为收到了复试的通知，江竹月一大早上就无比激动，这不，她在哼着小曲满屋子晃悠呢。
“夕夕啊，你说我去复试穿个什么衣服合适呢？”
“夕夕，我这次不想穿高跟鞋了。”
“你说，那些在写字楼里办公的白领们，都每天穿着职业装吗？”
……
“大姐，你能不能先歇会儿，坐下来，晃的我头都晕了。”许美多看着眼前自言自语的小阿九，无奈地摇摇头。
江竹月就是这样的一个女生，她的开心与悲伤从不掩饰，只是这些年，她成全了别人，唯独委屈了自己……她也只是个小女孩啊，也需要别人爱护和疼惜的，只是那个会把她捧在手心的人，离开了……
为了表示对面试的尊重，这次，江竹月依然是正装，只是把裙子换成了西裤，鞋子也穿成了休闲鞋。
江竹月大学的专业是工程管理，她虽然是个女孩子，却一点也不矫情，报考的时候听说这个专业还可以考证书，几个证书一年下来都可以赚点小钱。而且，听说工程预算之类的工作，还能多劳多得……
面试时间是在第二天的上午九点半。
九点钟，江竹月就出现在了川宇国际的大楼前，这次她势在必得。
走进一楼大厅，依然是之前的前台小姐姐，大概是上一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者是感觉上次对她有所亏欠，所以在看见江竹月的第一眼，对方就露出了真诚的笑脸。
“江小姐，您来了。”
“我过来复试的。”江竹月大方地回答
小姐姐给人力资源部门致电确认后，示意江竹月在沙发休息区等候片刻。
这次，江竹月很谨慎地回头看看身后有没有人……当然没有。
然后才放心地坐在沙发上等待被接应。
大公司就是不一样啊，看着明晃晃的大厅，江竹月有片刻的失神，幻想着自己日后如果在这里工作的样子。
身旁隔三差五会有几个人走过，凭借胸卡能猜测大都是公司的员工，但是他们并没有清一色的职业装，反而是百花齐放，各种风格的穿搭。
大概七八分钟过后，有人下来接她。江竹月发现这个男士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江小姐吗？请跟我来。”
她跟着来到了五楼，还是上次面试的那间会议室。
“江小姐，您先在这里稍等几分钟。”
点头示意后，对方便出去了。
等到再次推门而入的时候，江竹月抬头，和眼前推开门的男人目光交汇，然后仿佛触电一般，两个人的视线迅速转向别处。
江竹月：公司的大总裁都这么闲吗？
傅屿川：挥之不去的肉色打底裤。
结果是，傅总的脸先红了，当然，江竹月并没有看到，因为她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心里有愧。
“江竹月！”傅总先开口了。
这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两个人的第一次对话。
江竹月点了点头。
“简单说一下你的学习经历吧！”江竹月不知道的是，看似平常的几个字，却耗用了傅屿川的半身力气。
于是，江竹月把大学时期的主要学习经历和成绩概述了一遍。
“你的专业是工程管理？”傅屿川竟然皱了眉头
江竹月不明所以，难道，他对自己的工作能力有质疑？
“大学期间实习过吗？”他继续问道
江竹月不知道对方今天是上赶着找茬来的还是怎么回事，话言话语里感受到的都是他的不满意。
其实她想反问一句：简历上不是有吗？你没长眼睛啊？
不过，还是忍住了，谁让人家是老板呢？毕竟，她是真的需要这份工作的。
于是，她似乎咽了一下口水，实则是在咽这口气，然后露出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职业微笑：
“是的，我在一家建筑企业实习过一年的时间，主要负责预算工作。”
“那需要住在项目部吗？”傅屿川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话题越聊越偏了，他问这些干嘛？江竹月明显没有什么耐性了，只是简单回答：
“偶尔会。”
接下来，两个人沉默了大概一分钟，会议室里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很压抑。
“你对人力部门的工作感兴趣吗？或者，你对其他的什么岗位感兴趣吗？”傅屿川问
江竹月心里已经开骂了：你真把自己当大爷呢？凭什么随意改变我的工作岗位？哪个眼睛看出我不适合应聘的岗位了？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觉得我不适合预算这个岗位吗？”江竹月不卑不亢
傅屿川没说话，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只是对上一眼，江竹月就……懒得再看第二眼了。
感受到江竹月的不满，傅屿川的心里似乎平衡了些：她还是那只刺猬。
然后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了一下，却被江竹月不小心捕捉到了：
他刚刚什么意思？笑是几个意思？变态！臭流氓！
“这样吧，如果你对公司的其他岗位感兴趣的话，可以联系人力资源部。”
傅屿川丢下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只剩下江竹月在椅子上没反应过来。
那句“我只想做预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
这时，在门外等候多时的李秘书笑着走进来：
“江小姐，今天的复试就先这样，辛苦您再等等我们的电话，合适与否都会给您致电的。”
江竹月的心思还留在刚才的谈话上，机械式地点了点头，然后背起自己的包下楼了。
完全没注意到一直把她送到楼下的李秘书和身后那道跟随着她的目光，直到她的背影从一楼大厅消失。
李秘书把江竹月送出去之后，快速回到总裁办公室门口，轻轻敲门而入：
“傅总，接下来的面试……”
“让人力总监安排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傅屿川拿起沙发上的黑色西服，径直走了出去。
李秘书识趣地从办公室退了出去，然后把傅总的话转达给了人力总监。
同时内心窃喜，多亏他把江竹月的面试安排在了今天的第一个，看来，他做的应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