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章 自卑的王启
刘若童有点小紧张地站在舞台上,说是舞台,只不过是简单的用几张大椅子堆积在一块的地方,最多也就只能容纳20个人,台上的四个女生很显眼地站在四个方位,等音乐起来的时候缓缓向中央靠拢,四个女孩各有各的美感,刘若童站在最左边,第一个开口:“再见了相互嫌弃的老同学,再见了来不及说出的谢谢”然后是苏雪梨,李静,王淮竹,台下多是自己班的同学和老师,都极力地喝彩着,还有饭店的老板和员工都开心的听着,这首代表着无数人高中时代的进行曲催人泪下,语文老师最是感性,按耐不住地眼泪直流。
女生们则抱成一团,看着舞台上的好姐妹也都振臂高呼,跟她们一起唱了起来。
刘若童的声音很好听,虽然很难跟别人来做对比,但是却有一番独特的韵味,第一次听可能会感觉很普通,就是尖锐温和的女声,但是仔细听后才能发现,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坚韧而不拔的魅力。我很喜欢,也很喜欢听她说话,唱歌。
站在舞台上的她仿佛是一个不染尘世的仙女,在音色和和弦中的每一个动作都像跳舞一般灵动,她并没有专门学过舞蹈,但跳起来就是好看,可是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舞台,苏雪梨有意无意的要领舞,她有一定的民族舞功底,而且又胜在身材火辣,一跳起来很容易夺人眼球。
四个女孩的这首歌,可以说是唱出来沧桑,挥泪告别了高中时代,我们的爱,终究是要分开,人生的遗憾莫过于此,但好在我们的相遇就是一种缘分,所以不用太过伤悲,适可而止就好。
“再见了,相互嫌弃的老同学,再见了来不及说出的谢谢,再见了,不会再有的留堂作业,再见了我留给你毕业册的最后一页”王淮竹是实打实的艺术生,练了8年的声乐,全场属她唱功最好,而且没有一点跑调,好在这首歌没有高音,要不然她们之间的差距会很明显。
曲毕,刘若童四人深鞠一躬,台下人不多,但是掌声不断,这点我在二楼也听得一清二楚。刘若童此时正在看着台下,在寻找我,可能是因为我不在的原因,表现得有点失落,但还是挤出笑容回应着同学们热情的掌声。准备下台了,苏雪梨率先走下去,她要找一个好位置去抢饭桌上的好吃食,忙了一下午,看出来她真的饿了。
正当刘若童准备下去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刘若童!”说话的人是董辉,此时正捧着一大束鲜花站在刘若童的正前方,刘若童吃惊的看着他,目光转向他手里的鲜花,是一捧雏菊,刘若童说不上多喜欢花,但还是一眼看出来了,因为当时我们路过花店留意了一下,店员姐姐给我们讲了讲雏菊的花语,意味暗恋,代表着说不出的爱,刘若童没有想到的是,为什么会是他,董辉?
平时他们根本也没有什么交集,只能说是普通的同班同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董辉会喜欢上她。
“董辉,你干嘛?我有男朋友的,全班都知道的啊。”刘若童问。
董辉很强硬的说:“刘若童,我暗恋了你好久,我知道你和王启的事,但是王启他配不上你,他要个头没个头,要钱没钱,他能给你什么,不就有一张脸吗,他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刘若童,我是真的喜欢你,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应该看上王启那个废物。”
刘若童很不耐烦,“董辉,王启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他是很帅,但我和他相处从来不是看中他的脸,我不管他也没有钱,但我跟他在一起就是开心,你也没有资格说他。”董辉185cm的身高与站在舞台上的刘若童差不多持平,健壮的体格和多金的资本让他更多了些男性魅力。董辉看出刘若童生气了,忙说:“抱歉,我不该这样说。但是我不会放弃的,这束花你先收下吧,也算是让我一直以来的暗恋有个结局。”说着,他双手往前递了递。
刘若童思索了下,对他说:“我可以收下,但是不会接受你的表白,抱歉,我不能离开王启,相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你喜欢我,我很荣幸也很开心,但是我的心早就已经给了王启,这束花,就当作你给我们的毕业祝福吧,谢谢你。”刘若童从董辉手里接过了花,闻了闻,“董辉谢谢你的花,但是这件事就不要让王启知道了,我他这个人小心眼,我不想让他误会。”
“行,不过,我依然会追你的,哪天你和王启分手,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啊。”董辉笑着摸了摸脑袋上的几根刺毛。
“哈哈,我和王启不会分手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我这时正好从楼梯下来,恰好碰到这一幕,刘若童从董辉手里接过花,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攀谈着,还有脸上遮掩不了的笑容,我瞬时感到一阵心酸,就静静的看着,没有再向前走的勇气。
我开始想,董辉虽然学习不是很好,但是家里有钱啊,而且自己还是185大高个,而自己呢,好像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优点了,我逐渐堪忧起来,没有了自信。甚至我在看到刘若童接过董辉手里的花的时候,竟有一些怀疑,她难道不喜欢我了,也对,我什么也给不了她,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多大的志气和抱负。怪不得,由于自己的狭隘和自卑,我强忍着泪水,很快冲了出去,来到外面空阔的街道上,一时间,我却不知何去何从。
刘若童当时注意到了我,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花,很尴尬地笑了笑,很快就向我走来,可是我当时却怎么也不敢面对她,我不敢听她要说什么,脑子里想的只有逃避。“王启,你听我说!”她越说我越不敢听,跑出去之后我才发现,眼前的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红绿灯正好交叠,来往的车辆渐渐多了起来,我赶紧拦下一辆出租,坐了上去。刘若童追出来,我没有回头,但只是隐约听见,“王启,你这个煞笔,你踏马的,我没有啊!”
不过,我也没有再想这些,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一个人离开,越远越好。
司机师傅问我去哪,我回答不上来,只是问他:“附近有没有能喝酒的地方?”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着我,“你到年纪了吗,就喝酒。”我捂着脸,不想让他看到我的情绪,“叔,我毕业了。”“有一个酒吧,不过可不是清吧,你这个年纪去应该不太合适吧。”“没事,就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好吧,司机师傅也没有跟我拗,直接开车载我过去,不到10分钟就到了。
一路上,刘若童和其他同学的电话陆续打来,我都没有去接,像极了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幼稚的可笑,可能是没有安全感吧,我索性调成了飞行模式,下车后,寻思了一番还是走进了那个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