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狐尾
“这该死的沙妖，居然这样对待本君的女儿。”
正后听到此话回头，是正君！
“你怎么来了？这会儿下朝了？”
正君拉着正后的手：“早就下朝了，本君和帝衡也是去看了芸儿这才赶过来的。你们刚刚的谈话，本君都听到了。”
“原是如此。”
先暮一看是正君，跪下：“先暮拜见正君，还请正君责罚。”
正君问：“如何责罚？”
先暮答：“任凭正君处置。”
“父君，不要处罚先暮！”
汝芸在帝衡和流舒的搀扶下赶了过来，帝衡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扶着汝芸：“小云儿，你小心点。”
正后见状慌了，上前扶着：“你这孩子，伤还没好全就到处乱跑什么。”
黑煞看到了流舒，有些喜出望外，暗自给流舒打招呼，流舒怕被他们发现暗暗摇了摇头，黑煞这才作罢。
汝芸不理会他们的话，来到先暮身边跪下，看着正君：“父君，是儿臣的错，儿臣轻敌了，先暮也是为了儿臣才受伤的。”拿起先暮的手给正君看：“父君，你看！”
正君扶起了汝芸，摇头：“你这孩子，为父又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是他自己跪下来的。”
汝芸起来后也扶起了先暮，先暮摆了摆手：“多谢公主。”
“你跟我客气什么。”
正后和正君看着两个孩子，心里泛起笑意。
帝衡得知先暮的身份后，越看越看不惯先暮，没有能力不说，还害了汝芸受此重伤，巴不得再也见不到先暮，上前扶着汝芸：“小云儿，我们回去养伤。”
“是啊，芸儿，我们回去吧，这儿有你父君在呢。”
汝芸走的时候还舍不得回头看了先暮一眼，见她们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三个男人了。
正君将先暮扶着坐回了榻上，先暮惶恐。
正君开口：“无妨。”看着先暮问：“你口中的沙妖在哪儿，本君这就派人将芸儿的狐尾抢回来。”
“在沙漠之地，我和我的属下黑煞因为意外来到了沙漠之地，我们刚到的时候公主也来了，然后才发生后面的事。”
“好，本君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吧。”正君要走的时候问先暮：“先暮，你对公主是不是有意？”
先暮毫不违和点了点头，保证道：“正君放心，若公主对我无意，我不会纠缠公主的，只愿公主能够平平安安的。”
正君背对着先暮笑了，说：“以本君之见，公主是极有可能与你复婚约的。”说完便走了。
先暮听后一懵，难道是汝芸也喜欢她？可在沙城外的时候汝芸并没有说同意，好像也没有拒绝。
先暮想到这里开心的笑了，黑煞看了看先暮那不值钱的笑啧啧啧。
帝衡和正后将汝芸扶到了榻上，汝芸抱怨：“母后、哥哥，我是受伤了又不是残废了。”
“芸儿，不许胡说，回头让你父君派人搅了那沙妖的老巢，给你报仇。”
汝芸还想说什么。
帝衡对着正后开口：“母后，儿臣这就去请旨！”要走的时候对着汝芸开口：“小云儿，你好好休息吧，别想了。”
汝芸还想说什么，被正后强制躺下休息了。
突然，正后想起膳房还给汝芸煲着汤，不放心侍女们的看顾，便亲自去膳房盯着了。
正后走后，汝芸坐起身拉过流舒，关心地问：“我和先暮不在的时候，你和黑煞外面没发生什么事吧？”
“我们没事，就是在外面找了你们三个月。”
汝芸吃惊，自言自语：“三个月？那沙城的时辰和天界时辰是一样的啊。”
“那你们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汝芸将一切来龙去脉说给流舒听了。
流舒听后气愤极了：“这个该死的沙妖，你不愿意他凭什么强迫你，让我见了他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汝芸看着流舒，安慰：“好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而且人家是沙子妖，没法大卸八块。”
“我知道，我就是想我把心中的那口气给发泄出来。”
汝芸笑了。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
正君和帝衡竟然一起来了，还有医师。他们身后也跟着端着汤来的正后，汝芸第一眼看见了帝衡手里的狐尾。
汝芸有些惊喜道：“哥哥，这是？我的尾巴！”
帝衡点了点头，肯定：“不错，这是我从沙妖手里夺回来的。那沙妖啊，他已经化作一盘没用的散沙了。”
汝芸问：“哥哥，什么情况，你能和我说说？”
正君插话：“好了，你们兄妹稍后再聚。眼下最要紧的是芸儿能不能将狐尾再接回去。”
“什么，我的狐尾还能接回去吗？”汝芸看着他们说。
“让医师给你看看就知道了。”正君说完后。
医师走到了汝芸面前，施法查看之后回答：“回正君，大公主的尾巴可以接回去。”
众人听后一喜。
“但……”
医师开口的第一个字将众人的心悬了起来，医师缓缓开口：“但断尾时间过长，把尾巴接上不是难事，过程中与断尾之痛成正比。这就意味着大公主将要承受接尾之痛。”
汝芸抢答：“接，你只需要将本公主的尾巴再次接回去即可，其他的你不用管。”
正君默认：“芸儿既然决定了，那我们都出去吧。”对着医师开口：“医好了公主，本君对你有赏。”
医师作揖：“是。”
他们都退了出去，见到了在寝殿外候着的先暮。
先暮看到了他们，作揖：“先暮见过正君、正后、大殿下！”
正君好奇地问：“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先暮不敢。”
帝衡见了先暮没好气：“连我妹妹都保护不了，自然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本殿劝你回去好好修行吧。”
“不得无礼。”
正君话一说，帝衡也不敢再阴阳怪气的了。
正后自从出来后眼睛就一直没离开寝殿，来自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担心，她担心汝芸会撑不住，作为母亲她有些愧疚，如果早知道当初，她一定会阻止汝芸去历练的。
医师见汝芸做好了准备，也不多费口舌，一手施法将汝芸悬在空中，一手施法将狐尾融入汝芸体内。
汝芸与狐尾融合的一瞬间，感觉身子忽冷忽热，犹如钻心般的疼痛感，忍不住叫了出来：“啊……”
寝殿外的他们听到了汝芸的喊叫声，心中一抽一抽的，好像汝芸的疼痛能与他们感同身受一样。
汝芸回想起断尾时她没叫，是不想在沙影面前失了脸面，她绝不向沙影这样的人低头，因为一旦低头就会换来变本加厉的羞辱，这也是她最后的倔强。
正君第一时间观察到了正后的不对劲，将伤心的正后拥入怀中。
一旁的帝衡听到了汝芸的叫声，闭上了眼睛，就好像闭上了眼睛就不能听见汝芸的声音了。
流舒听着声音于心不忍，黑煞将流舒护在身后。
自汝芸的叫声传来，先暮眼睛一直没离开寝殿，总感觉汝芸也在看着他，也觉得只要他一直看着寝殿，汝芸会知道他的心意。
许久，这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