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爱
到了囚牢，汝芸先一步走了进去，看到了被铁链锁着的先暮，大喊：“先暮！”
先暮听到了汝芸的声音，抬头惊道：“芸儿。”
沙影识趣施法解开了捆着先暮的铁链子，先暮失了平衡，一下子跌倒在地，汝芸上前扶起了先暮。
先暮看着她，焦急询问：“你身子没什么不舒服吧，沙影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汝芸摇了摇头，一脸担心的，问先暮：“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先暮笑着：“我没事，你没事就好。”转头看到了沙影，将汝芸护在身后，对沙影带有敌意问：“你要干什么！”
汝芸拉过先暮，对他说：“沙影，他让我救他的妻子。”
先暮整个人有些懵，满脸疑问：“妻子？”
于是汝芸将她所听到的故事，还有沙影为什么把他们带来这里的目的都讲给先暮听了。
沙影看着他们，想起了自己和桑月的曾经。
许久，先暮听完后不可思议的看着沙影，在先暮的印象里沙影一直带有什么目的性的，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先暮还是心有芥蒂，拉着汝芸的手，坚定地说：“我不同意！”不等沙影回话，又说：“沙影，你丧失了自己的心爱之人，我可以理解。想必你能看得出来，汝芸也是我的心爱之人，我不愿意让她为此受到任何伤害。”
汝芸听到‘心爱’两个字，不可置信的看着先暮那张认真的脸，先暮这是喜欢她吗？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
先暮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了汝芸的反应，好像是一脸震惊的样子，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此时此刻说出自己的心意，他本想着慢慢让汝芸喜欢上他的。
沙影笑了，先暮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原来在爱情里，我们都是自私的人。先暮，我记住你了。”说完正要朝着门外走去。
先暮叫住了他：“沙影！”
沙影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问他：“你还有事吗？”
先暮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荒凉。
“你打算怎么办？”
沙影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话：“一会儿你们去沙城城外等着我，我送你们出去。”
汝芸和先暮就静静地看着沙影的离去。
沙影走了出去之后，回到了沙子密室。
沙影透过冰棺看着桑月，隔着盖子抚摸桑月的‘脸’，沙影面色难过道：“桑月，你叫我如何放弃你！我等你已经有三百多年了，眼见就要功成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一个神秘的声音响起：“沙影，你看清楚了吗！他们是有多可恶啊！九尾狐断尾只是失去了半条命而已，又不会致命，他们不同意是他们该死！你绝对不可以放弃啊，你忘了桑月是怎么死的吗？他们知道了你的故事，凭什么不帮助你复活桑月，对吧。”
沙影听完此话后眼神忽然发出灰色的光芒，注视着前方：“对，都是他们该死，他们凭什么不救我的桑月！”
最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沙影怎么肯放弃！
神秘的声音出谋划策：“没错没错，等到他们在城外的时候，你趁机……”
先暮和汝芸一句话也没说，两个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外。
汝芸不想稀里糊涂的，拉着先暮的胳膊问：“你刚刚在沙影面前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先暮没想到汝芸会问的这么直白，注视着她，一脸认真开口：“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汝芸松开了拉着先暮的胳膊，侧过身问：“什么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啊？”
“我本来想着等你慢慢地接受我了，我再跟你说可不可以不退婚的事。”
汝芸这才知道了他的想法，先暮看着汝芸并没有答复，还以为她不愿意，正想解释的时候。
沙影静悄悄地走到先暮身后，给了他重重的掌印，先暮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被甩到地面上，吐了好多血。
汝芸看先暮被甩在地上，想要上去扶着他的时候被沙影拉住了。
沙影身后的几个士兵将先暮架了起来，先暮想反抗但心口隐隐作痛，显然沙影给先暮的那一掌伤了先暮的心脉，士兵一直架着先暮按在地上不动。
汝芸转头看着先暮想甩开沙影的手过去，沙影不给她这个机会。
“先暮！”汝芸大叫他的名字。
沙影拉过汝芸，强迫汝芸面对着他：“汝芸，只要你愿意断尾，我就立马放了先暮，再送你们离开。”
汝芸愤怒：“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不怕天界众仙动怒吗？”
沙影冷笑：“我要是怕，一开始你们就不可能来到这里。”
汝芸没想到他为了桑月真是失心疯了！
先暮想拼力挣脱，但士兵怎么会给他机会，左右两个士兵踩着先暮的后背，先暮动弹不得，伸出了右手，右边的士兵拿剑刺过他的右手。
先暮吃痛叫了出来。
汝芸看着他们这样折磨先暮，心痛大喊：“先暮！你们放开他！我同意断尾！”
沙影挥了挥手，士兵把剑从先暮的手中抽了出来，血溅了一地。
汝芸看着先暮这样心中并不好受，满眼的担心，泛出了泪花。先暮摇了摇头，他不想让汝芸听沙影的话断尾救自己。
汝芸面对着先暮笑了，示意他不要担心。
沙影递给了她一把匕首，松开了汝芸的手。汝芸拿着匕首，她看了先暮一眼，先暮怕她真的会做傻事，摇头示意不要。
汝芸不理会先暮，回过身面对着沙影，不确认地再问了一遍：“你真的会放了先暮？送送我们离开吗？”
沙影见她有所顾虑，起誓：“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会放你们离开。如若不然，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汝芸听了并不满意，她不确定沙影会不会再次反悔？拿着匕首指着沙影，沙影吓得差点后退了。
汝芸开口：“我要你不但以自己的生命起誓，我还要你用桑月的性命起誓，若你违背誓言，你和桑月不但没命，还要生生世世无法再相见。”
汝芸看得出他的小动作，为了确保她自己和先暮的安全，恕她逼沙影用这么毒的誓言了，这样她才会安心。
沙影脸色一黑：“你！汝芸，你太过分了。”
汝芸解释：“对不住，你骗了我们一次，恕我无法再相信你了。”匕首依旧朝着沙影的方向，汝芸见沙影不为所动，催促他：“你快发誓，不然我就死在这里，大不了我催动神兽之力拉你们陪葬！”说着汝芸将匕首转向自己。
“住手！我起誓就是了。”
沙影真没想到汝芸会这么狠，起誓：“我沙影在此以我的性命，还有……”顿了顿开口：“还有桑月的性命起誓，等你断尾之后，我会放你们离开。若有违背誓言，我将和桑月一起失去性命，另外，我们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汝芸叫好：“好，希望你能遵守。”说罢露出自己九尾中的一尾，看了先暮一眼。
先暮心中万分难过，身子上的疼痛顾不得了，伸出手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汝芸看着自己的尾巴狠狠地砍了下去，尾巴掉在地上。
汝芸有一瞬间感觉到身子无比的疼痛，最终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汝芸昏倒之后，沙影拿起汝芸的狐尾笑了，示意士兵放了先暮。
先暮攒足了力气，撑着胸口发作的疼痛缓缓爬到汝芸面前，抱着她带着哭腔疯狂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芸儿，是我大意了，是我没能护好你。”
沙影收起狐尾，看着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不为所动。
随手一挥，风沙来临，先暮还没回过神来，他们就回到了最初进入沙城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