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躺平
张老道看我这么倔强，山羊胡往上一翘，忠告道：“你可真是不知死，年轻人别太气盛。”
“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我才不听他的话，反问道。
“忒！”这老不死的将喝空的瓶子往地上一摔，气呼呼地走了。知儿和了儿一看老东西走了，赶忙跟了上去。我随手折了一根狗尾巴草，也跟着往回走。
回到张老道的破道观前，张老道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到底还是虚弱。知儿和了儿懂事地从屋里拿出一个蒲团，让张老道坐在蒲团上好好休息。了儿将手中的大可乐又递给了张老道，老头子挥挥手拒绝：“喝多了肚子胀得慌。”
了儿端起大可乐又浅浅地喝了一口，知儿见状，嘴巴一抿，舔着脸想要了儿给他往手中的空瓶子里倒点。了儿不给，知儿不甘心地坐在地上耷拉个脸。
“叫大师兄，我再给你一瓶。”我冲知儿说道。
知儿眼睛一亮，小嘴顿时摸了蜜：“大师兄！”我随手又掏出一瓶酒扔了过去。
“没出息的东西！”张老道不知道是骂知儿还是骂我，听着那么不顺耳。我也懒得跟老头子较劲，又从麒麟戒指里拿出一个酱鸡腿啃了起来。
知儿和了儿一见，立马围了过来问我要。我多豪爽，给他俩一人一个大鸡腿，馋得张老道直咽唾沫。我知道他是想吃的，但碍于面子，还是拉不下脸来，就过去逗他：“师父大人，您想吃不？”
张老道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鸡腿是从手上的那个戒指里取出来的吧？空间戒指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从哪里偷的？”
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偷鸡摸狗、贪生怕死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也不跟他急眼，告诉他：“是从一个长着三只眼的老道士身上偷的。”
张老道当然不信，恨恨地说道：“嘴里放不出好屁！少作孽，当心遭雷劈！”我很想反驳他，为了张力差点把秦香怜的魂魄都搞得烟消云散，就算是遭雷劈也得先劈他。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老爷子也是为了重振随山不惜突破道德底线，不跟他一样的。
虽然他不待见我，我还是从戒指里又拿出了一个肥鸡腿递给了他：“吃吧，师父，这都是我的血汗钱，吃了不会遭雷劈。”
张老道眼睛一瞥我，大有一万个看不上我的样子，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把鸡腿接了过去大口朵颐了起来。刚吃了那么多蒸饺豆浆，又喝了一瓶子可乐，还能造下肥鸡腿，不知道老爷子到底亏了多少嘴，看着他消瘦的样子，我的眼睛一酸，差点流出泪来。
张老道察言观色何其敏锐：“咋的？看本道爷太可怜，哭啦？”
“哭个屁，小爷眼睛进沙子了。”我揉着眼睛掩饰。
张老道终于用慈爱的眼神看了我一回：“算了，好徒儿。随山不崛起是它的命，咱们尽力了，一切随缘，就这样吧。”
我哈哈一笑：“您老人家是黄土埋到头顶的人，我还年轻，我可不认命，怎么也得去见见世面。再说，我手里还有国师叔给的牌子，咱不能辜负了人家的期望不是？”说着，我将参选牌从怀里掏了出来。
张老道接了过去，仔细把玩抚摸着：“能够参加选拔的哪有等闲之辈，就是力儿有符箓的加持，太虚剑法也几近大成，你斗不过他们的。”
“我躺平！”我往地上一躺表明我的态度。
“竖子不足与谋！”张老道又像个娘们一样开始运气了，将我扔在原地，回他的破道观里休息去了。
知儿过来教我：“大师兄，你咋那么不会说话，老惹张真人生气。”
“就是就是，大哥哥你真傻！”了儿也跟着附和。
“你们懂个毛线，一边玩去。”老子心里有数，还用得着他们教？
见我并不领情，两小妖受了我的恩惠，也不再多言语，守在破道观门口就地打坐开始修炼起来。
环顾张老道的道观是真破呀，我问知儿：“师父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咋住得这么寒酸？”
没等知儿说话，了儿小嘴一撅：“还不是刚才山上那个臭老道姑，嫌我们没钱没背景，给安排了这么个破地方。还不给吃的喝的，都让我们自己解决，害得我们天天吃糠咽菜。”
她这么一说，我大概就明白了，静怡师太就是那样的人，不奇怪。了儿爱说话，我又问她：“你俩从何而来，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师父混的？”
“我们本是鼩鼱精，师徒三人用心修炼。就是那个可恶的吴尘，天天欺负张真人，让他为自己打杂炼丹，还想把我和师兄熬了练丹药。要不是张真人舍命相救，我们师兄妹俩早就成了炼丹炉里的配料了。只可惜师父他老人家，马上就修炼成人了，外出采药的时候死于吴尘黑手，灰飞烟灭了！”说完就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
虽寥寥片语，但我已能猜测出张老道在地仙村的境遇并不好，都是吴尘那个老王八蛋，有机会我保证回去抽他一顿。想到地仙村，我开始想念起那个古灵精怪、可爱的金宝，也不知道小家伙怎么样了。
刚想到此处，张老道将门“咣当”打开，呵斥两个小妖精：“你们两个不许多言！马如龙，你跟我进来。”
两个小妖精见了张老道，仿佛见了瘟神，半点不敢造次。而张老道喊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索性就跟着他进屋看看。
一进屋，张老道就让我冲着画像跪下。原来没有细看，仔细一看颇有点长生祖师的样子。本来我就是小辈，跪不跪的也无所谓。待我跪下，张老道告诉我即将传授我随山所有功法，并让我向长生祖师起誓，定当以恢复随山声威为己任，不负祖师恩威，如若违背天打雷劈。
我都不知道张老道为啥对天打雷劈有如此的执念，但要是也把那所谓的太虚剑法传授于我，还不如好好练习丘处机教我的真阳剑法呢，所以我笑着说道：“随山一派最终气数如何，各安天命，反正我可不敢打包票，要是让我选择，我选择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