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追凶
在座的各位都不认识,但是这个人化成灰我都认识。国师叔和静怡师太都很激动,誓要找出这个人,为冯佳凝讨个说法。而我在看到鹰钩鼻照片的那一刹那,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鹰钩鼻对我恨之入骨,丐帮的人就是冲着我来的,不成想冯佳凝作了我的替死鬼。今天非得要他们血债血偿不可,在心底打定了主意,我谎称吃得肚子不舒服,往卫生间跑去。
静怡师太正在气头上,刚好无处发泄,就又开始训斥我:“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拉,怎么就你事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国振江赶紧劝她:“年轻人管不住嘴,肠胃不好,随他去吧,气大伤身……”这个死老太婆好像是拿我当了她的出气筒,要不是一直觉得对不住冯佳凝,我根本不惯她那臭毛病。以我现在的本事,把她的脸蛋子扇成猪头问题不大。
最可恶的是小魔头婉儿,趁我开包厢把手的工夫,甩出一支银筷子快速钉向我脚上的中封穴。出了门就是楼梯,这要是被她甩中了,最起码也得给我摔个七荤八素出来。好在我现在耳聪目明,反应迅速,别说是一根筷子,就算是一颗子弹打过来,都能当成躲棉花球一般轻松躲过。眼下有要紧的事要办,回头一定找机会好好教训她。小小年纪就心肠如此歹毒,长大了还了得?
出了“食为天”的大门,我直奔美食街西南角的华威商贸城下,这是一个丐帮的乞讨点位。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在这里卖惨挣钱,而这些人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丐帮成员。
今天是一对老夫妻,破衣烂衫,头发苍白凌乱。老头子躺在一个褥子上,盖着被子,头上还假模假样地顶着条白毛巾。老太太也不说话,就是低头跪在那里。地上放了一个白色纸壳牌子,说老头子得了肝癌,治病花了许多钱,子女也不孝顺,不管他们,求求过路的好心人帮帮忙,好人一生平安什么的。最前面的一个铁盒子内有好多零钱,我看到还有几张五十、一百的。
他们这种惯用的伎俩我太熟悉了,因为我也曾假扮成各种的病人、落难的驴友、迷途知返的大学生……对付他们都不用废话,我直接抄起了钱罐子就走。
“孙子,你干嘛呢!”地上的老头子噌地蹦了起来,老太太也立马不再装可怜,而是露出一脸凶相。治这些马路骗子就得用这招,一旦抢了他们的搂钱罐,他们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多年的肿瘤、痔疮也立马痊愈了。
我回头冲他俩嘿嘿一笑,老头子眼睛瞪得老大,似疯狗见了屎一般兴奋:“马如龙?哈哈,你个狗崽子,今天该着我发财!”转头又跟老太太说,“快给八爷打电话,说我逮到马如龙了。”说完就来薅我的脖领子。
老太太麻利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诺基亚,拨弄着手机键盘准备打电话。八爷不就是鹰勾鼻吗?我笑着一把夺过手机揣进荷叶香囊中,顺便把钱罐子一并塞了进去。他俩刚要喊叫撒泼打滚,我一手一个,腾空而起,拎着就向城外奔去。快吗?当然快,估计手表指针只动了半秒就到了,然后把他俩往地上一摔:“嚎吧,使劲嚎,等你们嚎够了,老子好把你们的舌头切下来。”
俩人被我摔懵逼了,将脑瓜子想破了也不明白上一秒还在闹市区,下一秒怎么来到了荒郊野地。这两个老东西一点都不傻,见形势对自己不利,马上捂住嘴巴不敢说话。
我对他俩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们一句就答一句,要说实话,不然别怪你马爷手下不留情。”他们如捣蒜般频频点头。
“老八在哪?”
老太太看着老头子没说话,老头子还在犹豫。我哪能给他思考的时间,“咣”地一脚直接把老太太的左腿踹断了。老太太吃痛,立马哀嚎起来。
老头子看自己的老婆被欺负瞬间暴怒,掏出刀子就要跟我拼命。我能给他那机会吗?想得美。夫妻本当同甘共苦,没等老头子看清楚刀是怎么没的,我已经将他的右腿踹断了。这下公平了,两口子都是瘸子,以后谁也别嫌弃谁残疾。
“你们觉得我在跟你们开玩笑,还是根本没把我当盘菜呀?”我晃动着老头子的折叠刀,“我再说一遍,问你们一句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答一句,不然的话,一人一只眼珠子,马爷我说到做到。”二人满脸惊恐,着实想不明白前几天还被到处追打的过街老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凶残。
“老八在哪?”我又问他们。
“在大富豪娱乐城。”这次老头子没有半点犹豫。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对他们来讲,在生死面前,什么忠肝义胆都算个屁。
“你们是不是总拐卖妇女、儿童?”
“没有呀,我们只是骗人钱财,从来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太太哭着回答。
“谁干的?”
老太太又习惯性地看了看老头子,没做声。就他们这种表现,坏事指定少干不了。多说一句废话,都算我软弱无能。手起刀落,她的左眼珠瞬间被我挖了出来。老太太捂着空洞洞的眼眶疼得满地打滚,叫声凄惨无比。
用刀尖挑着老太太血淋淋的眼珠子,我指向老头子,再次问道:“谁干的?”
此时老头子已经都如筛糠,屎尿齐流了,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是鬼子六吩咐手下,每隔半个月就给二爷送过去10个八岁以下的孩子,少一个或是晚一天都得被二爷惩罚,但要那些孩子具体做什么用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我将挑着眼珠子的刀尖抵到了老头子的面前。
老头子一个劲地哀求:“真不知道呀,马王爷,我是真不知道!你就是杀了我也不知道呀!”
他如此表现,看来是真不知道了。“你们六爷在哪?”我继续问他。
“六爷?六爷……六爷……”老头子如老年痴呆一般只嘟囔着“六爷”再无其他的话。
“快说!你们的六爷在哪儿?”我的刀子离他的眼睛更近了一些。
“啊?”老头子眼色浑浊,似乎不认得我一般,“你是谁呀?”
“他娘的,你跟我装蒜是不是?”我恶狠狠地问他。
老头子见我凶恶,吓得连连往后爬:“谢庄的人不是我杀的……白房的孩子也不是我拐的……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我指着在一旁哀嚎得奄奄一息的老太太问他:“这个人是谁?”
“啊?”老头子的眼神又开始呆滞起来,顺着我的手指头方向望去,他忽地情绪激动起来,赶忙爬过去:“老婆子,你怎么了?谁把你整成这样的?我要杀了他!”看来这个老头子是真的疯了。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为了替冯佳凝和地宫里那些无辜死去的孩子们报仇,我只能这样做。就算下十八层地狱,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