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等价
“再见！药都。”轩辕殇三人朝着药都大门挥了挥手，告别了这个与世无争的自由之地。
“终于离开这里了啊，再不走我的钱袋子都要空空如也了，来的时候带了那么多灵石走的时候只剩寥寥几颗了。”莫不凡一脸的不忿，买了那么多东西，还被别人嘲笑了，真的让人很生气，更重要的是之后要紧巴巴的过日子了。
“以后就要靠你们养我了。”莫不凡含情脉脉的看着轩辕殇和紫玉。
“咦，不要那么看着我，好像个变态啊。”
“也不要那么看我，我还是穷的叮当响。”轩辕殇无奈的摆摆手。
“不就是几颗灵石吗？这里可是人界，等路过什么大城的时候，我去取一点就是了。”紫玉一脸的不屑，“再怎么说我也是紫家的人啊，就算没有带钱，就凭我这个身份，在紫家分行随便取。”
“难道你是人界那个以商证道的至尊家族紫家？”就连轩辕殇这个小白都知道这个家族，紫家路子很广，不光是人界基本上每个界域，都有紫家的人，可以说是真正的以商行天下。
“我没有告诉过你们吗？”紫玉疑惑不解。
“当然！！！你什么时候跟我们说过？你要早几天说，我就不可能帮你付钱。”莫不凡急的跳脚。
“是你自己傻，凭我这个姓氏，你也能猜出来好吧，也就是你，我轩辕哥哥肯定早就知道了。”紫玉毫不客气的嘲笑。
“啊？对对，我早就知道了。”轩辕殇摸了摸鼻子。
“啊啊啊啊，你们竟然合伙欺负我，我的灵晶啊，我的丹药啊！”莫不凡傻傻分不清。
“哈，哈哈只是想锻炼一下你的脑子的，结果你真的猜不出来，那也不能怪我们啊。”轩辕殇又摸了摸鼻子。
“好了好了，轩辕哥哥我们这次去哪里？”紫玉阻止了在一边嚎叫的莫不凡。
“我都没有听说过人界有什么好的地方，不过既然是难以历练的，我们就一路向北好了。”轩辕殇指了一个方向。
“啊？可那是东方啊？”紫玉继续疑惑。
“我知道啊。”轩辕殇转动身子指着北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尴尬。
“好，出发！”
“欧耶，新的起点，新的旅程！”
“未知的旅程，就由我们来探索吧。”中二十足的话语，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说出来的。
……
“啊！你在干什么？畜牲，畜牲啊！！”
绝望笼罩着每个幸存者的内心。他们无助地面对着这场逆天行径，眼睁睁看着自己亲人、朋友被夺去生命。痛苦像锋利的刀刃，刺入他们的心脏，无情地撕裂着每一寸肌肤，那个畜牲拔下来了一颗又一颗的头颅。
部落的希望与梦想瞬间破碎成千百块。曾经欢乐的村庄如今变得空荡和寂寞，房屋被火焰吞噬，道路上弥漫着死亡和硝烟。
一个红着眼睛的人，不，已经称不上是人了，正在屠杀着面前每一个人，每杀一个眼睛就更加的血红。
“凌昊！我们收留了你你为何要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族长疯狂的呐喊，可还是被生生扯开了喉咙，临死之前，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吐出血泡泡，两个眼睛直愣愣的望着面前的人屠，似乎是把那个人激怒了
部落里的小孩在疯狂的逃窜，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平日和蔼可亲的大哥哥变成了这样，可看着亲人一个个倒在了面前，他们还是随手捡起了地上掉落的石块，冲了上去，想为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报仇，只不过还未靠近，就被惊天的血气给融化在了当场。
“不！你不是凌昊，你为什么要杀我们部落的人，你这个坏蛋。”地上一个被吓得瘫软倒地的男孩，大声的哭泣，他再也不能将记忆中了个凌昊和这个佝偻着腰，身上沾满了族人鲜血的身影融合在一起，他每一次抬手，周围都要死上一个族人，有人想上去攻击他，可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啊！！！不，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凌昊好像醒悟了一般，双眼透露出一缕清光，“这，这都是我做的，我怎会如此畜牲行径！”可随着周围围上来了几个幸存的人，他的眼睛又变得通红一片，嘴里只能嘶吼着“跑！快跑！我控制不住自己了！！”话还没有说完，幸存的人只感觉眼睛一片通红，就看着头颅直接从脖子上被扯了下来，“嗬，杀，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桀桀桀”凌昊化作一道黑影收割着面前所有人的生命。
“你，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大哥哥。”一个小女孩，冲过去拍打着凌昊小腿“哈哈哈哈，我就是凌昊，我要杀光你们所有人嗬嗬嗬。”凌昊癫狂的大叫，一把把小女孩头扯了下来，上面还跟着一条短短的脊梁骨，他抓起倒在地上的尸体，疯狂的吸吮着鲜血，加上周围的血光，他好像是恶魔般的存在。
不一会儿，眼前所有人都消失了，不！没有消失，只是躺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动静了而已，就在这时，他手上的戒指闪过了一道黑光，地上所有的尸体里都冲出来了一道光柱射入了凌昊的体内。
“不！”一直在房间内修炼的丫丫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跑出来查看，只见地面上血流成河，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在正中间站着一个人，在这一刻丫丫仿佛不认识的那个人一般，她慢慢走了过去看见了那些最熟悉的人“族长爷爷，你站起来陪丫丫说话啊！丫丫今天也在努力的修炼，来夸夸我吧。”小丫头，一个人晃着族长的头发，这附近全是无头尸体，她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族长爷爷的身体，只看见了双目淌血的头颅滚了过来，好像是想看丫丫最后一眼。
这时随着一道道光柱的射入凌昊也清醒了过来，看着地面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脑海里只闪过，杀死他们时留下的残存记忆“不，这都不是我干的！！”凌昊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哀嚎着“丫丫？你没事，你没事真的太好了！”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丫丫连忙冲了过去。
“你不是大哥哥，你不要过来，你是谁？”丫丫害怕的后退“为什么要杀了族长爷爷，为什么要杀掉我所有的族人？”丫丫看着眼前的身影，脸上全是泪水，小丫头完全不敢相信，她不相信这是凌昊干出来的，她宁愿欺骗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凌昊耳边响起了师尊的声音“杀了她，杀了她，你就可以成为最强的存在”声音闪过的一刹那凌昊也想起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在昨天傍晚，他正在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心中的仇恨，师尊飘了出来，对他说道“徒儿，你想报仇吗？你想要成为了当世最强吗？”师尊一句一顿的说道。
“我想，我当然想，我做梦都在想。”凌昊毫不犹豫的回答。
“但是想变强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你，付得起吗？”无论是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受，这是凌昊的回答，之后的意识就模糊了，在意识的最后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师尊在笑，可他又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在笑，因为那个笑容使他害怕。
“这，就是代价吗。”
“不，不行，怎么都不能杀她”凌昊疯狂的摇着脑袋，好像想把里面的东西摇出来一般，眼睛一会儿红一会儿正常，“丫丫，不能杀她”疯狂的锤击脑袋，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大哥哥，你怎么了？”丫丫终究还是个小孩，开着躺地上哀嚎和自残的凌昊就想冲上去帮忙，小丫头终究还是太小了。
“不，不要过来快跑，快跑！”凌昊嘶哑着喉咙对着丫丫喊。
“呜呜呜，大哥哥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杀族长爷爷他们，。”丫丫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质问着凌昊，企图在他脸上找到答案。
“不！不要管那么多，你快跑…桀桀桀，小丫头片子，你跑不掉了，乖乖成为我出世的祭品吧。”凌昊身体里仿佛有另一个声音。
“跑！”
随着哭声远去，丫丫不见了踪影，凌昊身上血光滔天，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出世。
“你，你是什么？你怎么在我脑海里，你快给我出去。”凌昊恐惧的大喊大叫，“师尊，师，快出来救我，我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徒儿，这不是你真实的自己吗，你仔细看看，你看看他的容貌和你多么的相似。”师尊慢慢的，从戒指当中飘了出来，身上的黑气在不可查看的情况下消失了一缕。
“我？这怎么可能是我？是他，是他杀害了这个部落里面的所有人，是他杀害了族长。”凌昊不相信。
“徒儿，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是你亲手杀死了他们每一个人，这就是你应当承受的代价。”师尊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这个残忍的事实，只是嘴角露出了令人寻味的笑容。
“不！师尊你欺骗我！！你没有告诉我要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为什么杀人才能变强，这不是我修炼的大道！”凌昊质问着飘在面前的师尊。
“不是还有个小丫头活着的吗？怎么能说杀死了所有人？这些人跟你非亲非故，只有他们死了，你才能变得更强。”师尊说道“你的地狱九头鸟那可是天阶魔魂啊，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吗？你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吗？你忘记你身上背负的仇恨了吗？”
“可，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这地狱九头鸟还需要吸收人血啊。”凌昊痛苦的抱着头哀嚎。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免费的，地狱九头鸟并不需要人血，这每一口人血都是你自己喝下去的，它需要的是那些灵魂，只有吸收掉那些灵魂，他来自地狱的特性，才能显现出来，你才能在化神圆满的时候将地狱九头鸟成功化为实体。”师尊继续说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为了你以后能成为当世最强，这不是你昨晚上告诉我的愿望吗，难道你全部都忘了？”
“你，你是说这些人的灵魂还在我的身体里，难道他们要永生跟我在一起？”凌昊十分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不会呆在你的身体里，等你化神期圆满后，这将成为地狱九头鸟最好的滋润物，也就将成为它的祭品之一，你还是早早接受的比较好。”师尊拍了拍凌昊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望着这一地的尸体，凌昊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他想起了这些时光的点点滴滴，他想起了那些小孩，总是和他一起去掏鸟蛋，他再也听不到丫丫叫他大哥哥了，他跪在地上，抱着头痛苦的哀嚎。
“不要再过于悲伤了，我们还要前往下一个部落呢。”师尊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师尊，师尊我求您了，师尊，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不想再这样造下无尽的杀戮了。”凌昊乞求的目光望向师尊。
“混蛋，我已经收你为徒弟了，是你当初给我说的要变强，是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要不择手段的变强，这是不能反悔的事情。”师尊脸色并不好看，他不喜欢有人忤逆自己。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是一个废物。”凌昊抱着头在地上发出呜咽。
“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现在已经吸收了那些人的灵魂，你总不能让自己的仇恨消失吧，你不想为你二叔，你父亲，你弟弟妹妹报仇了吗？你凌天城可是就只剩你一个活着的人了，你忘记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忘记，我也不敢忘记，但是这无边的杀戮，就算是天道可也容不下我了。”
“自古就有三千大道，杀戮大道自是其中之一，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他们跟你无亲无故，没有任何的关系，手软并不是一个强者的所作所为。”师尊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凌昊。
“可，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是你唯一的办法。”
……
在远处，一个豆丁大小的孩子正在奔跑，是不时摔倒，却又迅速爬起来，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那不是大哥哥，大哥哥不会做这种事情，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丫丫试图给自己洗脑，一边跑一边哭，回想着族长爷爷的笑脸，想着大哥哥教她修炼时的场景，还有小伙伴们，一起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的画面，可最终还是想起了，刚才开到了地上一片的尸体，想到了刚才他站在尸体中间，“我要报仇，我要为所有死去的人报仇。”丫丫小小的身躯却蕴含着惊天的恨意。“我一定要杀死那个恶魔。”
可突然听见后面咻的一声，一道黑雾笔直的射进了她的身体“眼睛，眼睛怎么看不清了？好累，好想歇息歇息啊，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