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萍水相逢
开封城东门。
斗笠男收起路引，正了正斗笠，大步跨进城门。
“哥哥，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一个小男孩从后面走出 扯了扯斗笠男的衣袖。
“又饿了？”
斗笠男问道
“人家在长身体嘛，再说了，现在都快正午了！”
斗笠男指着前方的建筑，回答道
“走！吃驴肉火烧！”
小男孩围着哥哥蹦蹦跳跳，一起走向饭店。
两人走入。
“小二！两碗火烧！”
小男孩大声喊道。
不一会两碗火烧端上桌，小男孩早已急不可耐。
男人慢条斯理的吃着，吃了一半便放下筷子，吃不下了。
小男孩抬起头，熟练的端过剩下的半碗火烧。
“怎么？最近胃口越来越小了。”
小男孩边吃边问道。
“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吃不下。”
男人起身去柜台结账。
“掌柜，这开封可有赚钱的地方？”
掌柜抬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问道
“外地来此讨生活的？”
男人拱拱手“初到宝地。”
掌柜想了想回道“看你是长期住，还是要找快钱。如果要长期住就去城门处看榜，有些地方需要人就会张榜。如果要找快钱就去码头，只要你有一副好体魄到哪里都有人要。”
男人点头“谢过掌柜！”
掌柜摆摆手“没事，欢迎以后常来。”
男人笑道“一定一定。”
两人走出饭店，一路边走边打听，向着码头走去。
开封地处河南道东部、中原腹地、黄河之滨，西与郑州毗邻，东与商丘相连，南接许州和周店，北隔黄河与新乡相望。沟通蔡河、五丈河与汴河，有着十分便利的水运条件。所以此处的漕运十分发达，也因此产生了一个黑色势力—槽帮。而开封的槽帮与盐帮二分天下，是开封最强大的两个地下势力，平时看似和和气气，其实暗中较量多年。
……
码头上一艘艘货船停靠在此处，无论是卸货还是装货都是船家自己寻找苦力，自己商定价格，但一般都是以市场价为依据开价。
男子脱去上衣，露出一身魁梧的身材，宽大的肩膀，隆起的胸肌，腰腹处纹理清晰的线条，一身古铜的皮肤还有那高人一头的海拔，整个人像雕塑一样站在人群中。
不一会便有船家走了上来，一把将男人从人群中拉出，就你了。
船家问道“短工还是长工，一箱货物十文钱可能接受？”
男人说道“要在此处十天左右，价钱能接受，只是暂无落脚之处。”
船家回道“我的几船货物正好需要十天才能搬完，你可与我住在船上前，包吃。”
男人又道“我还有一兄弟，身高虽小，但从小习武，力气不比常人小。”
说着便从人群中拉出男孩。
男孩抬起双手，全身用力，使劲的展示着自己的肌肉。
船家有点犹豫，可不要养个拖油瓶啊！
又看了看男人那虎背熊腰的身躯，咬咬牙便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天，两人开始加入搬运货物的队伍里。
船家坐再船头，抽着旱烟。
“果然堵对了，这身肌肉没白长，干的活来确实比普通人更多，那孩子虽然小，一身力气也确实如那男子说的一样不输于常人，甚至隐隐有超过常人的苗头。只是不知这种人怎么会沦落到卖苦力的地步。”
甲板上，男人擦了擦汗，拍了拍身边的男孩“你小子别偷懒！”
男孩蹲在地上，开始打滚“我哪有偷懒！好累啊！好累啊！”
然后一个鲤鱼打滚起身向着男子竖起大拇指“哥哥你要加油哦！”
男人无语，孩子还是孩子，做事还是不用心。
傍晚，众苦力领了工资陆陆续续的离去了。
船家用旱烟杆敲了敲船身。
“你们俩上来吃饭。”
饭桌上，有水煮白菜，凉拌黄瓜，紫菜汤，竟还有竹笋炒肉。
“有肉的，我还是没有亏待你们吧！”
船家说道。
男人连忙回道“东家仁义！”
船家又说“没事，你们好好干就是了，吃食什么的少不了你们的。”
男人回道“好的。”
说完就将碗筷放下准备离去。
船家问道“做了那么多活才吃一碗？”
小男孩抢话“我哥就是这样的，这几天胃口不太好。”
船家被提起了兴趣“吃那么点怎么能做那么多活呢？”
小男孩放下碗筷，几个蹦跳来到甲板
“全靠一身精纯的内力啊！我们可是习武之人！呵嚯哈嘿！”
说着便走了一个拳桩。
男人瞪了一眼，转头对船家说道“我们只是普通的练武之人，哪有什么内力，别听小孩胡言乱语。”
船家笑着点点头，心想“老夫走南闯北多少年，怎么可能看不出那孩子一身气势凌人的拳意，只是人家不肯说，自己也不好道破，萍水相逢罢了。”
晚饭过后，两人洗了个冷水澡就去第一层船舱睡觉了。
这个庞大的船舱有三层，下面两层都是存放货物的，第一层则是被木板隔开，供船员们休息用的，货物多时也会存放一些在第一层，就像这艘船装的粗盐一样，只是今天全部搬了而已。
由于夏天太过炎热，两人找了一个接近船舱出口的隔间，吹着微凉的清风入睡。
……
吱～一阵微乎其微的声音传来，男人缓缓睁开眼“是老鼠吗？好像又不是，难道是小偷？”男人起身决定去一查究竟。
船舱内，两个黑衣人蹑手蹑脚的向二三层船舱摸去。男人点燃一盏油灯，探入二层，呵道“何人！”
那两人见事情败露，不欲纠缠，丢出一颗圆形物体。那颗球滚到男人脚下，开始冒出烟雾，刺鼻的气体和嗤嗤嗤的声音蒙蔽了他的五官，那两黑衣人乘机跑出甲板，向着岸上逃去。
男人用衣摆捂住口鼻，也跳出船舱，这时船家也被惊醒，来到了甲板上，看着跳下船的匪徒喊道“捉住他们！一个二十两白银！”男人听此不在犹豫，运气跳下甲板追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几个轻点就追上一人，探手抓去，却只抓住了衣角。男人一用力，欻一声，衣服被扯下一块，露出那黝黑的皮肤，上面有一刺青—槽。
黑衣人见此，不在逃跑，只是吹一个口哨，顿时，四面八方的阴暗角落一个个黑衣人跃出，向着此处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