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又见红月
公司来了一个新同事。领导让我带着他熟悉工作。我是不擅长做这些的。我自己的梦境已经让我无力分心。于是新人也带的漫不经心。
领导说从你最熟悉的客户开始，你也来了五年了，该带带新人了。于是我就从我最熟悉的客户挑了一家，让他跟着我。正好最近有和这家公司的业务，我也就和他一起安排处理相关工作。本也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按部就班的做就行了。可偏偏就是这没什么困难的工作，我犯了错误。我把俩个会议需要的幻灯片弄错了，新同事做最后整理的时候发现了。然后，领导知道了。然后这个客户就归他了。
职场上就是这样，一旦你犯了错误就有人前赴后继的冲上来补上。习惯就好。
我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和些。我知道，一旦我开始怨恨或者愤怒，红月就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有时候，你对自己一无所知，无能为力。即便我很努力的告诉自己，是自己犯了错才导致这样的结果！我不怪任何人！如果我做的够好就不会把我的客户给新人！
但是没有用。红月还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她依旧是那副嘴角含笑的样子。语气中有一丝嘲讽，你控制得了吗？
我不说话。
你不如就听我的，红月笑着说，让他们都去死！
你和南殇是一个人吧！我故作镇定的说。其实我不敢确定。我只是试探她。
谁和他是一个人！红月不屑的语气。
他是善良的一面，你是邪恶的一面。我继续说。
闭嘴！红月的脸色终于变了一些。
他在你就不能出来，你出来的少了他就会压制你。我不理她。
呵呵，红月突然又笑了。那么，你以为，如果我不再出现，他就能一直出现了吗？
是。我肯定的回答。
如果我们是一个人。一个死了，另一个能好好活着你信吗？红月又恢复了往日嘴角含笑的模样。
我信。
那你去问问他吧！
这一次，梦没有醒而是直接转入了下一个梦，或者说另一个梦。
南殇背对着我。
你和红月是一个人对不对？我直接问到。
是。南殇回答。
那你转过头来让我看看！
祎梦，南殇幽幽开口，还不到时候。
那要到什么时候？你们俩个到底要怎么样！
画面又变，红月出现。
他不敢让你看他吧！红月语气中带有一丝轻视。
我总会看到的！看不到又怎么样！
他不让你看到是因为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们是一样的。红月又说。
你们不一样。
愚蠢！红月衣袖一挥。我醒了。
我需要一个假期，很长的假期。不仅仅是因为做梦让我精神恍惚，现在我发现我的身体也变得不好起来。可能是因为酒精，我的胃隐隐作痛。
我去医院做了胃镜。在麻药的作用下，我沉沉入睡。
我进入了一个从未进过的梦境。周围是一片无边的草地，不知名的花开满草地上，一棵巨大得树舒展着枝桠。这棵树大的仿佛看不到树冠的边际，树干目测得十几个成年人环抱才能抱过来。
一只雪白的狐狸从树上轻巧的得跳下来，转着滴溜溜的黑眼睛看着我。
我迷茫的看着狐狸。
咦？狐狸发出疑惑得声音，你怎么来了？这么快就来了呢？
我瞪大眼睛看着狐狸。
不应该这么早就来啊！狐狸又说。
你会说话？我对狐狸说，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它洁白的那么。反正是我的梦！我心想。
狐狸灵巧的跳开了。你见过他了？狐狸又问？
谁？
赤尾啊！
赤尾是谁？
赤尾南殇，额，也可能是赤尾红月。狐狸抽抽鼻子闻了闻。俩个？它露出惊异的表情，黑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什么意思？俩个什么意思？应该只有一个吗？我赶紧追问狐狸。
也不是……
白禾！一身严厉的男声打断了狐狸。
狐狸连忙闭了嘴，左顾右看，我也随着它到处看。
赶紧走吧！狐狸极为人性化的冲我挥挥爪子。
我还能见到你吗？我赶紧问。
走吧，走吧！
我还有很多疑惑没有问。但是随着狐狸挥动爪子，我醒了。
我睁开眼，我正躺在医院的床上。旁边没有人，我从床上爬起来，胳膊上的针眼被输液贴贴的好好的，有一丝血似有似无的渗过来。
我走出临时休息的病房，护士迎上来。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护士问。
没有，我睡了多久？我问护士。
从给麻药到现在不到二十分钟，护士笑笑，无痛胃镜都这样，你觉得睡了很久，其实很快的。
才二十分钟吗？我心里默默的想，好像睡了很久。我对护士笑笑，谢谢。
不客气，明天就可以取报告了。
白禾。赤尾。都是狐狸吗？
我应该是胆小的，小时候天黑了都不敢自己出去。慢慢长大了也从不去看那些鬼怪神话。走夜路总是很快，不敢回头。不敢看恐怖片。但是我没有害怕狐狸。没有害怕变成人的赤尾狐狸，没有害怕会说话的白禾狐狸。
我和狐狸精有交集。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我知道蒲松龄的聊斋。虽然没有读过。狐狸精应该是害人的。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红月嘴角含笑的样子同时出现了。我使劲摇摇头。那南殇就应该是好狐狸精。
我在家休息了一天。晚上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药。今天我不想睡觉，不想梦见任何事。
南殇或者红月。我以为他们是我心里善和恶的具象化。然而，从白禾的话里我知道他们是狐狸。
我开一盏他台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我开始认真想我的梦。我开始怀疑我的梦。我的梦真的是我的梦吗？如果南殇是赤尾狐狸精，红月也是，先不管他们的关系。他们在我的梦里，还是我在他们的世界里？还是我们在一个世界里只是不做梦的时候无法交集？也许，我的梦触发了什么？还是狐狸让我的梦连接了什么？那么，我做过梦吗？我梦到的是我自己愿意或者能控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