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所有物
医院内
“南宫先生,夫人她的身上有些外伤,但导致昏迷的具体原因我们还需要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快去。”男人冰冷的嗓音环绕在病房内。
“是的,是的,我们马上去安排。”
男人感到一阵不适,他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总感觉心脏一阵揪起。
“不,不是的,她不配牵动自己的情绪,她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床伴。对,对,连她自己也那么说。”
“夏特助,查到了吗?”
“总裁,监控视频已经拿到了,您要看吗?”
男人伸过手,接过夏至递过来的手机。他看着视频里的画面放松的手逐渐握拳,再到指甲快要陷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
视频最后童一一蹲在时恩的身边说着什么,女人突然有了反应,随即便昏死了过去。
“童一一到底给她说了什么?会让她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她如然有了反应。”
男人的眸子沉了几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夏特助,叫人高度分析画面,让会唇语的人把她们的对话内容给我整理出来,我要知道。”
“是的,总裁!我马上就去办。”
床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眉头紧蹙,嘴里喃喃着,男人要凑的很近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要吃,呜呜…”
“我错了,我错了。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女人额头滲着汗,身体发着抖。
“南宫词,救救我,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南宫词我错了,我不爱你了,你放我走吧,你放我走吧。”
女人一遍遍呢喃着,每一个字都像烙铁烫男人心口,不仅起了大大的水泡,几乎快要了他的性命。
“时恩,你在监狱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男人将女人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冰冷的小手他能一整个包住。
“时恩,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的生,你的死,全都握在我掌心。没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我…我允许你爱我,你可以爱我,你必须爱我。”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要欺负也只有我可以,你是我的所有物。”
“任何人对你有所觊觎我都会让他消失。”男人手里的力道不禁加大三分,眼里是从未有过的阴狠。
夏至刚从外面回来,便听见总裁呼叫自己。
“夏特助!”
“是的,总裁!”
“时恩在监狱的时候,欺负她的那些人,是怎么处理的?”
“总裁,全都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只是教训了一顿?”男人冰冷的嗓音让夏至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是的!”
“夏至你跟我多久了?”
夏至想了想:“我和肖墨差不多,大概就比他晚一个月的时间。”
“跟我那么久了还不清楚我到底是哪种人?”
夏至心里一惊:“总裁,对不起!”
“我从不需要对不起,因为那不能弥补任何过错。”
“把那些人全都给我废了,我要他们都像狗一样的活着。”
“明白了,明白了,总裁!”
“总裁!”
夏至虽然心有余悸,但该问的还是必须要问,毕竟…
男人一个侧目:“说!”
“那,今天这个事要怎么处理?”毕竟那个人是童一一他不敢擅自做主。也不敢揣测总裁的心思。
“把人给我带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是的总裁!”
女人的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人。
看着女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眼睛不停的眨着,眼里却有着无尽的空洞。女人并未看向南宫词,这让男人感到一阵的不悦。
男人皱了皱眉:“你在看什么?”
女人这才意识到男人在她的身边开口道:“南宫词,家里为什么这么黑,我可以开一盏灯吗?太黑了我看不见。”
男人身子一震,他用手在她眼前晃动女人却没有半点反应。
“南宫词,我们在哪?这里好像不是家里,好黑,我有点怕可以开一盏小夜灯吗?只要有一点点光就好。”
“可以吗?太黑我不敢睡。”
男人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还是犹豫了。
“我们不在家里,这里是医院,周围都有灯,你是看不见了吗?”
“什么?开了灯的?那我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
“南宫词,你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还在惩罚我?你要怎么样才肯不生气?如果你还是不能解气那我们离婚可以吗?但是能不能不要骗我,先把灯打开可以吗?”
男人不悦的抓住她的手腕:“时恩,我没有骗你周四都开了灯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瞎了吗?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瞎,瞎了我以后要怎么办,我要怎么生活怎么照顾我哥和我妈。”
“不是的你在骗我,你在惩罚我,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跳舞了,我再也不跳了,你不要我和季泽麦接触,我以后也再也不见他了。求求你,别再惩罚我了,我不要看不见,我会害怕。”
”呜呜…”
“时恩!”
“时恩!”
“你冷静一点。”男人死死抓住她瘦弱的肩膀,将她抓的生疼好似要捏碎了一般。
“我不冷静,南宫词,就是你欺负我,你还在惩罚我,你故意让我看不见的对不对,呜呜…”
女人哭的无助,绝望。南宫词还是第一次看时恩哭的这般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样子。连带着他的心脏都有着一种被复制粘贴了她的疼痛和绝望。
此刻医生已经赶来,南宫词点头,医生将冰凉的液体扎进她的体内。随着液体缓缓进入体内,时恩突然平静了下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犹如一个行尸走人的活死人。
她闭着眼,耳朵却依然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声。
“南宫先生您别着急,夫人突然失明具体的情况要做了检查才能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们已经安排了检查一会儿就可以送夫人过去。”
“这个也可能受了刺激的短暂失明也有很多这种案例,如果是有其他原因相信找出病因也有治愈的方法,我们会尽力的,请南宫先生不必担心。”
“医生本是一番肺腑宽慰之言,到了南宫词的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回事。”
“我南宫词会紧张她?”
“瞎了就瞎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时恩听到自己瞎了的时候已经感觉自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听到南宫词的话,她已经心如死灰,耳畔只萦绕着那句:“瞎了就瞎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声音变的越来越远,远到她再也听不见。
说话的人自然不知道床上的人将他说的话听的清清楚楚,还未来得及听到后面的内容,她已沉沉睡去。
“瞎了就瞎了,你们不行我总能找到人将她治好。”
“只是你这医院还保不保的住,我就不确定了。”
闻言院长的身子一抖:“是是是,南宫先生是我多言了。”
“不是说可以做检查了,还不将人带去,还等我亲自动手吗?”
“哦,是的,南宫先生。”
“快,带夫人去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