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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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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翊钧到了王府,那就彻底没有人管他了。他爹隔三差五还得跟着老师上课。

    他在院子里跟一群太监捉迷藏,太监们请他藏起来,朱翊钧却自己趴在树上蒙着眼,让太监们藏好。

    “藏好了吗”

    “”

    没有人回答,朱翊钧就当他们藏好了,自己在院子里看了一圈,也不找,径直朝书房跑去。

    小家伙一蹦一跳,走到书房外的长廊就放轻了脚步,一步一步往门口挪去。

    书房的门外守着一两名太监,见他走来,正要开口,朱翊钧却竖起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口型,那两名太监便不敢再吭声。

    朱翊钧趴在门口,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往里张望。

    里面,高拱正在给裕王进讲,说的也都是那套以史为鉴,从历史经验中学习为君之道。

    今日讲的是尚书虞书舜典“玄德升闻,乃命以位。”

    说舜的父亲是个瞽目之人,在舜的母亲去世之后,瞽叟又娶一个妻子,生了个儿子叫做象。

    从此以后,这家里可热闹了,瞎眼的老爹不讲道理,后妈恶毒不贤,弟弟又凶狠无状。他们三个人时常商量着怎么弄死舜。

    家人叫舜爬上高高的粮垛干活,偷偷在下面偷偷放火,想烧死他。舜用斗笠做翅膀,借助风力成功脱险。家人又叫他挖井,等他在井下忙碌只是,又在上面填坑,试图将他活埋。幸好舜提前挖好了一条密道,这才幸免于难。

    就这样,舜也不敢抱怨,只尽自己的孝道。时间长了,瞽叟见他这般孝顺,也渐渐开始相信和喜欢他,一家人变得和睦。

    当时,帝尧正在找贤德之人做他的接班人,群臣都举荐舜。帝尧得知舜善待父母兄弟,是个圣人,于是召舜去,把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嫁与他为妻。舜要求他的两位妻子和他一样,在父母面前恪尽孝道,尧因此禅以帝位。

    “自古圣贤,皆以孝行为本,然父母慈爱而子孝顺,尚不为难。”

    “独舜父母不慈,而终能感化,所以当时以为难能,而万世称为大孝也。”

    朱翊钧看到高拱转过身来,赶紧缩了回去。

    又听高拱问裕王“殿下有何见解”

    裕王听完竟是微微叹一口气,他想到了自己之前的处境,娘死得早,爹又不疼,还有个弟弟虎视眈眈。跟舜比起来,不能说毫无关系,简直大差不差。

    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只能谨小慎微,恪尽孝道,相信有一天总能感化自己的父皇。

    终于,他生了一个讨父皇欢心的儿子,又熬走了不怀好意的弟弟,父皇现在对他也没有那么冷淡了。

    裕王也说不出什么新颖的观点,无非是儒家思想,以孝治天下那一套。一个人对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顺,又有什么资格成为掌权者,治理好整个国家

    听到这里,朱翊钧又忍不住探出头来,有些得意的说道“这个故事叫孝德升闻。”

    屋子里的两个人同时转过头来,裕王惊喜的看着儿子“钧儿。”

    朱翊钧干脆走进屋来,跑到裕王跟前“爹爹,我也看过的。”

    课堂上忽然冒出个小脑袋,在亲爹眼里是可爱,在高拱眼里,那就有点烦人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向裕王进讲的时候,这位小世子来捣乱。可爱是可爱,聪明也的确聪明,但课堂规矩总要讲的吧。张太岳不是给小世子上了一年多的课,难不成平日进讲也这样

    父子俩在那腻歪着,裕王低头看着朱翊钧,满眼柔情,缠绵缱绻都能拉出丝来。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养在宫里,回一趟王府不容易。每次回来,他对儿子总是百依百顺,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宠得跟什么似的,这事儿高拱是知道的。

    “高先生,钧儿年幼”

    裕王又要替儿子求情,高拱打断他,问朱翊钧“殿下也在读尚书”

    朱翊钧靠在裕王身上摇摇头“没有读,我只读了论语。”

    高拱又问“那殿下在哪里看过这个故事”

    朱翊钧说“是张先生给我讲的。”

    高拱是国子监祭酒,张居正的顶头上司,后者由嘉靖钦点,为世子进讲,这件事整个翰林院都知道。

    这孩子聪明,闻则能诵、过目不忘,他也早就见识过了。

    高拱点了点头,准备继续往下讲读“今日讲虞史舜典,殿下若感兴趣,也可留下来旁听。”

    言下之意,要听就安静一些,不听就上别出去玩。

    朱翊钧问“高先生,你怎么不问问我对孝德升闻的见解”

    他在外面偷听,听完之后有不同想法,所以才进来。

    高拱没见过这么主动的学生,一个四岁多的孩子,读书也不过一年半,他能说出什么独到的见解来。

    但人家毕竟是世子,在皇上跟前比裕王还受宠,他要发表见解,高拱也不能拦着。

    “殿下请讲。”

    朱翊钧说“我不喜欢这个故事,我也不认为舜应该孝顺他的父母”

    他话音刚落,只见高拱面色一沉,裕王捂住儿子的嘴,低声道“钧儿,不可妄议先贤。”

    这是一个很严重话题,古往今来,从天家到朝堂再到寻常百姓,无论在什么领域,做什么事情,这个“孝”字的优先级,都是最高的。

    一个人若是被贴上“不孝”的标签,那比说他杀人放火还严重。

    “呜呜”朱翊钧抓住裕王的手,用力挣扎。裕王这才回过神来,见他小脸都憋红了,赶紧松开手,搂着他,心疼坏了。

    朱翊钧冲他发脾气“爹爹,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裕王轻抚他的后背,安慰道“是爹爹不好,钧儿别生气了。”

    高拱看着眼前父亲小心翼翼给儿子赔不是的画面,在心里叹一口气。他倾注所有培养的学生,在皇帝面前

    唯唯诺诺,在儿子面前也低声下气,这像话吗

    再看看这小世子,才四岁,刚读完论语,就敢质疑孝道,质疑大舜。

    长大了还得了

    朱翊钧喘匀了气,靠在裕王怀里撒娇“爹爹,我已经好了。”

    “那就好,”裕王在他耳边跟他商量,“钧儿先去别处玩一会儿,等今日侍讲结束,爹爹再来陪你,好不好”

    朱翊钧看看裕王,又转过头去看一眼高拱。感觉得出来,现在的氛围实在微妙,他不想爹爹为难,只好点点头,答应了。

    “好吧。”

    他转身往门口走,眼看就要迈出门槛,又转过头来说道“舜的父母需要的不是感化,是惩罚,应该让锦衣卫把他们关进诏狱”

    “”

    说完,他就跑出了书房。裕王和高拱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书房里安静了良久,没人说话。

    他竟然要让锦衣卫把舜的父母关进诏狱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除了皇帝,谁还能给锦衣卫下命令,让他们拿人下诏狱。

    也就是这长在皇上身边的小皇孙,敢口没遮拦的说这样的话,还没人能告他的状。

    裕王站起来,看向高拱“童言无忌,先生要放在心上。”

    言下之意,你一把年纪了,满腹经纶,不好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高拱这个人,恃才傲物,眼高于顶,满朝文武,他都不放在眼里。

    垂髫稚子的荒唐言论,他自然是不屑的,但人家身份摆在那里,皇帝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小世子进来捣乱,耽搁这么一会儿,他今日的内容要讲不完了,抓紧吧。

    朱翊钧刚走出书房,外面好几个太监看着他,焦急的说道“殿下,您怎么跑这儿来了,让奴婢们好找。”

    “诶”小家伙眨了眨眼,“不是让你们藏起来吗怎么都出来”

    “不行不行,重新来。”朱翊钧撒腿往花园里跑,“这次换你们来找我。”

    他督促太监们“快快,都趴好了,不许偷看”

    “”

    趁众人蒙着眼,他又跑去了后院,找王妃撒娇去了。

    王妃心灵手巧,点心做得好,衣裳做得也好。

    每次朱翊钧回来,上街玩耍都得换一身不让人看出身份的普通衣裳,全都出自王妃之手。

    朱翊钧吃着王妃亲手做的点心,王妃刚做好一件单衣,拿着在他后背上比划。

    朱翊钧一口马蹄糕,一口绿豆糕,把腮帮子撑得鼓鼓的,像只小松鼠“好看”

    侍女递上莲子茶,王妃给他拍着后背“慢点吃,别噎着。”

    他也不是贪吃,他就是贪玩。左一口,右一口,点心都能叫他吃出花儿来。

    旁边的侍女光是看着他,就忍不住嘴角上扬,实在是太可爱了。

    朱翊钧就着侍女的手,喝一口

    莲子茶,咂咂嘴,皱起眉头“嗯”

    侍女问“怎么了殿下,不好喝吗”

    朱翊钧嘟嘴“有点苦。”

    他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稍微有点苦味就受不了。

    侍女让他看茶盏底下的莲子,都带着莲心。

    王妃拉他起来试衣裳“你夜里有些咳嗽,我特意吩咐用带莲心的莲子,给你清清火。”

    朱翊钧自己捧着茶盏,咕嘟咕嘟把半盏莲子茶都喝了“喝完,我就不咳嗽啦”

    王妃看着他,心都化成了一滩水。她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才能生个这么好的儿子。

    偶尔调皮捣蛋,大部分时候却是乖巧懂事,善解人意。

    换好衣服,朱翊钧原地转了一圈,又跑到镜子前面,照了又照“真好看呀”

    “明天去街上玩,我就要穿这件衣服。”

    侍女在一旁偷笑“殿下总想着上街玩儿。”

    朱翊钧眨了眨眼“你不想吗”说着他又吐了吐舌头,一脸古灵精怪,“噜噜噜你出不去。”

    “”

    王妃捧着他的脸揉了揉,嗔道“调皮。”

    朱翊钧扑到母亲怀里“我乖着呢。”

    王妃被他哄得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你最乖了。”

    第二日,没人来王府进讲,裕王也不用读书。一大早,朱翊钧就拉着他往外走“爹爹,买果饼,买果饼。”

    裕王笑道“府里刚买过,还有好些。”

    朱翊钧说“没有了。”

    “有。”

    朱翊钧肯定地说“真的没有了。”

    裕王心道不好,去看一旁的管事,后者尴尬的笑笑“殿下都赏了下人,最后一个,您早上刚吃了。”

    “”

    裕王低头,他儿子正冲他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朱翊钧总想着回王府除了陪伴爹娘,最主要的一个目的就是上街去玩。

    裕王宠儿子一向没有原则“那好吧,趁着早上凉快,咱们赶紧去。”

    朱翊钧果然去换了新衣服,拉着爹爹的手上街去了。

    他现在四岁多了,吃得好睡得好,长得也好,早就不需要别人抱着走路了,但裕王仍是牵着他。

    父子俩手牵手,就像寻常百姓那样,在街上闲逛。

    街上行人匆匆,两旁的摊贩叫卖不歇,和以往比起来,没什么两样。

    朱翊钧在宫里呆久了,这样的市井气息尤为吸引他。巷口的流浪狗他都能盯着看上好一会儿。

    走过东长安街,来到勾阑胡同,远远地就看到那家他们每次都来照顾生意的果饼铺。

    老板见到他们笑了笑,问他们要多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朱翊钧记得,他每次来,这老板都特别热情,还叫妻子来看,说这个小少爷长得有福气。今日却没了以前那股子热络劲儿。

    朱翊钧左右看了看,以前

    都是夫妻俩在摊铺前忙碌,今日却只见老板一个人,不见老板娘。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老板听到他的问话,干活的手一顿,呆愣了半晌,而后抬起手,用手臂在眼睛上横着抹了一把“她不在了。”

    朱翊钧问“什么叫不在了。”

    “”

    “你的儿子呢,刘大实,他读书去了吗”

    “”

    老板放下手里的活儿,转过身去,用低哑的嗓音说道“死了,都死了”

    “死了”朱翊钧转过头看向裕王,“什么叫死了”

    裕王给他使眼色,让他别问了。那老板忽然又回过头来,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愤怒,眼睛都红了“两个多月前,我老婆带着孩子回顺义娘家探望岳父岳母,就再也没回来。”

    说着说着,老板的声音带了哭腔“怪我,都怪我,我不让他们回去就是了。可我岳母病了,老婆是家里的独女。”

    “一家四口,没了,都没了全都死在了蒙古人的刀下。”

    “这里可是京师,天子脚下,为什么蒙古人想来就来,烧杀掳掠,不仅抢夺钱财,还要杀人。”

    “京师那么多官兵,怎么就不能管一管老百姓的死活”

    这时候,旁边混沌铺的老板过来劝他“老刘,少说两句,可别叫人听了去。”

    “大不了杀了我,反正我也活不下去了。”说着那果饼铺的老板竟是掩面痛哭起来。

    朱翊钧呆呆地看着他,好像没听懂他刚才说了什么,但又好像听懂了。

    两个月多月前,那几日他日夜跟在嘉靖身边。他们远远地看到京师东面火光冲天,嘉靖说贼寇离京城不远。

    那时候,朱翊钧并不清楚他们在京城做什么,现在他才隐隐明白了。

    裕王草草放下银子,道了声“节哀”,连果饼也没拿,就牵着朱翊钧匆匆离去。

    来的时候,还左顾右盼说个不停的小家伙,回去的路上却异常安静。

    裕王也为果饼铺老板一家的遭遇感到痛心。这些年来,他虽然封作裕王,日子过得却并不宽裕,自己过得不好,也常怀悲悯之心。和他爹、他弟不同,裕王是个骨子里就十分宽厚仁慈的人。

    尽管对百姓的苦难感同身受,但他也不想朱翊钧过早的接触这些,他希望儿子就像现在这样,能无忧无虑的长大。

    可是,朱翊钧天生早慧,感知能力更胜成人。

    他曾经见过老板的儿子,那个孩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憨厚老实,元宵节那日,自己只剩一盒果饼,也让给了朱翊钧。

    一个平民家的孩子,却因此在皇孙的心里留下了姓名,却不曾想,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

    朱翊钧走着走着忽然停住了。他看向裕王,小嘴一瘪,像是要哭“爹爹”

    看着他这副难过的样子,裕王心都要碎了“钧儿怎么了”

    朱翊钧举起手“

    我要抱抱”

    这个要求自然要满足的,裕王赶紧弯下腰去,将他抱起来的时候有些吃力。

    这小子现在长得可敦实了,屁股上都是肉。大热的天,裕王这小身板本就出了不少汗,再要抱他走一段,必然不轻松。

    朱翊钧抬手在裕王额头上抹了一把,又推开他的手“不抱了。”

    “钧儿”

    裕王话音未落,朱翊钧已经自己往前走了。此时陆绎三两步跟上来,低声道“我来吧。”

    裕王点点头,收回了手。

    陆绎抱他轻而易举,单手就能抱起来。

    朱翊钧趴在他的肩头,一路上都很安静。时不时看一眼走在一旁的裕王。

    临近中午,太阳顶在头上,如火一般。光是这么走着,裕王就有些难耐,不停地抬手擦汗。

    陆绎也热,但朱翊钧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低沉而均匀,心跳依旧沉稳有力。

    不一会儿,他们就回到了王府。

    走进打门,陆绎正要将朱翊钧放下来,那孩子却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以后也要像你一样。”

    陆绎一愣,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朱翊钧又踢了踢他的小短腿,吵着要下去。

    “”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朱翊钧朝着要坐在爹爹和娘亲中间,一整个下午,他也要粘着王妃,哪儿也不肯去。

    王妃守着他睡午觉,看他睡着了,小手还攥着自己衣袖,不肯松开。

    到了晚上,冯保给他洗了澡换了寝衣,放在床上,刚转身去拿扇子,准备哄他睡觉。

    一回头,床上人没了,朱翊钧已经赤着脚跑到了门外。

    他一路来到王妃的卧房,门外的侍女都拦不住他。

    房间里,裕王和王妃尚未就寝,正坐在桌旁聊起白天的事情。

    忽然一个一团影子从门外跑进来,眨眼间就扑到了王妃怀里,跟个火炉一样,热气蒸腾。

    “钧儿”

    王妃轻抚着他的头发“怎么了”

    朱翊钧把头埋在她的胸口,闷闷的说道“今晚我要和娘亲一起睡觉。”

    自从进宫以后,朱翊钧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睡觉,王府也给他准备了单独的房间。这还是第一次,他提出要和娘亲一起睡。

    王妃倒是有些受宠若惊,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那只能委屈王爷今晚到别处歇息。”

    “”

    裕王看看王妃,又看看儿子,结合白天的事情,就不难猜到,为什么小家伙今夜如此粘人。

    他点了点头,站起来,笑道“好好,今晚让娘亲陪着钧儿,我去别处。”

    他刚要转身离开,手却被拽住,低头,对上一双明亮澄澈的大眼睛。

    朱翊钧改了口“今晚,我要和娘亲,还有爹爹一起睡。”

    “这”

    裕王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包裹,笑着看向王妃“那就早些歇息吧。”

    朱翊钧自己爬上床“我要睡爹爹和娘亲中间”

    他要睡哪里,裕王和王妃都依着他。一家三口躺下来,王妃轻拍着他的胸口,哄他入睡,裕王在另一边给他扇扇子。不一会儿,小家伙就闭上眼,沉沉的睡了。

    王府的床足够宽敞,可这一夜,除了朱翊钧这没心没肺的小崽子,裕王和王妃都没睡着。

    大清早,两个大人睁着眼对望着,浑身上下,只能转动眼珠子。

    也不知是天太热,还是睡得不安稳。朱翊钧这一整晚就没消停过。

    此时,他脑袋枕在王妃肚子上,腿却搭在裕王胸口处。仔细听,竟然还能听到细微的鼾声。

    看来睡眠质量非常好,只是单纯的睡觉不老实罢了。

    次日一早起来,朱翊钧好像就把昨天在街上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他穿戴好衣服就去洗漱,然后用早饭。将王府的包子、糖饼、八宝粥、水晶角都尝过一遍之后,抹抹嘴“我吃饱了,要回去了。”

    以前他都是乐不思蜀,今日却主动要求回宫。

    裕王和王妃舍不得他,想要再留他几日。朱翊钧却摇摇头“多住几日,皇爷爷又该来接我了。”

    “外面太热,我自己回去就好啦”

    人家心里记挂着皇爷爷呢

    朱翊钧谁也没说,他记挂的不只是皇爷爷,还有另一件事情,所以才急着要回宫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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