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噩梦初醒
李运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自己的母亲,她怀里抱着一个啼婴,孩子正挣扎着要脱离母亲的怀抱,母亲褪去上衫将他裹在怀里,李运无名冒出了一股怒火竟然拔出了腰间的剑刺向了婴儿,但是用力过猛竟将母子一同穿心。
到这里李运惊醒了,发现自己在不知名房间的床上,李运脑袋里还是那个梦,哪里来的婴儿,那不是自己吗,自己为什么会发火,腰间为什么会别剑,弑母的印象深深的烙印在了李运心里,哪怕他是在梦里,李运不能原谅自己哪怕是在梦里对母亲不敬,更不能说刺杀了。
李运脑袋很昏,可以说是神志不清,一会想梦,一会想过去,一会想现在,嘴里说不出一句话,脑子里想着喊出声到嘴边却是轻微的哼了一声。
这种情况的缓解是在李运脑子思绪不清的乱想后脑子奇痛无比地昏厥再次醒来,脑袋的清醒让他清楚的感觉到了四肢的存在,但是身体的二十通点(脚一,小腿一,膝盖一,大腿二,两条腿一共十个通点,手一,小臂一,大臂一,两条胳膊一共六个通点,体内四个通点)齐齐地发痛,想要用手撩起被子却发现手无力的直哆嗦,只能用一样哆嗦的胳膊拨开被子,就在李运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时,中毒这个念头同时涌上脑海。
是那个狱卒,李运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委屈,又觉得委屈来的莫名其妙,但是心中的酸楚确实实实存在。
‘砰’一声,李运向房门看去,一位身穿白色宫服的侍从把一盆水摔在了地上,嘴巴张的很大,愣了两秒然后迈了两大步便在门框中看不见了身影。
急促脚步声再次响起,李运看向房门,猜测着来的人会是谁。
是任名青,他身后跟着刚才的侍从和一名大夫。
“这是怎么活过来的?”任名青没有进门,大夫进来抓住了李运的手腕,过了很久才开口:“老夫也不甚清楚,但是他全身的通点我感知不到了。”
“他废了?”任名青惊讶的说道,但是嘴角却勾了起来。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李运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但他没有多想:“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
任名青靠在门框上假笑着冷嘲热讽地说道:“难得啊,我以为你还要经受不住打击直接死了呢?丝毫不用担心外边,您这等身份的人不用在意这些小事,自然是有人去平定的,您老只用坐享其成就好,对吧。”
李运听了这话‘嗡’的脑子突然一热,愤怒的情绪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身体的颤抖愈发的明显,然后爆了粗口:“滚你丫的,在这里恶心谁呢,我让你东跑西走的救我了?难道吴志明没教过你怎么当狗吗?吃着饭还踢着锅的东西。”
侍从看不对劲偷偷溜了,任名青冷峻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运,李运似乎还没有过瘾:“我说的不对?一条跟着人的狗有了饭吃就开始乱咬人了,这种野狗就应该饿死。”
任名青的声音低沉的可怕:“你再说一句。”
李运丝毫不怯:“说的就是你,野狗。”
任名青两步踏到床边,一手死死掐着李运的脖子,一手握拳直直锤向李运右脸颊,似乎还没过瘾又是一拳,紧接着朝腹部来一拳,李运被脸上两拳打的眼冒金星,但是嘴上仍然不放,嘶哑的喊出声:“看来野狗没吃饱,呃啊,怪怪不得要咬人呢。”
任名青捏着脖子的手力道加重:“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李运说的话已经听不清了:“我,我还真不信不信野狗能咬死人。”
大夫看的心惊肉跳,一把拉住任名青的胳膊:“名青,名青啊,你干什么,松手,快给我松手,杀了他你怎么和吴先生交代。”
任名青也吼道:“我自会向吴掌柜请罪。”
大夫也被勾起了火:“请罪?你拿什么请?你这条命死十回百回千回都请不了,怎么还真拿你自己当人物了,吴志明为了救他付出了自己的大半生累计出来的资源人脉,你认为你的命能比的上吴志明半辈子的努力是吗?”
任名青如遭雷击,双手颤抖着从李运的脖子上移开:“你,你说什么?”
大夫知道自己说话太重了,只是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推开任名青伏在李运身上观察伤势。
李运不忘撒盐:“走狗都当不明白。”大夫冲他喊了声‘闭嘴’,李运也是不再言语。
等到任名青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门时,大夫也检查完李运的身体了,大夫又是重重一叹:“你们这些年轻人得学会管控自己的情绪啊,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可能因为一句不当的言语就会丧命的。”
李运也冷静了下来,面对大夫的好意自然是得接受:“我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在谨言慎行,可是就是架不住有人在我头上拉尿。”
大夫摇了摇头:“名青是个要强的孩子,这次为了救你,他两个从小到大的朋友都丧了命,我见了他第一次哭,他伏在石碑上唱着跑调的歌、胡言乱语的样子你恐怕想象不出来,我从来没有见他乱花过钱,七岁到二十岁,所有的衣服都是别人穿过不要的,吴志明给他买了好几件他都不要找店铺又退了,还把钱还给了吴志明,但是这次他买了十坛凝春酿浇在了碑上,唉。”
卖惨的言语打动不了李运,李运自然不甚在意。他想了解吴志明他们是怎么救自己出来的,大夫说吴志明耗费了半生的努力才救的自己。
李运还在组织言语准备套话,门口又来了人,两个人,又是平龙卫,李运脑子一片空白,舌头都捋不直了。
“李运,有人控告你和冷轩同谋杀害星莹城主,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