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一手借刀杀人
刘长安沉声说道：“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先上岸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把身上的衣物弄干。”
王莽闻言不再说话，而是亲自带着几个心腹士兵前去探查岸上的情况。
几个人一番折腾之后，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刚刚的突厥驻地。
王莽满脸喜悦地说道：“长安！刚刚我们前去探查了一番，发现突厥军队一路向北行进。根据他们的行进速度和路线，现在他们已经远离了数百里之遥，我们可以暂时安心了！”
刘长安皱着眉头，语气严肃地说道：“这个情况显然不符合突厥人一贯的作战风格。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防备他们可能的突然袭击。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利用现场遗留下来的物资，尽快将我们身上湿透的衣服烤干，以免染了风寒！”
“同时，我也需要你们帮忙布置一些守卫，不能让敌人有然后可乘之机轻心，否则一旦突厥人杀个回马枪，我们将陷入极度危险之中。”
王莽立刻将刘长安的安排布置了下去，游弋在这片区域外的哨岗就有十几人。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也正是所有人最为疲惫、最容易放松的时刻。
刘长安、王莽无所事事地坐在篝火旁，轻声地聊着天。
王莽依旧问道：“长安，你说金汁是不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刘长安一边烤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金汁，那玩意儿就是简化版的化学wq!”
王莽这个时候更加的疑惑了，问道：“什么是化学wq？”
刘长安以一种几乎无法听见的声音说道：“那些污秽之物，它们不仅肮脏不堪，还特别容易吸引蝇虫。箭矢蘸金汁虽然不会让人当场毙命，但是它会给人带来无尽的痛苦。被金汁伤到的人，会承受着特别多的细菌和食物残渣的侵袭。”
“此外，这些金汁水的腐败速度非常快，因此通过箭矢破开创口会增加细菌感染的几率。一旦在战场上被这种箭矢射中，虽然不能立即要了敌人的性命，也不能给敌人造成严重的身体伤害，让他在短时间内死去。但是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麻烦，因为感染细菌可能导致更严重的后果，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战斗团队的健康和士气！
王莽好奇地问道：“不就是破一个口子吗？怎么还能麻烦到哪里去？又不是当场死去！”
刘长安以一种戏谑的语气说道：“他们应该祈祷能够当场死掉，因为有的时候，死亡也可以被视为一种幸运的事情！只要中箭的人没有立即得到快速、有效的治疗和清理，那么等待他的将是非常痛苦的一段煎熬。
那些污秽之物中的细菌会快速扩散到伤口和血液当中，持续对敌人进行二次伤害。这种伤势几乎无解，因为不断传染的细菌感染伤口，使得伤口难以愈合。他们很容易因为伤口感染、破伤风等原因而痛苦死去，即使侥幸不死也会丧失继续作战的能力。”
王莽虽然听不明白什么是破伤风！什么是细菌！但是他听明白了，这个金汁的作用恐怖如斯！
众人在原地又待了不到2个时辰，天色渐渐明亮。
刘长安、王莽带人在这片区域一番清理过后，发现现场残留下来的马匹数十匹、绵羊十几只、小牛犊子3只、除此之外只有少量的各种大轱辘木车。
刘长安看到这些东西，却是双眼放光。
现在桃花村正紧缺这些牲畜，尤其是那几个小牛犊子。只是现在这里距离长安接近300里路，想要靠着这些牲畜自己走回去怕是要到十来天之后了。
刘长安直接吩咐王莽将小牛犊子放在木车上运回桃花村，那些绵羊则直接宰杀作为回城的口粮。
王莽轻声问道：“长安要不这样吧！挑选几匹马先向着长安出发，剩下的这些东西让他们给送回桃花村去。我们出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我估计你阿娘现在已经很着急了。”
刘长安点点头，瓮声瓮气地说道：“是啊！这次出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我还从来没有离开阿娘这么久的时间。就是要辛苦各位将士们了，这次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你们捞到一官半职。说起来还是很惭愧的！”
王莽催促道：“好了不说了，我们还是赶快启程吧！不要让你阿娘等着急了。”
刘长安点点头，王莽则直接带着20几人陪着刘长安快速向着桃花村赶去。
刘长安、王莽等人策马奔腾，终于在第二天傍晚赶回了桃花村。
刘长安刚进入小院，就看见自己的阿娘坐在院子里等待着自己的归来。
刘长安轻声喊道：“阿娘！我回来了。”
张澜不可置信地问道：“长安！是长安回来了。快！让阿娘好好来看看你，这次出去有没有受伤？”
刘长安的鼻头微微一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用一种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阿娘，你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次我们的任务完成的非常顺利，我想这一定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我相信，那颉利可汗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定会有他的苦头吃！”
“要是上苍有眼的话，颉利可汗、突厥可能短时间之内都没有机会再来我们大唐耀武扬威了。”刘长安补充说道。
张澜面露厌烦的表情，语重心长地回答道：“长安，我真的不关心那些琐碎的事情。只要你能平安无事地回来，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和喜悦。这一天的旅途一定让你疲惫不堪，肚子也肯定饿了吧！阿娘会立刻为你准备你喜欢的食物，让你好好补一下。现在你先休息一下，我会在饭做好后第一时间叫醒你！”
刘长安看着王莽招呼道：“王将军要不你留下来，和我一块吃晚饭吧！”
王莽却是快速地挥舞着自己的手，沉声说道：“长安还是好好陪你阿娘吃饭吧！我还得去问问前几天，我们送回来的那几个突厥探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最起码我要知道我的兄弟是被什么人伤害的！”
刘长安无奈地回应道：“好吧！你也早点休息。”
王莽闻言就立刻离开了刘长安家的院子，其实在刚刚回来的时候手下的小兵就已经传来了李世民要见自己的信息。
王莽刚刚的措辞也仅仅只是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离开桃花村、离开刘长安面前的托词而已。
出了院门，王莽就直奔长安而去。
东宫显德殿，李世民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王莽。
刚刚王莽已经将这几天刘长安的所作所为，统统告诉了李世民。包括李世民和颉利可汗在渭水如何化解这次危机的推断都说了出来。
李世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赞赏和惊讶。他看着眼前的王莽，感慨道：“这小子，还真的是料事如神啊！真是没想到现在的大唐还有这样的人！我怎么感觉那小子，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个金汁真的有那么厉害的功效？”李世民沉声问道。
王莽点头。
李世民再次哈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识大体、懂大局！好一个刘长安，你们这次看似没有斩杀突厥可汗。这小子好一手借刀杀人的手段！”
王莽疑惑地看向李世民。
他十分疑惑，为什么刘长安只是射了一箭，明明使用的是借牛伤人，怎么就变成了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