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章 街头打探疑似遇故人
用完餐,已是午后,推开窗,外面是一方院子,里面各色花卉争奇斗艳,花香袭人,阳光洒进来,暖暖的,一扫多日的疲累。
我打开包袱,看了看里面的盒子,拿药的人也没说什么时候过来,我也不能这样一直等。
来到客栈的进门处,和老板交代好,我要出门两个时辰,若要寻我,两个时辰后再来,交代完便出门去了。
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的大街,我决定还是先去茶楼,最闲的是喝茶之人,闲人身旁必有八卦。
云国打了胜仗,凌白他们一行人冒死潜伏数年,说不定会有人知道他们的事,成为茶楼闲聊的话题。
四处张望一番,来到一座二层茶楼前,名叫云艺茶楼,看着这座华丽的木质茶楼,应该是云城数一数二的茶楼了。
一进茶楼,伙计就热心的上前询问:“姑娘喝什么茶?”
“普洱,再来一碟花生和一碟红豆糕,对了,给我找个视野好,可以听书听曲的座。”
“好嘞,姑娘跟我来。”
伙计领着到了二楼临街处坐着,既能看街上人来人往,还能晒太阳听说书和小曲。
厅中许多都是三三两两凑成一桌,安静且悠哉的听厅中老叟说书,讲的是镇北侯副将之子高牧在战场英勇杀敌,收复失地的故事。老叟看样子已近古稀,但是说书的技艺却很高,抑扬顿挫,时而快,时而慢,讲听众的情绪调动起来,仿佛身处战场一般。
一段故事讲罢,众人齐齐喝彩,正在这时,楼下街上一阵马蹄声,我起身往下一看,是一队士兵开路,各个身着盔甲,队伍正中间护的是一辆四匹马拉的红木马车,比寻常马车大了一倍,车顶是深红色绸缎做的帷布,车窗是各种玉石珠帘挡着的,看不清马车里的人。
只是在前方开路的骑兵手拿的旗帜格外显眼,上面是一个很大的萧字。我拿出怀中的指环,与旗帜上的字体相同。
“这是谁家的马车,这般气派!”
“你肯定是外地人,那么大的萧字,一看就是镇北侯府的马车。”
“这车上是何人?”
“肯定是镇北侯府的,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镇北侯出行一向低调,如今怎将陛下赐的马车拿出来用了?”
“你们孤陋寡闻了吧,这个我知道!”
“快说,快说说看!”
“听说里面是镇北侯世子,在外养病回来了。”
“就是那个在外养病,一养就是十几年的镇北侯世子?”
“听说是的。”
路人纷纷避让,马车行至茶楼下方时,玉石珠帘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挽开,由于视角原因,看不清里面人的满容,只能看到一侧轮廓清晰的下颌和清瘦的面庞,里面的人勾唇,随即放下玉石珠帘,与前面的士兵一起离开消失在街角。
镇北侯?我这指环便是出自镇北侯府了,难道我拿来的药是给这世子的?这样一想便也觉得合理了,只有久病之人才会需要那么多药。
想及此,我付了银钱便离开茶楼,回到客栈,等人来取药。然而一直到熄灯,也没有人来拿药。
第二日等到中午,亦没有人来。我和客栈的老板交代,若有人找我就去云艺茶楼。
我是不愿意耽误时间的,只想快些找到凌白的坟墓,看一看我朝思暮想的人。昨日因为要回去等拿药的人,并没有听到什么关于凌白的事,今日在那边多坐些时间,或许能知道一些关于凌白,阿忠,阿义他们的事。
还是昨日的位置,还是昨日的茶点,还是昨日的老叟,今日讲的是打完胜仗后,云国与齐国使节谈判的场面,镇北侯萧明轩力挽狂澜,一人舌战敌国使节,最终谈判成功,不仅将齐国南境十五城重新收归云国,还让齐国用黄金十万两和一个公主才唤来和平。
听的人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喝彩声不断。讲完打仗的,老叟就退下,一个妙龄女子上来,开始唱起云国的小曲,声音明媚如黄鹂,歌曲婉转灵动。
无心听曲,我只想知道阿忠、阿义将凌白带去哪里了。我招了招手,站在一旁的伙计热情的跑过来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我将十两银子放在他面前道:“想跟你打听一些事。”
伙计迅速收起银子,左右瞅了瞅发现没人看这边,便笑着道:“不知姑娘想知道什么?”
我道:“我有一个朋友,之前为了这次打仗,去敌国接应,现在仗打赢了,我却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不知你可知原来去敌国的人现在在哪,我想找他们打听打听?”
伙计看了我一眼,随后警惕的打量道:“你不会是敌国细作吧!”
看伙计的反应,我确信他应该知道些事情,就从怀中拿出那个红宝石指环,将宝石打开,露出戒指里面的萧字。
伙计一看到指环便愣在原地,仔细端详了一下,确认不是假货后道:“姑娘和镇北侯府是何关系,为何不去侯府问?”
我装作无奈道:“朱门是非多,不想麻烦罢了。”
伙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指环道:“我确实听过一些那些探子的事,听说他们回来,便被看管起来,毕竟在别国久了,不知有没有变节。”
“看管起来?在哪里你知道吗?”我焦急的问道。
“二位公子这边请!”
伙计热情声音从二楼的楼梯口传来,打断了要开口的伙计,我的余光瞟了一眼楼梯处,在看到来人的一瞬,心脏骤停。
一个白衣男子和一个蓝衣男子在伙计的带领下,正向这边走来,那个白衣男子的脸竟与凌白有九成相似!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太像了!凌白身上是有些少年感的,喉结不算明显,面部轮廓更柔和一些。那人的轮廓比凌白更明显一些,肩膀略宽些,喉结明显。他们不同,但是不说话时那种清冷如玉之感,以及和蓝衣男子说话时轻笑的神态,与凌白几乎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他是凌白的什么亲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