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章 因好奇被关地牢
凌白虽叮嘱了不让我出门,但是我实在担心师父的药铺还是准备过去看看。
阿忠今日跟着凌白去宫中了,阿义在家,知道我要出去,因为雪太深,马车走不动,也想让我骑马出去,当知道我不会骑马的时候,还是拿着一把铁锹走在我的前面。
阿义走在前面,让我跟着他的脚印走,遇到不好走的地方就把雪铲开,让我过去。
阿忠阿义两兄弟平时话不多,但是做事十分认真,虽然不想麻烦他,但是阿义却很执拗的要在前面带路,拗不过他,便只好随他去。
走到北街拐向东街的拐角处,忽然看到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人,蒙着面虽然看不清,但是他腰间的剑我确认识,出宫前在丽妃宫中见过。
这人怎么会在这?
“阿义,等等。”我小声叫住还在行走阿义。
阿义停住问道:“夫人怎么了?”
“你先等等,我看到一个熟人,你在这等我。”
男人骑着马进了拐角处的一个巷子内,我顺着马蹄印跟了上去。
走到巷子最里面,拐进另外一个巷子,男人下马,停在了一个的院子前,院子里的房屋好像坍塌了一些。
男人走了进去,把门关上,里面的一切我都看不到。
绕了一圈,在墙角处,我发现了几块石头,有点像腌菜压缸用的鹅卵石,虽然不是很稳,但是堆在一起,还是能看到院子里面。
我小心翼翼的站上石头,趴在院墙上向内看,结果一看惊呆了,坍塌的房子里面竟然是刀剑,和一些盔甲。而刚才进去的男人在和一个家丁着装的人说着什么。
我已经无心再去细听,私藏这么多兵器,肯定心怀不轨,这件事得尽快告知凌白才行。
我小心翼翼的从石头堆上下来,但是可能是刚才堆的不稳,底下的石头垮了,和上面的石头发出了不算响的碰撞声,但是在这个安静的巷子里已经足够响了。
“谁!”院子里传来一声喝。
我马上反应过来,转身就跑,但是雪天太难走,还没走多远,我就听到了开门声和马蹄声。
那人追过来了!
我拼命的往前跑,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身子一轻,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在另一个院子的墙角处,这边有一些柴火,我就蹲在柴火堆下,旁边的人正是阿义。
刚才我记得是一瞬间闪身飞进来的,阿义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他这么好的功夫为什么在凌白手下当随从家丁?
我审视着阿义,他和他的哥哥,平时看着就是很忠厚老实的样子,刚刚进来时眉眼间确实流露出平时没有的英气。
阿义似乎注意到我在看他,眼睛对视的一瞬,就迅速移开目光,似乎意识到什么,迅速拿走搭在我背上的手,气氛一时似乎要凝固了。
我移开目光,定了定心神,有什么直接问凌白吧,凌白是他们的主子,凌白没发话,他也不一定能说真话。
等了一会儿,没有声音了以防再遇到,阿义带着我从院子的另一边出去,绕了一段路,从别的巷子走出大街。
一路上我将在院中见到的告诉阿义,阿义听了也很是震惊。
“阿义,你现在把这件事告诉凌白,要快,看凌白想怎么处理。那么多东西一时半会儿他们不敢动。”
“可是,夫人你?”
阿义似乎有点担心我的安危。
“不用担心,我马上回宅子,不去药铺了。”
听我这样说,阿义才朝东门走去,东厂就在皇宫东门内。
我转身向回去的路走去,快走到宅子时,却发现那个蒙面戴着斗笠的黑衣男人,正骑着马,边走边看着过往的人,我斜视着看了他一下,然而在我目光看过去的一瞬,刚好与那人的视线对上,我迅速移开目光不去看他。
我继续往回走,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我的心脏跳的很快,但是此刻我却不能跑,一旦跑了就露馅了。
然而,就在我离家不到几百米时,身后马蹄声疾驰而来,我的脖子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皇宫东厂内,凌白听阿义说了听到的事,清瘦冷峻的面上扬起一个笑,道:“竟然在这!找了那么久,一向谨慎万分的人居然就这样被找到了。”
“本来我也没看到,正低头铲雪,是夫人认出他的。不知道夫人为何会认识他,还执意要跟过去,我只能在暗处保护夫人。”阿义道。
“此事先不要声张,我要钓一钓后面的大鱼。夫人呢?”
“夫人让我向您汇报,她自己先回宅子了。”
“好,知道了,你先回去,这件事我自有安排。”
凌白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炉子,里面的炭火烧的正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战场上的厮杀一样。
苏宅中,阿义回来看到念夏便随口问了一句:“念夏姑娘,夫人可有回来?”
“没有啊,你不是陪夫人一起去药铺了吗?”
阿义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迅速牵起马,一跃而上,朝外奔去。
药铺中没有,刚才的宅子里也没有阿义骑上马,向东门奔去。
我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只着中衣,被绑在一间牢房之中。
脖子后面传来闷痛的感觉,让我想起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马蹄声和看到的人,不出意外,抓我的人就是他。
手脚被四根很粗的铁链锁着,贴着手腕脚踝,冰冷刺骨,外衣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牢房里的温度很低,没了外衣,我冻得瑟瑟发抖。
这个屋子没有窗户,没有青瓦顶,也不是茅草的屋顶,而是很罕见的平顶,这样的屋顶在这个时代很少见。
我现在八成是地下。
我拉了拉铁链,四根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固定在墙上的那一端却纹丝不动。
牢房的里面很潮湿,而且很臭,味道熏得人想吐,然而这不是最要命的,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牢房的一面墙上,挂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刑具。
“你醒了!”
一个似乎是地狱中恶鬼罗刹般冰冷的声音传来,一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我面前的牢房栏杆外。
虽然他没戴斗笠,但是仅仅对视一眼,我就知道,这人就是街上的那个人,只有他才会有这般阴冷狠厉的目光。
我这次估计难逃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