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藏身县太爷家
两人看似拼命逃窜,但实际上跑的都不算快。
后边六扇门的人也都有修习轻功,追的越来越近。
见邀月吃完了肉包,曹兵善意提醒她。
“你知道为啥他们总能发现咱们吗?”
邀月对于曹兵所说的“咱们”有些排斥,谁跟你咱们!
不过人家刚给自己肉包子吃,现在不好吵架,主要是骂不过对方。
她老老实实问“为什么?”
曹兵指了指她的衣服:“因为有血!”
邀月自然知道有血,但是血把自己的衣服由内而外都浸透了,不可能全部扔掉。
否则以后岂不是江湖传闻,邀月女侠被六扇门官兵追的光/屁/股跑路?
她白了曹兵一眼:“登徒子!收起你龌龊的心思!”
曹兵举手喊冤:“这你就误会我了!我的本意是,咱们得找条河!”
“而我,已经闻到河水的味道了,走这边!”
说着,曹兵当先开路,穿越一片树林,果然遇到一条宽阔的大河。
“下水!”曹兵说完,毫不犹豫的跳下水,向对岸游去。
邀月也毫不迟疑,跳下水中,摆动两条白生生的大腿,跟在曹兵的后面。
在邀月的身后,阵阵殷红升起,缓缓消散在河水中。
两人上了岸,看到对面六扇门的和黑犬已经找到一条船,正打算渡河过来。
曹兵招呼一声:“跟我来!”
带着邀月钻进树林中,逆着河流向上跑去。
邀月的衣服只是浸泡了河水,上面依然沾染着淡淡血腥味。
衙门的人倒是不急,乘船渡河之后,继续紧追不舍。
“下水!”曹兵又带着邀月下到水中,游回对岸,沿着河流向上游逃跑。
官兵们见状,纷纷破口大骂。
但为了田家少爷的赏赐,无奈之下又把船拖过来,继续渡河抓捕。
不过这一次,并非所有人都上岸,还有少部分官兵撑着船,逆流而上追赶两人。
这也是曹兵为何要逆流逃跑。
倘若顺着河水,人家只需要坐在船上,轻轻松松就能追上你。
两人要是泡在河里顺流漂下,人家撑船速度只会更快。
“再下水!”
曹兵带着邀月又一次下到水中,官兵们在后面叫嚷:“又下水了,快上来!”
小船靠岸,追逐的官兵跳上船,向对岸驶去。
小船很快靠岸,官兵们纷纷跳到岸上,等待曹兵和邀月上岸。
但曹兵这次却没有抵达对岸,中途沉到河面之下,再浮上来已经回到原来的岸边。
“中计了!”官兵们又上了船,拼命划过来。
被曹兵这样一番戏弄,六扇门的官爷们怒了。
现在他们抓曹兵两人不是为了银子,就是为了出心头恶气。
曹兵带着邀月上岸之后,又向着县城里跑回去。
官兵们骂骂咧咧的上了岸,跟在后边也向着镇子跑过去。
经过这一番逃窜追逐,时间已经临近傍晚了。
两人在小镇的巷子里急匆匆的向前走,专捡着没有人的路。
好在,经过几次三番下水,邀月衣服虽然湿哒哒的,至少已经没了血腥味。
邀月皱眉:“你胆大包天,竟还敢返回来,你可知这里本就是鹰犬的地盘,要找咱们怕是轻而易举。”
曹兵笑着说道:“你知道玩捉迷藏,躲在什么地方最安全吗?”
邀月嗤笑:“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
曹兵无所谓的耸耸肩:“有啥区别呢?我小时候玩捉迷藏,从来没被捉到过!”
“只因老子躲藏的时候,都是直接回家睡觉。”
邀月冷笑:“那你可真无耻。”
顿了顿,她说道:“就你这样的,我不信还有人陪你玩!”
曹兵笑着说道:“这你就猜错啦,因为第二天再见面,我会将找我的人痛骂一顿,没找到老子你为何就回家了,害我在外边白白藏了一晚上!”
“那小子为了赔礼道歉,还得花钱买吃的,哄我开心呢。”
邀月被他怼的说不出话来:这世上竟真有人比我更无耻,属实罕见!
忽然,她停下脚步,无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建筑。
“衙门?”
曹兵回过头,笑眯眯的说道:“既然逃不掉,咱就藏在家里睡觉。”
邀月想了想,也笑起来:“真有你的。”
官兵们受田公子邀请,近日外出缉贼了,衙门里空荡荡的。
曹兵对衙门内部并不熟悉,好在邀月倒清楚一些。
很快,她就来到了县衙后边,县太爷的住处。
县太爷家是四进的大院子,但只住着县太爷一家,连带着一些奴仆。
此刻无事,县老爷正和富豪乡绅们在外喝花酒呢。
院子里只有些女眷,仆人歇着聊天。
要躲过这些认的耳目,对曹兵和邀月来说简直不要太轻松。
两人很快就找到一间空荡荡的杂物间,飞檐走壁跳上屋顶,掀开瓦片躲了进去。
这屋屋子空间很大,放着许多桌椅板凳,笤帚簸箕。
曹兵轻手轻脚,巧妙的搬动桌椅,用躺倒的桌子,椅子等,垒出个狭窄的空间。
这样外人即便走到屋里,也不会发现这里有人。
“过来搭把手。”曹兵对邀月说道。
却不见任何回应,回头一看,邀月已经瘫倒在地,又一次晕死了过去。
原来先前她一直都在死撑。
如今终于安全了,她身上的疲劳和伤势全部爆发,立刻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曹兵无奈,只好自己动手,把空间搭好,又把邀月搬了进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狭窄空间,外有追兵。
自然要修炼武功,提升自己,满满的正能量了!
这也是邀月欠他的。
曹兵把自己的衣物铺在地上,隔绝了地上厚厚的灰尘,再将其剥开。
露出莹白如玉的莲子。
“果然是在骗我!你根本没有来!”
暗运《阴阳合和功》,曹兵开始修炼。
邀月正在昏迷,却感受到一股精纯的能量,开始周游全身。
不断缓解着她的伤势与疲惫,舒畅的感觉,令她眉头舒展开来。
“铛铛铛!”县太爷家涂着朱漆的大门被敲响。
“谁呀?”门房开了侧边小门。
“是大海啊,老爷不在,有什么事儿?”
吴大海,也就是六扇门捕快的头儿,向门房拱手。
“孙大爷,我等在缉捕逃犯,不知院内可有异常?”
门房摇摇头:“今日平静得很,院里没有别人。”
又叮嘱吴大海:
“夫人正同田家、李家、赵家夫人闲话呢,你们捉贼要小心着些,不要搅了她们雅兴。”
吴大海讪讪抱拳,向门房道谢,转身招呼手下们离开。
“头儿,那厮分明就躲在这里,咱们进去抓啊!”
吴大海一脚踢在对方屁股上,把说话的人踢了个跟头。
“抓?以什么名义抓,老爷批文书了么你就抓!”
“是田文镜的银子重要,还是你的位子重要!你是衙门的人,还是田家的人?”
手下摸着屁股,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