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你乘人之危！
“你！”禾悠指着他，“你太过分了！”
“哪儿过分了？”
阿诺·摩洛克走到衣柜边，拉开柜门给禾悠挑今天要穿的衣服。
“你乘人之危！”
“昨天你跟我说还要。”
禾悠脑子迟钝了一下，忿忿道：“我那是还要葡萄酒！”
“嗯，好。”
阿诺·摩洛克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把禾悠扶起，不顾禾悠张牙舞爪要打人的架势，仔细替她穿好了衣服。
“能下床走吗？不能我就抱着你。”
禾悠瞪了他一眼，说：“我自己可以，你出去！”
阿诺·摩洛克说：“我不想离你太远。”
“那你站外边等我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禾悠气鼓鼓别过脸，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看。
阿诺·摩洛克低笑了一声，“真可爱。”
话落，转身站在门外等。
[宿主，阿诺·摩洛克的爱意值已经达到五颗星。]
禾悠一听到就来气，骂骂咧咧：“太过分了，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而且昨晚上干了什么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宿主，冒昧一问你要记得这些细节干什么？]
“……大人的事情你个小孩子少管。”
[……]
禾悠掀开被子起床，有些艰难地下了床，慢吞吞洗漱完之后才出房间。
门口的阿诺·摩洛克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杯蜂蜜水，递给出来的禾悠，“小酒鬼，头还难受吗？喝点缓缓。”
禾悠没好气地接过，几口喝完后把杯子往阿诺·摩洛克手里一塞，扶着扶手小心翼翼地下楼梯，生怕动作太大牵动了痛处。
忽然，她身子一轻，被一只臂膀捞着腰抱起来。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
“还生气呢？”他问。
禾悠任由他抱着，交叠着手臂抱着，“没用了，你这几天都别想进食了。”
阿诺·摩洛克不在意禾悠说了什么，心情似乎很好地说：“好的小气包，都听你的。”
禾悠顿时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反正对这个可恶的血族来说就是不痛不痒。
吃过饭后，阿诺·摩洛克又带着禾悠去了耕地。
克尔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房间，故意走在他们前面，也往耕地去。
但远远的，似乎是看到了第三块地的惨状，克尔突然顿在原地。
阿诺·摩洛克和禾悠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你们干的？”
禾悠摊开两只手，耸了下肩，“不是我。”
阿诺·摩洛克有样学样，也摊手耸肩：“不是我。”
克尔恼怒地说：“不是你们是谁？”
阿诺·摩洛克十分诚实地指了下远处院墙上的管家，说：“是它干的。”
“管家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不知道。”阿诺·摩洛克接过禾悠手里的催化剂，望了眼上空，“大概是天气太好了吧。”
克尔：“……”
禾悠看着克尔逐渐阴郁的眼神，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坏点子了。
她给第一二块南瓜地用了催化剂后，把剩下的给了克尔，说：“留给你的。”
克尔反应了一会儿才接过，有些愣神地看着阿诺·摩洛克不知从哪拿出来的一包新种子，放在第三块耕地旁，带着禾悠回了别墅。
他几步上前，捡起了种子，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种下。
把剩下的催化剂用完后，里面顺带着掉出一张小纸片。
克尔捡起，翻过，上面似乎是用什么植物枝干写出的歪歪斜斜一行字：“傍晚储物室一叙。”
他回身望着别墅，把纸条折起放进口袋。
衣领下，不知何时已然嵌着一片细小的红色花瓣。
……
“阿诺，去阳台坐会儿吗？”
禾悠拉着阿诺·摩洛克要去阳台上。
原本摆在正中央的矮桌椅，被禾悠移到了阳台一角，“就坐这儿吧！”
“怎么坐这么偏？”
阿诺·摩洛克一边问着，却还是坐在了禾悠身边。
“这个位置好赏云。”
禾悠连头都没抬就开始胡扯。
阿诺·摩洛克抬头看了下上空才刚刚聚起的薄云，又看了眼禾悠，认可了这个赏云的好位置。
自从有了葡萄酒，禾悠就没喝过茶，她拿出度数较低的葡萄酒，因为度数高的全被阿诺·摩洛克藏起来了。
倒出两小杯。
他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聊天，一边小口小口地喝酒。
没多久，禾悠忽然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又拿来酒倒满了两杯，不着痕迹地问：“阿诺，为什么克尔对你敌意这么大？”
阿诺·摩洛克疑惑地看了眼禾悠，似乎是在奇怪禾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上次我问你，你不肯告诉我，这难道有什么隐情？”
禾悠故意拉长了“隐情”两字。
“倒也没什么隐情，”阿诺·摩洛克饮了口酒，“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呢……这大概算是血族都心照不宣的秘密吧，每一届血族首领都会诞下一对纯血统的双胞胎，首领要选出其中一个接任，而一旦选出就要开始培养，这对双胞胎的命运也就此定下了。”
“所以前首领选了你？”
阿诺·摩洛克点点头，继续道：“但这只是导致我和克尔矛盾的一部分，真正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应该是首领之争。即便已经选出了接任对象，两个双胞胎也必须参加首领之争，在那晚，所有血族都会在场。”
禾悠靠着椅背，仔细听着，傍晚有些暗淡的光耀照在阿诺·摩洛克身上，恍若镀上了一层金辉。
“而赢得首领之争的办法，就是……杀掉对方。”
禾悠眼睛微微睁大。
“是这样的，留下来的那个不论是不是一开始被选中的，都会成为继任首领。不过最开始被选中的，一般也不会在首领之夜失手。”
阿诺·摩洛克苦笑一声，继续说，“我因为血统更为纯正，被老首领选中，但我并不想在首领之夜杀掉克尔，可首领之夜必须有结果，而且，克尔在那晚对我似乎也有了杀意。所以……”
禾悠问：“所以？”
“我选择了剑走偏锋，在第一回合就直接刺中了他的心脏，”阿诺·摩洛克顿了一下，“但故意偏离了三公分。对血族来说是重伤，却好在不致命，足以掩人耳目。老首领也知道这件事，当时和我一起暗中寻医数月，好歹是把克尔救活了。”
禾悠听到这里松了口气，“所以，克尔不知道这些吗？”